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准备离开

陈不凡没有再推让。

强行给人家也不要,没必要再多做举动。

反正陈不凡不会让他人吃亏。

两人大方坐下,饭菜很简单,生活很简朴。

炒了一个白萝卜条,一碗大白菜,似乎还有点肉片。

用瓷盆腾了一碗酱豆鸡蛋。

腾这个字眼或许在一些地方很陌生,在北方多见。

“饭菜不好,还请两位多多担待,知道你们会来,让老婆子多整了个菜。”

“平时我们一碗酱豆子就够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倒上米酒。

穷人家大多都是如此。

冬天基本白菜萝卜,要么就是酱豆。

年轻人或许不知道,以前农村每家都有酱豆缸。

齁咸!

放点西瓜皮啊,或者白菜啊,发酵一坛子,基本就是一整个冬天的咸菜。

吃的时候盛出来半碗,放上葱花豆油,一炖挺香。

一顿饭,七八个人半碗吃不了。

“已经很好了。”陈不凡不在意道。

“小伙子,是不是很沮丧?”老者端起酒杯,示意陈不凡跟上。

“您猜对了。”陈不凡作势端起。

两人无声,喝了一口。

自家酿的酒烈,劲大,口感不好。

十分冲。

“老朽说的不会有假,我们村历经几代人传承,你说又是武功,又是外来人员,根本不存在。”老者摇了摇头。

“没事,那或许我们弄错了,等明天再转转,就离开了。”

“你们想走也难,瞧这鬼天气,一夜都不一定消停。”老者瞅了瞅外面的鹅毛大雪。

“老爷子会观天象?”

“嗨,都是一些老把式,相信老一辈人没几个不懂的,略知一二。”老者谦虚道。

“你们别光说话,吃菜啊。”老太太催促道。

“好!”

一顿饭其乐融融,好似一家人一般。

在饭桌上陈不凡不忘多打听打听,得到的回应都差强人意。

南宫笑笑和陈不凡被安排在了东边的茅草屋。

不大,很暗,还算干净。

老两口一共四间房,堂屋睡觉休息不合适,只好在东边。

两人的木头床很简陋,高脚,至少一米多,好在铺了两床厚厚的被子。

“丫头,依我看此行恐怕会落空了。”陈不凡双手垫在后脑勺下,双眼望着房顶,心中做出最坏的打算。

“我也有这种感觉。”南宫笑笑失落道,“你不会怪我吧?比较地点是我提供的,而且还信誓旦旦。”

“不会!就当做一次旅行了。”

“陈不凡,预估我们不能待太久,最好明天就离开。”

“老人家不是说明天雪会一直下么?不易赶路。”

“喂,你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个七星门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们万一追到这里来,与我们动手倒是无所谓,可一旦不管不顾,杀害村民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们给他们带来的是一场灾难,一场生死。”

“这样做,我们于心不安。”南宫笑笑愁眉不展。

“是啊,本来我还想查不到干将莫邪两位的下落,便利用七星门大举进攻,甚至杀人,逼迫两位剑主现身。”

“现在看来,我有些太残忍了。”陈不凡透露本心之想。

当看到两位老人家如此心善,如此热情,于心不忍。

加上自己不确定两位剑主就在这里,所以打消了念头。

不能用无辜人的鲜血来试探不确定的事情。

有两位大剑主,七星门根本不够看。

若是没有呢?

如调查的那样,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岂不是所有村民都陪葬?

“陈不凡……”

“等等。”

“嗯?”

“陈不凡陈不凡的叫,是不是显得我们太生疏了?搞得像外人一样。”

“你想咋样?”南宫笑笑翻了翻身,面对着心上人。

烛光闪动,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纵然简单的模糊,也可以让南宫笑笑感到内心温暖和那份淡淡的幸福。

多好,他在身旁,毫无间隔。

“要不喊夫君?”

“不行。”南宫笑笑摇摇头,娇羞的不能自已,“我……我们没成亲,哪能胡喊八喊。”

“喊老公?”

“老公是啥?”

“头发长,见识短了不是?老公是对心上人的一种爱称。”

“咳咳,那个是不是和夫君一样。”

“差不多。”陈不凡承认道。

“不行。”

“那喊爸爸怎么样。”陈不凡使坏道。

“事先解释,爸爸在世俗内相当于哥哥懂不?类似陈兄,不凡兄之类的尊称。”

尚武界完全不懂爸爸的含义。

他们向来没有这个称呼。

他们喊父亲,要么是爹,要么是父亲大人,又或者大。

咳咳,这个大在很多地方等于爸爸。

我们这边,父亲那一辈人都是喊大。

“这个可以。”南宫笑笑几乎没有犹豫。

“喊一个听听?”陈不凡瞬间火热,上头。

有被女生叫过爸爸的男孩子,应该都能体会那种刺激。

非一般的感觉。

一个字:爽!

尤其……嗯!你懂得!

“爸爸!”南宫笑笑喊道。

“哎!乖女……乖笑笑。”

“总感觉哪里不对?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陈不凡严肃道。

“真的?”

“嗯!你再喊一句。”

“爸爸!”

陈不凡翻身压了上去,稍一停顿,直接吻上。

南宫笑笑没有挣扎,小心的回应着。

次数多了,人就习惯了。

南宫笑笑习惯了。

被亲习惯了。

第二天陈不凡起床,推开木门,这个破屋子四处漏风。

漏风等于漏雪,一些边边角角都是成堆的白雪。

昨晚没有突破。

因为不合适。

今天查完最后几家,要赶路。

依照陈不凡的战力。

南宫笑笑无法承受,不躺上一天根本无法恢复。

别说走路,站起来都费劲。

没办法啊,太猛了。

一开门,陈不凡一脸无奈。

雪已经到了膝盖,不仅如此,天上还在下。

“小伙子,起的挺早啊。”老者在对面门口挥了挥手。

“老爷子,早!”

“丫头呢?”

“我在呢。”南宫笑笑露出小脑袋。

“过来吃饭吧,我们做好了。”

“老爷子,我们要走了。”陈不凡不打算再耽误时间。

“走?这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