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木遁术

阮惜时的手指拂过窗台。

刚才那一瞬的光亮不是幻觉,也不是阳光的反射,她的指尖下,的的确确是灵力细微的波动。

国安饭店很考究,窗户也是用红木做的,看上去油光水润。

“崽崽,你感觉到了吗?”阮惜时用意念问。

“这里有人使用过玄术!”崽崽干脆的说。

阮惜时薄唇微抿。

傅云霆走过来:“这里有什么问题?”

他看阮惜时站在这里出神。

阮惜时收回心思,转头看向傅云霆:“他们应该见过玄术师。”

“玄术师?”傅云霆微顿,“你怎么知道?”

“这里有灵力残留的痕迹。”阮惜时道,“有人在这间房子里使用过灵力。”

傅云霆眉头皱起:“难不成那两个楼兰人还懂玄术?”

阮惜时却摇头:“我上次见他们,身上并没有修为,他们不懂玄术,起码没有修炼过。”

她说的很肯定。

她的天眼是不会出错的。

崽崽也在她的识海里搭腔:“我也没有见到他们身上有一点灵力。”

傅云霆自然是无条件的相信阮惜时的话,顿时也没再考虑这个方向,转而道:“那就是有玄术师偷偷来过这个房间!”

他眼底浮出炙热的怒火

,转头看向手下和服务生以及前台,满脸冷意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有人溜进来都不知道?”

“这……”

手下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叫苦。

大帅夫人一向和善,每次都能平息大帅的怒火,这次怎么反倒让大帅的火越烧越旺了?

“我们真的没听到屋子内有任何动静。”手下道。他没有辩解,只是实话实说。

他们的人都在附近,不断巡逻。

若是屋内有人说话,他们肯定能发现!

但这几天屋子里只有这两个楼兰人说话,没有听到第三个声音!

傅云霆一张俊颜冷然。

阮惜时却适时开口:“他应该没有说谎。”

她转身对傅云霆道:“有一种玄术叫做五行遁术,可借金木水火土逃脱,这窗户是木头做的,灵力又残留在此处,可见有人以木遁的方式进出过这里。”

她看向手下:“既然他说没有听到屋内有什么动静,那应当是有人用木遁将那两个楼兰人带了出去,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手下顿时看向傅云霆。

傅云霆表情冷暗。

过了会,他才开口:“那在早餐馆也是如此吗?”

“那需要去看看才知道。”阮惜时谨慎的说,“这种遁术有

很大的后遗症,不能常用。”

“那就去看看吧。”傅云霆道。

他看了服务生和前台一眼。

阮惜时看出他的心思,立刻道:“这不是她们的错,就算她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察觉出有人用了遁术。”

傅云霆沉沉嗯了一声。

他收回视线,转身走出去了。

阮惜时跟在他身边。

他一出去,屋内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了。

众人松了口气。

她们感激的看着阮惜时的背影。

如果今天不是阮惜时找到了真相,帮她们说话,她们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也有可能会因为坏了大帅的事而被杀掉。

她们现在能平安无事,都是托了阮惜时的福。

果然大帅也要听大帅夫人的!

现在在她们心里,阮惜时的地位比傅云霆还要高!

阮惜时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笼络了傅云霆在国安饭店里手下的心。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沾血。

她知道傅云霆不是那么嗜杀的人,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体内的煞气。

崽崽说过,煞气会影响人的心智,会让人变得嗜杀。

而杀的人越多,煞气就会愈浓。

她不指望傅云霆不杀人,只是不希望他胡乱杀人。

有她在,她会努

力控制住他。

阮惜时想着,看着眼前伟岸高大的身躯,柔软的小手悄悄然伸出去,握住了他的手。

傅云霆脚步微顿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好像一下子就被浇熄了。

阮惜时的手很软也很暖和,暖意从掌心一直流淌到心里去。

傅云霆反过来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牵着手上了车。

手下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走到驾驶座去开车。

车子开去了早餐馆。

这个点早餐馆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零星的几个顾客还在侃侃而谈,不大的早餐馆都显得颇为空旷。

傅云霆带着手下一进去,早餐馆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凝重了几分。

他穿着军装,引来了几个顾客的瞩目。

“军政府办事!”手下喊道。

老板听到,赶紧擦擦手上前,一脸惶恐:“军爷有什么事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餐馆是哪里得罪军爷了,竟然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我问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两个外国人来你这里吃早饭?”傅云霆冷声问。

老板想了想:“是有,很早的时候来的。”

楼兰人鼻子高挺,眼窝深邃,跟华夏人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只要看过就很难让人忘掉。

“他们就坐

那儿!”

老板指着角落的位置给他看:“他们说的话我都没听懂,还比划了半天。”

此刻角落已经没人了。

傅云霆扫了一眼,又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诶唷,这我就记不清了。”老板一脸为难,“早上我这儿人是最多的,您也看见了,我这小本生意,也就我和我妻子两个人忙,上吃的都来不及了,哪儿顾得上看人什么时候走的啊!”

“那有其他人和他们一起,或者他们有什么特殊举动吗?”阮惜时软声开口。

老板看了阮惜时一眼,摇摇头:“真不记得了,不过买吃的的时候,就他们两个人,当时餐馆人都满了,我也跟他们说了,说没位置坐了,但他们好像听不懂,还是买了早饭,然后就站在这儿等。”

老板很努力的回忆:“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会,然后就有几个位置空下来了,他们就坐那儿去了。”

当时人太多,老板就瞥见他们过去了,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楼兰人再稀奇,对他来说也就是个顾客,他没工夫关注那么多。

“有几个位置空下来,他们却独独坐在了角落。”

阮惜时略微沉吟,目光落在那张桌子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