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看着她,这也是第一次正眼看她,可却是带着质疑和愤怒。
“我信她,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用刑?”
“砚辞哥哥,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竟然为了她,这么对我吗?我真的好伤心,我要去找爷爷……”
戚砚笛眸底闪过一丝害怕,知道傅砚辞对待背叛者的手段狠辣,可却没曾想过会用在她身上,在这里既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那就只能去寻求许定坤的保护了。
现在或许只有许定坤才能拯救她,这里没有监控,闭口不承认就好了,难不成白苏苏还能空手拿出证据吗?
作势扭头就走了,离开的方向就是许定坤的房间方位。
傅砚辞回头就这么看着白苏苏,眸子里带着坚定,“你放心,不会让小九白白受疼,我肯定站在你这里相信你。”
“傅上将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人吗?”
白苏苏被傅砚辞这么强烈的信任感感动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被背叛的久了,带着真诚的人靠近她也会觉得虚假。
傅砚辞没有任何的犹豫点头,“我只信你。”
小九此刻在白苏苏的怀里,好奇的伸着脑袋看戏,前排吃瓜真的好香,声音里满是兴奋。
“苏苏,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我说真的!”
“这狐狸怎么看着这么兴奋?是不是被掐疼了,带过去给郑安教授看看吧。”
傅砚辞关心的看着小九,作势就准备把小九抱起来。
小九扒着小爪子,目光看着白苏苏寻求帮助。
“苏苏,快救我!他想谋害本狐狸!”
“放它下来吧,它不喜欢看医生会觉得害怕。”
白苏苏笑着把小九从傅砚辞怀里接过来,眼睛里带着笑意,指着小九的鼻子点了点。
心想着这下长记性了吧?下次还敢这么看着他吗?
傅砚辞看着在白苏苏怀里乖巧躺着的小九,竟然产生了羡慕的感觉,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会喜欢她带来的一切。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享受带来的一切。
“小九很聪明,它好像能清楚的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是啊,这是开了灵智的狐狸,可聪明着呢。”
白苏苏顺着小九的毛发,笑着说。
小九舒服的伸着懒腰,就是腰这里还有些许的疼,肯定是淤青了,这个女的不安好心下手这么重,该死!
“傅砚辞还挺聪明的,能看懂我。”
白苏苏笑着不语,算是同意了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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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笛走在路上,路过庭院的时候故意抹上了泥土,还用水把身上打湿了,想要看起来惨一些。
“白苏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接招,这里又不是末世前,根本就没有监控,我看你怎么狡辩!既然砚辞哥哥你不和我站在统一战线,那就一起下水吧,我只是为你好,到时候我再和爷爷求求情,爷爷就不会罚你了。”
可当时看到傅砚辞的她,露了一句重要的话,就是这里是白苏苏的卧室。
就这么一句话,差别就特别大,这么大的卧室怎么能够到了白苏苏的手里,且内里的装修和布局这么的好,这些她都没有在意。
当时眼里只能看的到傅砚辞,导致了这些重要的点被她遗漏。
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戚砚笛哭着就这么来到了许定坤的房间,带着哭腔敲门。
“爷爷,你在吗?我有事情找你。”
“来了,你声音怎么不太对啊,”许定坤听出了声音是戚砚笛的,连忙应下过来开门,推开门的瞬间呆滞了,怎么搞成了这幅模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别哭谁欺负你了,爷爷给你做主!”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敢有人欺负他的人,看来手底下的人需要整治一番了。
戚砚笛哭着点头,“爷爷,还是你最好了,是白苏苏,是白苏苏和砚辞哥哥!他们俩诬陷我,我出来的时候心神不宁,才会不小心掉进了庭院的花坛里,就变成了这样……”
说完偷摸的抬头看着许定坤的神情,看着他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心里有些没底了。
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不应该和小时候一样,直接去和那个人当面对质吗?
怎么坐在这里就不动了?难道是被发现了她在说谎吗?不可能,她装的没有破绽,况且是真的进去花坛滚了一圈,紧接着才抹了抹,还是说和白苏苏的关系已经好到了相信她的地步,就和傅砚辞一样。
许定坤就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郑重的点着头。
“好,我跟你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他们俩的错,爷爷给你做主。”
嘴上这么说着,可内心却有很多的疑问。
白苏苏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闲来无事就这么污蔑她,再者傅砚辞是只站在真理的这边,不会仓促站队。
且这些都避开不谈,之前许清竹就常说戚砚笛不对劲,老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最近这两天留意了下,确实和小时候在他面前看到的不一样,难道真的是他一直都错了吗?
或许清竹小时候受到了很多的委屈,才会选择离家里的学校吧,当时的他竟然只觉得是小孩子叛逆,想着也就是学校转学就转学了。
看来或许真的是他错了吧……
戚砚笛听到许定坤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总觉得哪里隐约不太对劲儿,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谢谢爷爷。”
扭头准备和许定坤离开的时候,回头却看到了许清竹满眼笑意,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看戏。
“姐姐怎么搞的这么惨,又是谁诬赖了你啊,说出来妹妹去给你帮忙。”
“你来的正好,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戚砚笛准备说出口的话被许定坤的话堵住,无奈之下只能憋了回去。
她的眼神看着许清竹,眸子里划过一抹狠意,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了,看来是以前的教训还不够。
抽空得好好教教这个妹妹了,得让她回想一下很久之前的事。
许清竹感觉脊背有些凉,看着满脸笑意的戚砚笛,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爷爷在这里,她并不能怎么样自己,现在是她们俩的身份转换了过来,曾经狼狈模样的她也是这样来找爷爷,戚砚笛这样倒是头一回,看着比高高在上的她顺眼多了,这样更适合她。
匹配的很呢。
“姐姐这样倒是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