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严聿明点头:“当初盛和是我和秦霜、文北一手创办的,他们一个是H市人,一个是B市人,家都在国内,迟早要回去的,奈尔斯虽然是法国人,但他说他的梦想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我们能顺利回去吗?”

田盼有点担心。

科林真的会放他们三个离开吗?

严聿明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柔声开口:“放心吧,有我在。若是没有把握,我敢带你过来吗?”

确实,严聿明是个谨慎的人,布局了那么久,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不会来这一趟。

沉默片刻,田盼又问:“那次我被伯恩困在酒店包厢……你来找过我?”

“嗯。”

他简单的一个嗯,田盼却能想到当时的情形,找不到她,一定又急又气,所以伯恩就倒了霉。

她还送了他一份“大礼”,那时候他估计弄死她的心都有吧。

严聿明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他揽着田盼靠在自己胸前,自己靠在座椅靠背上,深邃如海的眼睛带了层朦胧的慵懒就那样望着田盼。

他刚才帮她拂完头发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耳朵,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飘进田盼的耳朵。

“盼儿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打了田盼个措手不及。

严聿明从来没没对她说过喜欢,因为两人的开始是一场交易,与喜欢无关。

反之,田盼也没对严聿明说过喜欢,因为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

后来两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由情人变成恋人,两人谁都没说过喜欢的话,就好像相爱了多年褪去热恋期的情侣,可以为彼此做很多事,却不会说这样的情话。

他们不像普通的情侣,是由喜欢再到交付彼此,他们的过程是相反的。

但田盼自己清楚,她从一开始就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喝酒壮胆。

她望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俊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送上了自己的唇。

“我也喜欢你,一直喜欢。”

严聿明似乎和满意田盼的主动,喉间溢出几声轻笑,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加深了这个吻。

前面开车的邵白默默将挡板升起。

不出意外,这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憋醒的。

她下意识地张嘴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趁虚而入,一个绵长的吻让她彻底醒了过来。

他身上、嘴里没有一点酒味儿,反而

有股淡淡的清香,一看就是已经洗漱过了。

他吻的认真而投入,只隔着两层布料紧紧相贴的身体,田盼清晰地感觉到严聿明的心跳的节奏和逐渐攀升的体温。

晚事后洗完澡她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倒不是特意,而是这件恰好放在上面,她就顺手拿了。

结果这会儿就方便了严聿明。

几个吻,就将她肩膀上的吊带车蹭到了手臂上。

两人正吻得意乱情迷,难舍难分,严聿明手机响了。

田盼睁开眼睛推住严聿明的肩膀。

“电话。”

“不用管。”

男人又要俯身,被田盼伸手捂住了嘴。

“先接电话,别误了正事。”

严聿明在她身体上方停顿几秒,还是顺了她的意伸手从床头柜拿起了手机。

一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严聿明的眉心就蹙了起来。

这臭小子不会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他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严先生,严聿舟骑摩托车撞到了人,受伤的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麻烦你来警局领人交罚款。”

严聿明腰上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两条大长腿踩在地毯上,无奈揉了揉眉心,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让他在里面待着好好反省反

省。”

挂了电话,他捡起床尾扔着的睡袍穿上往洗漱间走去。

在他接电话期间,田盼已经去洗了脸刷了牙。

两人在门口相遇,田盼问:“是不是你弟弟有什么事儿?”

“嗯,骑摩托车撞伤了人。”

田盼微微点头,然后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洗漱间走:“快去洗漱,我陪你去接人。”

这是田盼第三次见严聿舟,他那声嫂子喊得越发的顺口。

只是看着严聿明的眼神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她看手机不看路自己撞上来的。”

严聿明沉声道:“你还有理了?你那摩托车上的刹车是摆设吗?”

严聿舟也自知理亏小声嘀咕:“我刹车了呀,要不然就不会只是擦伤了。”

“这么多年没见,我一来就从警局捞你,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

严聿舟猛地抬头看着严聿明。

眼神很受伤,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

“我都说了这次是个意外,又不全是我的错,是她不遵守交通规则不看路。”

严聿明眸色微冷,就那样看着严聿舟:“你还有理了?”

严聿舟心里很闷,憋着一口气。

倔强地扬着下巴,一副不肯低头认错的姿态: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无是处,到处惹事生非的混混是吗?”

严聿明不说话,兄弟俩就这样对视着。

严聿舟忽然泄了气,自嘲地笑道:“我是比不上你,脑子不如你,学习不如你,有我这样一个弟弟,你很丢脸吧?以后我再也不会麻烦你,你们走吧。”

严聿明看他几眼,二话不说起身就离开了。

严聿舟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随即无所谓勾着唇角,望着外面。

田盼轻叹一声,对严聿舟说:“你哥跟我说过很多你小时候的事,他说你是个聪明的小孩儿,就是太跳脱了,他还说要是你跟他生活在一起,一定管教的你服服帖帖。”

严聿舟抬头看着田盼,不太相信地问:“他这么说了?”

田盼看了眼门口,然后走过去刻意压低声音说:“他喝醉的时候跟我说的,他那么傲娇的人,清醒的时候怎么可能跟人说这些。”

严聿舟狐疑地望着田盼,几秒后偏过头继续望着窗外。

“他那是喝多了在说胡话,谁会信,我才不信。”

嘴上说着不信,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儿的风景很好?”严聿明的冷冰冰地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