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郡主不是这样的人,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你看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锦鲤你带着这个丫头去大夫那瞧一瞧。”纪明月说着对身后的锦鲤吩咐道。
“对对,快带去让大夫瞧一瞧,你看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做郡主的也是伤心的很,告诉大夫什么药好用什么药一定要治得好好的,钱我来出。”福锦郡主立马切换成关切焦急的神色,对着锦鲤说的。
此时的福锦郡主简直就是人间圣母呀!
对下人如此温柔体贴,真的是让见者感动,闻者落泪呀,肯定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疼爱下人的主子。
“就按照福锦郡主说的办。”纪明月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给福锦难看的事实,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是有这种说辞,恐怕别人也不信呢。
福锦突然转变性子,并不只是因为纪明月说假如邱神纪回来之后,被她知道自己的残暴,导致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实际上这地方是大长公主府的地盘,虽然大长公主平日里吃斋念佛,并不出来主持府中事务,但是在她的府中耀武杨威打杀下人的话,那对大长公主无疑来说也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
虽然这个大长公主在朝堂的存在感不是很强,但是大长公主是皇上的嫡亲妹妹。
虽然在朝堂上发表的言论很多,但是每次发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而她来大长公主府不过才三五天的时间,此时是因为发怒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在想想自己也应该稍微的收敛一点。
而且现在大长公主对纪明月可谓是相当的宠爱,如果纪明月回去对大长公主说一两句自己的坏话,那么自己在大长公主的印象,心里的印象岂不是差了?如果大长公主不认同自己,就算是邱神纪想娶自己,恐怕大掌公主也会阻拦。
自己虽然是个郡主,也不过是依靠皇后姨妈的原因。
论身份尊贵,当然是大长公主更为尊贵一点了。
“明月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本来住几天想着能够贴身伺候姑母,没想到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姑母平日里吃斋念佛,这种小事情就不要让她操心了,下人的事情我自会好好处理的,不会再给公主府添麻烦。”
但是此时她却不得不向纪明月低头,只求纪明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长公主,要说福锦也不是这种害怕不担事的样子,只是此事她刚刚回到京城,根基还不稳,如果就在大长公主府中出这样的事情来,恐怕对自己是不利的。
“郡主说笑了不是,郡主手下这么多下人,难免有一个两个的冲撞了,这有什么?”纪明月也是就坡下驴。
“只是那丫头刚才脸上流了血的,流在脸上倒是恐怖的很。”
“对了郡主,我刚才听你称呼那个丫头为白芷。这丫头的名字倒是极好的,不过我听过有一个小小的说法,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呀?”
纪明月突然转移话题,她要让福锦郡主今天晚上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奥,这丫头的名字还有什么稀奇的吗?不过是一味药材罢了。”福锦郡主不屑的说了一声。
“这名字当时起的也是很随意的。不过就是药房里随便一味药罢了。还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
“郡主也是知道我自小在乡野长大,乡野嘛肯定有很多迷信传说,只是我小时候听到村里的老人弹起一个白姓姑娘的故事。”
“我跟你讲个故事啊,不一定是真的,你听听就好。我们村里呀,有一个姓白的人家,白家的姑娘呢,正值妙龄之年,样子好看极了,被那邻村的老地主给看上了,非要抢着白家姑娘回家当妾室,那白家人也是个刚烈的就是不同意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那老地主来接人,可是一个普通百姓家怎么能阻止?带着家丁的老地主呢,家里人呢还是被撞破了门将那白家姑娘给抓走了。”
“甚至还把白家的那对父母打断了腿,扔在院子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好在邻居们好心还是把这夫妇二人送到大夫那里去治疗,断腿好歹保住一条命,可是这白家姑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老地主少说也有70岁了,那白姑娘也就18岁,他怎么肯屈就于这么一个年迈的老人呢?新婚之夜,白家姑娘就吊死在老地主的婚房里了。”
“老地主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推开房门,想跟着白家姑娘享受鱼水之欢,却不料一打开门,就看到白家姑娘用一条白绫已经挂在梁上许久了,那舌头都伸到了胸疼处了。。”
“老地主啊,看到新娘这样当场吓死在婚房门口了。”
“自从那老地主死后啊,那老地主的家里人就没有一个正常死去的,做生意出门在外被马车撞死的,路过山林被土匪劫杀的,生孩子难产而亡的,甚至还有喝口水被呛死的,总之啊,短短的两年时间内,老地主家全都死光了。”
“当然了,这件事我也没见过,我这是听村里的老人讲的,然后呢,自此人们就传言这红白不能相遇,相遇了是要倒大霉的。”
“比如说白芷,如果平时里叫这个名字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它是一味药,但是如果和红在一起,那就有点说法了,民间常说红白喜事,红白喜事顾名思义这是两种喜事,一个是喜一个是悲,这要是真的撞到一起的话就是有点不吉利了。”
纪明月说这阴测测地朝福锦笑了笑,那样子竟然有些恐怖。
“而那丫头姓白,刚才磕破了脸,脸上流着血。这不是正印衬的那红白之事吗?”
“也就是郡主心善,及时阻止了,那丫头没让他把自己给折磨死,这要是真在郡主的院子里就这么死了,只怕这院子呀烧了,也解决不了那不吉利的事儿了。”纪明月说着,还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辅警的手,吓得福锦一个哆嗦,赶紧把手抽了回去,捂在自己的胸前。
“明月你说笑吧,她不过是巧了而已,又不是真的红白之事。”福锦虽然不信这鬼神之说,但是当时白芷被她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曾经抬头望了福锦一眼,那血已经流到了眼睛里,被血红的眼睛盯着,的确是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村里的老人讲的一个故事罢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证。”纪明月听到辅警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只是一个故事罢了,郡主也不必当真。”
“不过是刚才听到郡主说那丫头姓白,这才想起小时候的故事,哎呀,我这人也是,心里啊从来藏不住事,啊,想到这件事情了就说出来了,还望郡主不要见怪,我的无礼呀。”纪明月说着,忙起身朝福锦赔罪。
“明月,这是说哪里话?谁会把道听途说的故事当成真事来听啊,不过是就听个热闹罢了。而且我也不怕那些我这人向来心善的很,见到小猫小狗在路上都忍不住多看一眼,觉得可怜”。
“郡主说的是呢,虽然与郡主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明月向来会看面相的公主慈眉善目,一定是个心胸宽广慈善和蔼的人。”
“我母亲你也是知道的,她向来深居简出,是不太欢迎人来府上居住的,郡主既然能说到母亲住在这府里,那就说明母亲和郡主是极有缘分的。”
既然这福锦郡主想要装作心慈善良的样子,纪明月就顺着她的毛捋,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商业吹捧,先把她高高捧在天上,到时候她跌落下来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摔的有多疼。
“好了,郡主时候也不早了,明月就不打扰了郡主休息了。”纪明月说着就起身向福锦告辞了。
不仅微笑的看着纪明月远去的背影,那张笑脸在纪明月转身出院门的一刹那垮了下来。
她心有余悸的看了院子里那张惩罚的长凳,拍了拍胸口,心现在还是突突的跳。
心想得亏那个死丫头没真的死在这个院子里,她可不想平白的倒霉。
可是福锦郡主不知道的是,今天晚上还有一段精彩的戏码,等着她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