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茗玥所求无路,只能寄希望于萧皇后。
“行了,你下去吧。”
萧皇后神情中有些不耐,扶额摆手。
皇甫茗玥一急:“可是我父亲他……”
“慌什么!此事还有本宫,皇甫家辅佐我儿有大功,本宫岂能眼睁睁看着皇甫家被奸人所害,若你想要你父亲平安出狱,就别再哭哭啼啼,本宫看了心烦!”
萧皇后一双凤眸之中冷光森森,红艳的朱唇上一片厉色,妖冶而又阴冷,令人窒息。
皇甫茗玥只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颤,垂头咬唇:“是,那儿臣便不打搅母后清净了……儿臣先行告退。”
她十分不甘心地从朝凤殿里退了出去。
等到走出了一段距离,皇甫茗玥身边的丫鬟就忍不住了,立刻焦急道:“二皇子妃,怎么办,皇后娘娘真的会救家主大人吗!不如我们请殿下再想想办法!”
“糊涂!母后现在正是烦心,本宫要是再让夫君出面,你以为凭她的耳目,会不知道是我的主意?到头来,能不能救得父亲不说,万一惹恼了她,得不偿失!”
丫鬟一下子就更急了:“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家主大人被人构陷吗?不如我们请廖家主出面,替家主大人说几句话?对对对!还有廖家主呢!”
皇甫茗玥紧咬贝齿,深吸了一口气,脚下一片虚浮,听到丫鬟的话立刻打断:“叛国罪责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只怕廖家现在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替父亲出头,一个不慎,他就是连坐,与父亲一样成为乱臣贼子,断然没有可能。”
“为今之计,只有等母后的安排了!”
她心中恨极,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皇甫茗玥觉得十分无力。
她们离开后,朝凤殿之中温度都像是骤降了好几度。
萧皇后眸光冷然,唇边忽然挑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本宫的人都敢动,我这个大儿子,实在是不简单呢。”
她身边的宫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皱眉:“娘娘,此事真的是大皇子做的?”
“明知皇甫家是本宫的人,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个胆子敢挑衅本宫?只是本宫当真没有想到,他竟有如此胆量,这么多年,他可藏得真是深啊……”萧皇后狭起了凤眸,其中冷芒幽幽,漆黑的瞳仁里一片杀机转瞬即逝。
宫婢闻言,恨恨道:“枉费娘娘对他法外开恩,让他苟延残喘多活了这些年,他竟想要对付娘娘,实在该死!”
“他当然该死,既然他想要和本宫对着干,本宫岂是吃素的,任由他撮圆捏扁?”萧皇后冷笑一声,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留手,你去给我把那个匣子取来。”
“是,娘娘!”
宫婢马上应声退去。
没多久,她就去而复返,双手捧着一只暗红色,表面刻着一道道奇异的纹路,像是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十分晦涩玄奥。
萧皇后抬起涂有丹蔻的手,双手翻动,口中默念了几句,伸出指尖在木匣子上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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