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子愣了一下,何朵朵到底是要干什么,刚刚还觉得她终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现在……
“瞧把我们小橙子吓得,没录。”何朵朵忽然勾着手指骨节挑逗了一下陈橙子,她打开手机,什么都没有,她压根没有录音,“你们夫妻俩最好对我好点,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就曝光你俩同居!”
“你随意,求之不得。”徐屿承面如冠玉,他那双墨瞳之下是一种王者气势,在陈橙子面前说着最狂傲的话。
陈橙子急忙扯了扯徐屿承的胳膊,“别别别,这个家我说了算。老公,刚刚是她救了我,我差点被一个司机撞幸亏何朵朵开车撞了过去。”
“而且何小姐有新欢了。”她姨母笑。
何朵朵摇了摇头,“幸亏我恢复了理智,当年居然眼瞎看上了你,真是年轻啊!”
徐屿承脸色瞬间墨黑。
他好不留情面,何朵朵确实没什么心眼,但是何家人有,他不会让陈橙子和何朵朵走的太近的。
“何朵朵记者,如果你有正事,我就不送你了。”
“好歹我也把你的女人救了回来,你也不说谢谢我请我吃顿饭?”何朵朵撇了撇嘴。
陈橙子倒是爽快答应,“没问题啊!”
“陈橙子!你身体虚弱,不能做饭。”徐屿承将陈橙子护在身后。
“或者,徐总帮我一个先忙也行,帮我调查调查你们家门口这个菜市场管事儿的人究竟是谁,为何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
何朵朵很期待地看着徐屿承。
徐屿承强硬扯起嘴角,“请你吃饭。”
徐屿承不希望和zheng界的人扯上什么关系,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兴趣,而且徐家三代没有出过一个体制内的人。
他们家历来从商,没有开体制内那一窍,不像陈家,陈家的家长陈河山就是体制内的工作,在国家银行,而长子陈嚣是大学教授。
这么算起来,陈家倒比徐家这个商业世家更在金城有威望了。
他徐屿承倒是高攀了陈橙子。
陈橙子回家换了衣服,给小漂亮添了猫粮,便去车程一个小时的会馆吃饭。
本就不是周末,会馆的人少之又少,徐屿承定的时候,老板说正好有位置。
这个会馆依山傍水,环境雅致,草木葱郁,亭台楼阁,将气氛勾画地更加静谧。
徐屿承开了车门,陈橙子习惯性地四下环顾,看看有没有熟人。
这会馆她之前来过几次,因为徐屿承的私人应酬总是定在这家会馆,她一来二去结账预约也就和老板认识了。
来这家会馆的,非富即贵,这会馆也不对外开放,都是上层名流内部预约。
陈橙子牵着徐屿承的手走在前边,何朵朵走在他们二人身后。
她在后边看着两个人和谐的背影发出一声感叹,“啧啧,这要是我以前,指定得上去挠花你的脸。”
“何大记者,冷静的陈秘书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陈橙子眨了眨眼睛,格外坚定。
穿过长廊走着走着,陈橙子忽然听到了一阵说笑的声音,紧接着拐弯进了会客大厅,果然是江河集团的一群人在寒暄。
陈橙子停下脚步,下一秒她“嗖”地一下把何朵朵推到了徐屿承身边,自己走在了斜后方。
徐屿承忽然觉得自己手空落落的,回头看了看陈橙子,他一脸懵。
陈橙子让他看前边。
江河集团的人果然走过来和徐屿承打招呼了。
说话人是江河集团的轮值董事江流,“徐少,好久不见。”
徐屿承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江董。”
江流是江河集团一把手,虽然不怎么参与日常事务管理,但是一到和本美集团对着干,绝对有他。
看到何朵朵他客套几句,“徐总莫不是好事将近,与自己的未婚妻出来约会。”
徐屿承面无表情,他真是为了陈橙子一次又一次憋回到嘴边的话。
何朵朵故作开心,她演的陈橙子在后边佩服得五体投地,“约会谈不上,倒是有些工作要谈。江总在这里是公司团建?你们公司的漂亮小姑娘们可真多啊!”
“何记者说笑了,我们公司女士是主力,毕竟女人更加了解女人,这也是我们江河集团一直秉持地经营理念。”江流目光又落在陈橙子身上,“陈秘书……我听说你不是去了堇一手下工作吗?”
陈橙子微笑着应了一声。
徐屿承直接捡起了话茬,“是,江董事这消息太灵通了,看来江董对我们本美可是了如指掌。”
江流:“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是听周律师说起过,周律师貌似还给陈小姐抛出了橄榄枝,我也是极其支持陈小姐来我们公司就职的,只是陈小姐没给这个机会。”
陈橙子忍不了了,怎么全世界人都把她和周尘绑在一起,“我这个小秘书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江董您怎么缺我这天天摸鱼混吃的小秘书呢,我也就是个打杂的,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陈小姐到底会说话,把我们周律师勾的七荤八素,只可惜周律师今晚没过来。”江流完全没感受到徐屿承身上那抹寒气。
何朵朵手都快冻僵了,“江董,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过去了。”
三个人才脱离了江河集团一行人的视线,进别院坐进雅间。
徐屿承一上来就是询问,“周尘还给你offer了?”
陈橙子坐下,“没有啊?我不记得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有江流都知道这件事了,他给你发offer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行了?没实力保护你?”徐屿承气的牙痒痒,“想把你挖过去做秘书然后以权谋私?”
“咳咳——你们别吵啊!”何朵朵站起来手里拿着酒杯,“那什么,我提一杯奥!周尘抛出橄榄枝,你得分析原因啊小徐,你说他为什么抛出橄榄枝,肯定是因为你没有及时让陈秘书复职。唉,你说这个问题,它要是硬说,你就是没那个能力,他就是瞧不起你。”
陈橙子无奈地瞥了何朵朵一眼,“何大记者!你别火上浇油了!”
徐屿承被何朵朵一说,猛地喝了一口酒杯中的白酒,平日里醇柔的白酒今日不知为何在喉咙里如此辛辣。
那双狭长的凤眸猛然睁开,凝视着陈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