陈不凡纵身一跃,飞天而起。
继而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嗤!”
千足毒蚓彻底凉了。
被一剑贯穿头部。
陈不凡身形扭转,十分极限,躲避迸溅的毒血。
别弄到身上了。
再给自己腐蚀坏了,那多犯不上。
明知道这玩意有毒,再大大咧咧的,不知好歹,就纯属自找了。
活该。
陈不凡落地,缓缓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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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毕。
陈不凡打算就此离开,一只火把在远处缓缓靠近,还有喊叫隐隐约约传来。
“不凡大哥。”
“不凡大哥,你在哪啊。”
这丫头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这边危险?
地动山摇,哄响不断。
哪里不安稳,往哪里跑啊。
不怕万一出点事?
“小兰。”陈不凡飞身略去。
“不凡大哥?”黑夜极暗,小兰听到声音不太确定。
手中的火把往前探了探,依旧看不清楚。
“是我。”陈不凡又前走两步。
“不凡大哥。”小兰丢下火把,一把将陈不凡抱住,软玉温香。
陈不凡愣住了,一双手无处安放。
“那个……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陈不凡问道。
“不凡大哥,你这么多天去哪了?”
“我不是说了吗,找个地方修炼。”
“吓死我了。”小兰忍不住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止不住的流。
好似断线的珠子,滴滴答答。
“这十几天你没露面,我到处找你,虽然不凡大哥说过要找个地方修炼,但怀疑你已经走了。”
“整个小山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均没有结果。”
“唯一的地方就是后山。”
“可后山太大,又有危险,我不敢深入。”
“今晚听到后山不寻常,弄得动静好大,我第一时间感觉你要出事,便急急忙忙的赶来。”
“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真的好开心。”小兰的玉臂一直紧紧抱着,没有放松一丝。
“我没事。”陈不凡平静道,眼睛看着这个清纯单一的女孩,万分感慨。
她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普通人,却不顾自身安危,深夜跑了过来。
换做一般女孩子,别说来如此危险的地方,就是半夜出门都不敢吧?
这里没有都市的通电,一到晚上,各家吹灯,黑不拉几的,没有光亮,甚是吓人。
尤其路过后山,还有一片坟地,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然而为了陈不凡,她义无反顾,抛开恐惧,只身前来。
这一刻,陈不凡有些动容。
小兰抬起头,梨花带雨,眼泪还没有干涸,“对了不凡大哥,后山发生什么了?到底咋回事?”
“一个怪物闹得。”陈不凡呵呵一笑,“把我修炼的地方整塌了。”
“嗯,不凡大哥没事就好。”
“咳咳,小兰你这样抱着我,是不是……”陈不凡轻咳两声提醒道。
小兰脸红一下,立马退后三步,“不凡大哥,我……我太担心你了,见到你安全,所以举动有些……有些激动。”
“走吧。”陈不凡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家吗?”
家?一个赋有温馨且暖意的字眼。
“对,回家。”陈不凡确定道。
“好。”
“丫头。”
“嗯?”
“你是不是傻,大半夜不害怕啊。”
“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怕危险?后山摇晃那么厉害,声响震耳欲聋,是个傻子都知道躲远远的。”
“我……我怕你出事。”
两人渐行渐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路,两不耽搁。
回去之后,小乾着急忙慌的正往外跑。
陈不凡一把抓住。
“你小子去哪?”
“姐姐不见了,我去找她。”
“呐。”陈不凡朝后努了努嘴,“你姐姐出门,你竟然不知?”
“姐姐?”小乾惊喜喊了一声,随之低下头,“师父,我在院子打坐,一不小心睡着了。”
“本以为姐姐在家,谁知姐姐的房门开着,那时我才知道姐姐不在。”
“还以为被坏人掳走了呢,嘿嘿,跟师父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小乾挠了挠头。
“女儿啊,你半夜瞎跑什么。”小兰娘也早就起来了。
准确的说,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被惊动了。
地动山摇,又是巨响,睡得多沉才能不醒啊。
“娘,我回来了。”
“睡觉去吧。”小兰爹打着一个煤油灯。
“好!”小兰低着脑袋,匆匆进入自己的房间。
一个女孩子半夜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回来,虽然这个男人很熟,也相信人品,但不免让人多想。
小兰很是羞涩,被抓了个现行。
“小凡,你和小兰……”
“我俩没事。”陈不凡解释道,“小兰担心我,所以去找了找,正好我也回来,就一起了。”
“嗯!”
“对了,你知不知道哪里的问题?刚才挺吓人的。”
“都是后山一只怪物搞出来的,不过被我宰了,你们可以正常睡觉,不会有问题。”
“宰了?”
“是。”
“行,等明天去看看。”
一夜无语。
陈不凡在外打坐练功,小乾就在身边,一大一小。
早晨的朝露披在身上,头发湿湿,衣物潮潮,两人均不在意。
天色放亮,外面响起了囔囔声。
院外站着几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位双眼紧闭的男子。
“老罗,老罗!”
“小乾去开门。”陈不凡指使道。
“哦。”小乾点点头,呼呼跑过去。
“咋了这是?”小兰爹披着衣物走了出来,还未穿戴利索。
“憨三快不行了。”
憨三家里排行老三,为人实在,忠厚老实,所以村里人就喊他憨三。
像这种名字,在村里不稀奇。
各种外号,层出不穷。
小兰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查看。
“有点烧,口腔溃疡,呼吸粗重,身上还起了小疹子。”
小兰爹检查了一遍,迅速综合出了特点。
“恐怕憨三惹到了什么传染病。”
“啊?传染病?”众人一听,纷纷躲开一段距离。
“憨三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昨天下午。”憨三媳妇说道,“本以为是受凉了,熬点姜汤就没事,谁知道快黎明的时候就嚷嚷着难受。”
“在床上来回打滚,痛苦大叫,不到一刻钟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