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安看到江婉若着急的样子,他也立刻紧随江婉若其后。
在江婉若把完脉之后他又给江老夫人把脉,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江老夫人死了。”
从脉象上看,就是江老夫人岁数大了,气血攻心而亡。
江五看着江婉若的样子,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径直走出了房门。
“马夫人,孩子你们抱走吧,既然是你们家的,你就抱走吧。
但是这个孩子的来历,你们决不能牵扯出我们侯府。”
江五一脸怒容地看向了马夫人。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等我,给我家相公和儿子收尸了,我就会带着孩子,回老家去。
离开都城,绝对不提侯府的事情。”
“好。如果你们到时候不遵守约定,涉及侯府,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江五的目光想杀人。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他带绿帽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他堂堂侯爷,江五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他和兴庆侯府,都要成为整个都城的笑柄。
他的儿子们的前程,就彻底的受到影响了。
他的儿子们,现在可还没有说亲呢。
如果在传出去这样的事情,哪个小女娘,还敢嫁入侯府。
马维江的母亲和马维江的叔叔,于是抱着孩子就赶紧走了。
管家直接送他们到侯府的后门门口,最后管家还不忘对着他们叮嘱的说道:
“记住,今日你们没有来过侯府。什么事情也没有看到。”
“是,那是自然。”说完,马维江的母亲和叔叔就快步离开了。
江五又将王碧春的哥哥和嫂子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王碧春死了,但是她不能葬在我们家祖坟里面,她也会从我们家的族谱上除名。
你们带着孩子和王碧春的尸身走吧。今天的事情,都知道怎么办吧。”
江五神情严肃地看向了王碧春的哥哥和嫂子。
王碧春的哥哥和嫂子听到江五说的话之后,连忙点头:“知道的,我们也会离开都城,侯爷放心。
江五继续对着他们说道:“侯府会对外宣称,王碧春和孩子忽然得了传染病,暴毙了。”
“是,我们就按照侯爷说的。”王碧春的哥哥连忙附和着江五:
“侯爷,王碧春这红杏出墙的,我们王家也不要她,王爷直接将她的尸身扔到乱葬岗吧。”
王碧春的哥哥和嫂子说完,就连忙让管家送她们出去。
管家看着江五,他不敢私自做决定。
江五轻微点头之后,管家直接带着王碧春的哥哥和嫂子,从侯府的后门迅速离开了侯府。
“晚上将王碧春的尸身,直接扔到乱葬岗吧。”
江五对着管家轻声的吩咐道。
“父亲,我……”江司年停顿了一下:“我母亲的尸身,我想自己安葬可以吗?”
江司年觉得,李家也不会要李盼荣的尸身。
因为李盼荣红杏出墙,这样的女人,败坏了家族的名声,所以李家自然是避之不及的。
“你舅舅那里,你自己去说吧。他们要是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江五其实还是顾念着他和江司年的感情。
江五知道,江司年和江司风不一样。
江司年是比较重感情的,所以他必然不会看着自己母亲的尸身被扔进乱葬岗。
但是江司风就不一样,他和江婉月分明刚才都十分的厌恶王碧春,直接扔下王碧春走了。
所以,江五还是最终同意了江司年的想法。
“对外只能宣称,你母亲是变色的。至于月儿下毒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况且也没有证据。你也知道,你叔母的精神状态不好。疯疯癫癫的。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江五神色凝重地看向了江司年。
江司年自然是知道江五说这话的意思。
如今江婉月是二皇子的侧妃,如果此事暴露出来,江婉月必然会被二皇子休妻。
到时候侯府的所有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而他,江司年,他刚刚科举考中,到时候爆出来这样事情,他的仕途就完了。
况且,李盼荣的事情,还有红杏出墙,还有偷偷将江婉月和王碧春的孩子给换了。
这桩件件如果爆出来,对于江司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是,父亲。司年知道,叔母的精神不好。她说的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江司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责怪江婉月的。
江婉月之所以给李盼荣下毒,就是想让王碧春留在侯府,当侯府的当家主母。
江司年说完之后,他就观察着江五的表情。
然后他继续对着江五说道:“父亲,那我现在能去找办丧事的过来吗?”
“不用,管家你去找。到时候我会对外宣称,你祖母没了,你母亲十分难过,然后自缢了。”
江五说完,管家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婉儿,李盼荣已经死了的事情,你到时候跟王爷说一下吧。你先回王府吧。我要准备给你祖母办丧事了。”
江五对着江婉若下了逐客令。
“我想在看看祖母。”江婉若总觉得江老夫人死得很是蹊跷。
就算是江老夫人岁数大了,突然间发生心梗或者是脑梗,她就在旁边,完全可以救治。
但是江五却不让她和充安去看江老夫人,反而是找了侯府里面医术最不行的那个大夫,去给江老夫人诊病。
“不用了,你祖母马上入殓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王爷等着急了。”
江五说着,自己就直接走进了江老夫人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大夫,我想问一下,您刚才进去,我祖母怎么样了?”
江婉若对着刚才进去给江老夫人把脉的大夫问道。
“我进去之后,看着江老夫人的脸色不好。我就给老夫人把脉,老夫人就死了。”
把脉的大夫如实说。
“当时你进去的时候,我父亲在干嘛?”
江婉若继续对着大夫问道。
大夫回想了一下,对着江婉若说道:“侯爷当时站在老夫人的旁边。”
江婉若:“就站着,没有做其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