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东濊人大气豪爽吗?”
“你不是说东濊物产丰富,远超中原地区吗?”
糜竺盯着崔曼,认真地说道:
“不会真有人连以一亿钱都拿不出来吧?”
“不会吧?不会吧??”
糜竺将某个主持人的语气学得是十足,直接将崔曼气得七窍生烟!
“不就是一亿钱吗?”
“给他!”
崔曼向后面的管家示意。
管家那是哭着脸,站在那里原地不动。
他凑到了崔曼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们可以动用的钱财,一共有数亿钱。”
“要是殿下将它们都输光了,对于大王谋划之事无益啊!”
他们在这边说得很小声。
但是糜竺的修为高深。
就算是百丈外的蚊子扇一下翅膀,糜竺就能够听出这蚊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当然也能听见对方之话了。
“果然啊!东濊人上门捣乱,是有其他打算的。”
但是,
糜竺嘴上却是说道:“不会真的没有钱吧?”
“那你刚才嚷嚷得那么大声呢?”
“真是扫兴!”
这样一说,崔曼暴跳如雷。
“给他!我说将钱给他!”他朝着旁边的管家怒吼。
这下没有办法了,管家只好灰溜溜地叫来了十几辆马车,将一些金块运输了过来。
“还是狗头金啊!”
糜竺瞥了一眼,心中有些高兴。
看来这东濊人应该是有大型的金矿。
而且还是富矿的那种!
“这不就是送上门了吗?”
“看我怎么压榨这些蛮夷!”
糜竺脸上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来,我们继续!”崔曼被削了面子,如今当然是要找回地盘了。
“这位王子殿下,我们不如玩更加轻松的游戏?”
糜竺拿起旁边的小刀,手起刀落,将面前的桌子切割了一番之后,弄了一个骰子出来。
“骰子一共六个面,每个面从一到六。”
“每人三个骰子。”
糜竺从旁边拿过来两个碗,指着说道:“我们用碗盖住,摇动之后看比点数大小即可”
糜竺将骰子的玩法一说。
骰子据说是三国时期的曹植发明的。
但是现在曹植才两岁。
现在是让糜竺提早发明出来了。
骰子玩法简单,崔曼看上一眼就喜欢上了。
“好!”
“让我来!”
这一次他学乖了,崔曼自己用桌子的木头做了六个骰子。
留给自己三个,丢给糜竺三个。
“还是一亿钱一把!”崔曼换了道具之后,一下子就有种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来啊!”
糜竺捏着那三个十分的简陋的骰子掂量了一下,然后就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
于是,两人坐了下来再次开始比斗了下来。
这一次,似乎是上天眷顾了崔曼。
他连赢了六把,输了两把。
这也就是说崔曼赚了整整四亿钱了!
“开开开!”他身后的东濊人都已经陷入到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
普通的农户一年到头最后也不过是积攒数万钱罢了。
如今一局就是一亿的超大赌注如何不让人心驰神往?
他们都恨不得扑上去下注!
“六、五、二!”
“十三点!大过你的九点!”
崔曼大喝一声,一双眼睛都被这巨大的赌注给刺激的双眼通红了起来。
“给钱!”
“给钱!!”后面的东濊人齐声欢呼!
“哈哈哈!你那带来的四亿钱已经输光了,怎么样?”
“还有钱吗?”崔曼乐不可支!
糜竺一挥手,又有人抬来了几箱金银。
“本王不像是那些山旮旯的家伙,输几把就玩不起了。”
“敢不敢继续玩下去?”
“有什么不敢?”崔曼那是正在兴头上,如今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赌具。
那还不是大杀四方。
“好!”
糜竺再次用碗盖住了自己的三个骰子。
而这一次,他劲力绵密无声地透入到这碗底之中。
对于糜竺而言,他的武力已经是做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利用碗控制点数,那简直不要太简单的。
想要几点就有几点。
前面只是一些鱼饵罢了。
“现在给你上正菜了!”
对面的崔曼还不知道这些,他兴奋地将碗给打开。
“四、五、六!十四点!”
“稳了!”崔曼用力地一捏拳头,黝黑的脸上露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
这是他摇到少有的点数了!
“不好意思!”
糜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五、五、六,十六点。”
“大过你!”
崔曼微微一愣:“你这个家伙真是踩了狗屎运!”
“将钱给他。”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让手下将自己这边的钱搬了过去。
糜竺还没有发明筹码。
这双方手下搬着一万多斤的黄金,左右搬动。
虽然是很爽。
可真的很累!
“六、四、三!十三点,刚刚好大过你的十二点。”
“诚惠一亿!”
糜竺接下来的七盘里面,糜竺连赢了六盘,只是输了一把。
不但将刚才输掉的钱给赢回来了。
而且还赚取了对方四亿钱!
崔曼脸上黑得跟锅底一样,刚才放肆的笑声也已经消失不见。
四亿钱啊!
这将他父亲国库都掏空了!
真的是裤衩子都输干净了。
崔曼脸颊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肉疼得不行。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作弊了!”崔曼指着糜竺开始了质问。
“你可别血口喷人!”糜竺瞪大眼睛,义正辞严地说道。
“刚才你赢钱的时候,不说是作弊。”
“如今到自己输了,却是说别人有问题?”
糜竺嗤笑了一声:“你可真是肚脐眼放屁——怎么想(响)的?”
“不对!”
糜竺上下打量了一下崔曼。
认真地说道:“你应该是癞蛤蟆硬装小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
“没有这个本钱,你就别来嘛!”
崔曼被糜竺连番嘲讽,脖子上青筋凸起,黝黑的脸上呈现赤红色,鼻翼快速地翕张着。
对于这些小地方的土著番邦而言,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如今在这中原人面前,更是不能落了面子。
否则以后又这么能统治那些东濊人!
崔曼想到这里,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一指糜竺:
“你敢不敢与我赌一把?”
“赌注是你那佩剑!”
崔曼伸出手指一指糜竺腰间的赤炎剑。
此言一出,糜竺麾下的所有将领都为之一惊。
在两个月之前,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己主公那燃烧的神剑之时,惊为天人了。
“主公不可!”
徐荣连忙出来阻拦:“沃沮人、扶余人愿意为主公效力。”
“都是因为主公有这一神剑的原因。”
“切不能用这样的宝物来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