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巴子一边诉说一边单膝跪地抱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闻玉楼赶忙扶起刘大巴子,已经明白了刘大巴子的心思。
在他看来,刘大巴子不过是突破到了还虚境界,再不愿意回到炽方双徐手下被压制,要另起炉灶。
这在他的立场来说无关紧要,既然收了刘大巴子如此大一份人情,适当帮点忙也不是问题,于是他道:“原来刘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将军所说的事,本帅当初都是经历过的,最能体谅将军的一片苦心。请将军放心,本帅定会为将军所请之事奔走,但是最终能不能说服炽方二徐,本帅也没有把握,唯有尽力而为!”
刘大巴子赶忙回答道:“那末将就拜托闻帅了,闻帅若有差遣,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正事谈完,双方都轻松下来,再次分宾主坐下。
闻玉楼道:“大军还得有月余才会班师回朝,这段时间刘将军就暂且留在大军当中与诸位将军多多来往。”
刘大巴子道:“多谢大帅美意,末将正想多多结识诸位将军!”
随即,刘大巴子起身告辞,带着楚跃飞离开,郎正凤则还是留在原处与闻玉楼闲聊几句。
毕竟刘大巴子的身份比起闻玉楼来相差甚远,郎正凤则是闻玉楼的副手,两人在身份上虽然还有高低之分,却也差不了太多。
郎正凤道:“刘大巴子所请之事,闻帅认为能成吗?”
闻玉楼道:“他这么想留在原白国的地盘,甚至不惜拿出来如此宝物送我,是不是得知你欲要谋取州牧的位置,而后跟随你啊?”
人是郎正凤带来的,他当然会如此猜测。
郎正凤心道“你可是小看了他的野心,这家伙还想着要自己当个州牧呢?”
不过他当然不会当着闻玉楼的面说出来,只是说道:“我与他毕竟一同经历过好几次大战,彼此熟悉,能有这么一名新晋还虚修士当副手,我也是愿意的。”
闻玉楼道:“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会尽量帮他挣取。”
而在另一边,走出城主府的刘大巴子小声跟楚跃飞嘀咕道:“送出这么一份大礼,怎么不干脆请他推动一下我谋取州牧位置的事?看在‘水云果’的份上,我想他也会答应下来,反正不管事情成不成我们又不可能再要回去。”
楚跃飞道:“他还是第一次见你,若是知道你的野心这么大,哪怕当面答应了你,也不会真心帮忙的,况且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只是提出来请他帮忙把我们军队留在原地,难度不大不小则是刚刚好!我们在军中熟人太少,势单力薄,正好趁此机会,多结交一些人脉,制造影响力,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这些就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刘大巴子道:“你说的时机成熟,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楚跃飞莫测高深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只需要造势,把你刘大将军来此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好。”
两人并未回到郎正凤的府邸,而是直接打听到通江军的驻地,去找老朋友侯焕杰。
侯焕杰正在军中与一众副将都统饮酒作乐,大战结束,他们不光活下性命而且都拿到了不小的军功,回到通江之后都可以光宗耀祖,此刻放松下来,当然是无日不欢。
忽然听闻士卒来报,外边有自称是炽方军的刘大巴子与楚跃飞来访,立刻眼前一亮,大喝一声道:“兄弟们,炽方军的刘将军与楚跃飞来访,我们一同出去迎接!”
众多副将与都统一片哗然,高声叫道:“炽方军的人来啦?好啊,我们去把他们迎过来,我要与他们不醉不休!”
这些底层军官心思都较为单纯,也最有热血,他们当初可是真真正正与炽方军并肩作战出生入死打了几场痛快淋漓的大胜仗,他们最大的军功就是由此而来,对炽方军的人是由衷地有着好感。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走到了营地门口,见到刘大巴子与楚跃飞,都是隔远了就大声招呼:“刘将军、小飞,别来无恙啊!”“刘将军、总教官,想死你们啦!”
见到迎上来的这一群人,楚跃飞与刘大巴子也是心情激动,大声招呼着“侯将军!李副将!齐副将!曲都统……”
当日在飞跃涧后山的山谷分道扬镳,转眼就过去了一年多,能再次在此相遇,众人都有着劫后余生的感慨,一同拥抱着、推搡着往军营里面去了。
而后是一边畅饮,一边诉说着分别后彼此的经历。
侯焕杰不满地大声道:“刘将军,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我心中对你的某些行为却是非常不满,一直耿耿于怀啊!”
刘大巴子奇道:“我难道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侯兄对我有如此大的意见?”
侯焕杰道:“刘将军,你们炽方军也太不厚道了,撇下我们留在凤栖山,你们自己却孤军拿下了白国三个州牧府,而后又帮着汗国打下了北鸣关,挣下偌大的军功,这都不带我们玩,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些将士也跟着起哄道:“对对对,刘将军与总教官太不厚道了,应当罚酒!应当罚酒!!”
刘大巴子举着一大碗酒站起来道:“兄弟们认为当罚,我刘大巴子没有二话,先干为敬!”
而后一口就把这一大碗酒给喝下了肚,打着饱嗝道:“这酒我是喝了,但是这事,兄弟们也不能怪我刘大巴子!”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怪刘将军呢?”
刘大巴子大喝道:“要怪就只能怪寇占勇不够大方,只送给了我们一万战马,这一万战马怎么能骑得了三万人啊?”
听得刘大巴子如此说,众人都是“哈哈哈”大笑起来,同声责怪寇占勇应当给三军送来三万匹战马才对。
可以说刘大巴子还是有着他的魅力,与这些底层军官的交往,很快就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得到他们的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