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样的袁子睿,就连身边的司徒敬成也是吃了一惊。
“袁大人,相信邱大人,谁想尽快把明月救出来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先消消气,我们一定继续想办法。”司徒敬成赶紧劝住袁子瑞,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袁子瑞发起气来,竟然这么的恐怖。
袁子瑞在他人的劝说下才终于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失控,但是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那些民众,仿佛他们的每一步都像是践踏在明月的身体上一样,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发脾气,他怪自己无能,也怪这些人不尊重事实容易被人鼓动更怪邱神纪没有好好的照顾纪明月。
如果纪明月是嫁给自己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好好庇佑自己的妻子,让其在自己的家里幸福快乐的过一生,而不是面对这么些尔虞我诈,刀枪剑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以至于现在被压进大牢里,生死未卜。
邱神纪现在更是心急如焚,不过他在战场上厮杀的多了,任何的表情都不会在他脸上出现,即使他现在焦急万分,但是他依旧看上去像个冷面的阎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说罢他起身就要向那些人追去,他要赶在他们之前赶到皇宫,一定向上皇上请求再宽限他们几日。
“我现在就进宫求见皇上,求皇上一定宽限我们三日,如果三日之后我们再查不出任何问题,明月遭受怎么样的处罚,我陪她一起。即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谁呀?要死要活的,年纪轻轻的说这种丧气话,小心天打雷劈。”忽然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众人这才回头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旁边站着一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头,而不远处几个人也快速的向这边奔了过来,司徒敬成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慌忙迎了上去。
“静儿,你怎么来了?”
司徒静是被罗元朗拉着跑的,此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看着自己的哥哥猛地向自己的哥哥扑了过去,只见她用力的喘息着,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睛已经向不远处的邱神纪方向望去了。
“我,呼呼”司徒静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着急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用眼睛看着邱神纪的方向。
“你是何人”邱神纪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邪老安跟本不搭理邱神纪和袁子睿,而是径直向摆放尸体的地方走去,众人不仅面面相觑,这老头到底是何人?
待看清老头前进的方向时,众人不仅大惊失色,难道这人也是和那些民众一样的人吗?一定不能让他接近尸体。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追,总也追不上邪老安的脚步,仿佛邱神纪距离他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但是邪老安的步伐总是快,他们一步一眨眼间他就闪身进了那个藏放尸体的房间。
邱神纪不仅有些恐惧这个邪老安步法,邱神纪这个征战多年,沙场的将军,甚至在轻功上都比不过他。
在他冲进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邪老安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羊羔胡子,略做沉吟状,邱神纪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罗元朗给制止。
“邱将军稍安勿躁,虽然不是坏人,他是帮助你们的。”罗元朗对邱神纪说道。
“你是?”邱神纪不认得面前这个黑脸的高个汉子。
“他是我的表弟元娘的哥哥罗元朗,想必此人应该是他们找来的。”此时的袁子睿已经恢复成那个温润儒雅的公子模样,他面无表情地对邱神纪介绍着罗元朗的身份。
仿佛刚才那个因为情绪失控,对邱神纪发脾气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这是邱夫人的师父”罗元朗简单的向邱神纪和袁子睿介绍了邪老安的身份之后,便没再说话,因为此时邪老安已经不耐烦的对他们的方向瞪了几眼,他在做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一边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咬让他的思绪。
邱神纪听到罗元朗的介绍之后不讲,认真的看向面前这个人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纪明月经常提起的,从小带着他上山下河的那位江湖郎中吗?
纪明月的一身本事都是此人所受,相信由此人出马,明月的事情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邱神纪不仅将希望的目光盯上邪老安,邪老安则是又回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陷入沉思之中,他在心里已经想过无数种这样的可能,香露的事情他在跑江湖的时候听过,甚至他在人不经意的时候还去偷过一两瓶。闻着那个味道之后知道这东西还算可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此次听说纪明月的香露出问题导致人死亡,他就有些疑惑了。
在路上他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人的议论,因此对于这件事情的大概,他已经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纪明月作香露的东西都是平时可见的,而且无毒无害甚至都能吃,就算是放了劣质的花油,顶多会导致人过敏,因为人的皮肤不耐受,导致这人死亡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认真想了想,从斜挎在身上的那个破包里抽出一个布卷打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一排的银针,他取出其中一根对着尸体的手就扎了进去,此时的尸体已经停放好几天了,刺破手指也根本不会有血流出来,但是在邪老安拔出针的一瞬间,针还是变黑了。
“把死者生前用的那瓶花油拿来。”邪老安没有抬头,而是对着空气说了这么一句。
邱神纪听罢连忙将那瓶花油给邱老安递了过去。
邪老安也将那根有毒的银针放在一边待用的。
他抽出另一根干净的银针向邱神纪示意,邱神纪见状立马将那个装有香露的盖子打开,只见他将银针插入那香露里,轻轻拔出,认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