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明觉得女人的心思可真是太难猜了。
明明在回来的路上时,田盼的心情还不错,一路上跟小乔有说有笑,送卢随回蓝湖别墅,吃晚饭的时候心情也不错,可是一回房间立马变脸。
他想抱着她亲吻,却被她推开了。
严聿明察觉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
田盼带着几分生气,看着严聿明精致的眉眼说:“你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上到几十岁,下到十几岁都能被你迷惑,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鉴婊能力,都不敢做你的妻子。”
严聿明一下就明白了田盼话里的意思。
大乔那个妹妹确实野心不小。
之前在医院碰到,故意上前跟他搭讪,说一些在暧昧边缘徘徊的话,要不是碍于大乔,他早就想让人将她轰走了。
现在倒成了他的错了。
严聿明很郁闷。
一垂眸对上田盼那双带着点点水雾的眼睛,一下慌了神,赶忙抱着她安慰。
“你要是觉得我这张脸不好,那改天我去整个容,你怎么满意怎么整,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田盼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乖宝,别哭,你有什么委屈,或者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你别哭,你一哭我心疼。”
严聿明将田盼搂在怀里,连亲带哄。
“我怀孕后不能化妆,不能穿以前那些漂亮的衣服,身材走样,行动不便,可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太不公平了。”
“就以为这个生气难过?”
田盼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其实她不是一个在意那些的人。
只是晚上无意间听到父亲在母亲照片前忏悔的那番话,心里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感慨。
人人都说她爸爸深爱着她妈妈。
可是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弟弟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之后,他对她的爱就变了。
明明那不是她的错,他也知道,可他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儿。
在亲弟弟和妻子之间,他选择了原谅弟弟,辜负妻子。
可笑啊,被传颂的爱情抵不过亲情,哪怕自己弟弟再混账,那也是弟弟,所以活该妻子忍受委屈,含恨而死。
她知道天下男人不可一概而论,可心里难免唏嘘,又忍不住问自己,凭什么严聿明跟其他男人不同,自己又凭什么得到这样一份纯洁的爱,现在纯洁,那以后呢,还会如现在这样吗?
她迷茫,然后就是恐慌,甚至都想好了遇到最糟糕的情况时自己改如何应对。
严聿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迷茫和恐慌。
他捧着她的脸,十分认真地看着田盼的眼睛说:“盼儿,你说过是老天爷看我们俩可怜才让我们遇见,相爱相伴,我深表赞同,别人看到我的光鲜亮丽,事业有成,却不知道我内心有多荒芜,你的出现才让我由一个工作机器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严聿明拉着田盼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句道:“你已经长在了这里,跟我的身体血肉相融,对你的爱大概只有到了它停止跳动的那一刻才会停止吧。”
男人花言巧语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此时田盼可以确定,严聿明说的是真的。
田盼的手放在严聿明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的跳动,不安的情绪渐渐被抚平。
她踮起脚尖亲自严聿明的唇上。
“我爱你阿聿。”
她们这一路走来,兜兜转转,几经生死,如果不是严聿明的强势坚持,恐怕现在他们早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她的成长环境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她努力学习,认真工作,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坚不可摧。
没人能明白她多渴望被爱,可是当爱真正来的时候又患得患失,觉得不真实,所以一开始他们在一起她就从未想过她和严聿明会有以后。
严聿明其实很懂田盼,从一开始就洞悉了她的心事。
所以总是一开始尊重她的想法,后来有耐心地一点一点见她封闭的内心打开,顺理成章地住了进去。
严聿明低头加深这个吻,温柔地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田盼的热情回应让严聿明呼吸渐沉,一颗心狂跳不止,拥着她腰的手也渐渐收紧。
田盼情不自禁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那一层薄薄的衬衫之下的滚烫和坚硬。
田盼扯掉他的领带,仰头去吻他的喉结。
严聿明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
“不行。”
田盼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严聿明,像一个撩人的妖精,带着蛊惑说:“没事。”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冷风裹挟着雨丝敲打着玻璃窗,却没有半点影响到屋里的滚滚热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内的热潮还未散去,带着令人遐想的味道。
严聿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一场秋雨一场凉,小心别着凉了。”
田盼靠在严聿明怀里,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
“阿聿,以后若是以后要在事业跟我和之间做选择,你会跟爸一样选择事业,放弃你吗?”
严聿明轻叹一声:“如果是三十几年前,我也许会跟他做同样的选择,但现在不需要,我们的科技水平经过父辈们三十年潜心深耕,已经不需要仰人鼻息,我也不需要抛下你们远赴海外却学习,若是有需要我的的地方,我会带着你跟孩子一起去,绝不跟你们分开。”
田盼往他怀里蹭了蹭,说:“其实有时候女人并不是现在就要你对未来之事做选择,她们只需要你一个态度,一句话。我也是,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严聿明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我知道,不过我可不只是说一说,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田盼知道他对她说过的话从未食言。
却十分好奇他又有什么打算,追问了好几遍,严聿明差点就要将新锐科技归入国防部门的打算告诉田盼。
这样以后新锐科技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
这时,左朗打来电话,说唐烨华在回老家的途中去世了,严涛也被逮捕,冯远准备逃往国外,却在出门前被人打了,打的很惨,至今还躺在医院,邻居说看见好像是卢氏集团那个副董卢登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