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大概就是这些,这个人应该是有一定反侦查能力,选择的作案地点一般都是比较偏僻并且监控不完善的地方。”
“另外,我们发现他的抱负心很强。第一个死者是一名裁缝,在现场我们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剪刀,上面提取到了不属于受害者的血样,可惜基因库里没有比对出什么。”
齐秋桐点了点头,“你说他报复心很强,这一点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芊芊微微蹙了蹙眉,“那个裁缝浑身被捅了三十多刀,并且拿剪刀的那只手被生生剪下来了。”
齐秋桐直接愣住了。
“不愧是变态啊。”
“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他的作案规律,他几乎从不自己携带凶器,用什么杀人,好像都是随地取材,并且会特意带手套和鞋套,现场连一个足印都找不到,唯一一个线索就是第一个受害人剪刀上残留的血迹。”
齐秋桐听了略微思考了一会。
‘这类人一般都是自满狂妄,并且有绝对的身高和体型优势,对自己的体能绝对自信的人。’
报复心强……
齐秋桐想了想,突然开口,“这么说,我算不算是他盯上,但没得逞的‘猎物’?”
“如果他盯上了你,那么就很有可能会继续找机会下手。”程芊芊认真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齐秋桐:“有没有可能我把他引出来?”
“不行。”程芊芊几乎是毫不犹疑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太危险了,我们现在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很难保证你的安全。”
齐秋桐:“没关系啊,反正我又死不了,只要我能够看清他的模样,那么下一次复活我就能直接来找你们提供线索了。”
程芊芊听了这话不觉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神情也有些复杂,“要不是我自己经历过这些事,我现在就要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了。”
齐秋桐一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继续细问什么。
商议后,众人最终还是同意了齐秋桐的这个办法,临走时,程芊芊给了她一枚耳麦。
“有不对劲的随时沟通,我们的人会在附近跟着你。”
齐秋桐接过耳麦戴好,接着用头发遮住,似是不经意地多问了一句,“你说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你也是玩家吗?”
程芊芊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她举起的手腕上,那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印记,接着摇了摇头,“虽然和你的经历很像,但我并不是什么‘玩家’。”
齐秋桐点了点头,接着起身向外走,一手握住门把手时又转转过身来,“下次循环,有没有可能一句话让你信任我?”
程芊芊听了这话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不论我是否信任你,我们都会无条件地帮助你。”
齐秋桐看着她,回应似的笑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稍稍用力拉开门,接着走了出去,“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齐秋桐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不过因为吴衍被莫名其妙带走,公司一些知情的同事难免对她指指点点。
齐秋桐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不过一晚没睡的她难免看起来有点疲惫,但她又不敢睡,唯恐因此错过什么消息和线索。
这时她才发现,自从进入这个副本之后,她就没睡过一次觉,连个闭眼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眼看挨到了午休的时候,齐秋桐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
她的位置靠窗面东,是那种一大面的厚玻璃,视角很好,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如果那个杀人犯一开始就盯上了我,那么他会不会一直在某个看得到我的地方观察我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意识地趴在桌子上向更远的地方看。
当前所在的办公楼已经是附近最高的建筑,她面前的是一大片未开发的小平房,最高的也才不过六层楼的高度,都是那种很破旧的居民楼了。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齐秋桐干脆闭上眼睛一边休息一边想。
她反复的想了想那个加快吴衍的,总觉得有地方遗漏了什么。
‘吴衍……’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是了,这个人,她前两次去车棚推车的时候…根本没有遇到过!
‘如果他将车藏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和我独处的机会,那么为什么前两次加班我的车胎被扎,他都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次在车棚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好从自己身边经过,齐秋桐当时只急着和程芊芊联系,却完全忽视了一个问题。
‘吴衍的身高比自己矮,但巷口拿绳子等着自己的那个人……明显比自己高!’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齐秋桐瞬间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个巷口男两次都出现在自己加班回去的路上,也就是说……’
他是知道自己加班的,所以才会卡着点去截胡。
‘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公司的同事,几个女生基本可以排除,这样的话就还剩两个男同事。’
‘但是两人一个被女朋友接走了,一个走得比自己都晚……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加班的消息。’
那个部门经理?
想到这,齐秋桐几乎是瞬间就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午休的时候大家因为吴衍的事情都刻意躲着她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没有多想什么,接着起身就要走,然而刚走了没两步,眼前突然一阵阵发晕。
‘不对劲…不像是起猛了……’
她一手扶着凳子,强撑着站稳但最终还是没支撑住直接浑身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也就在她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看到那个满脸不怀好意的经理好像向她走了过来。
‘妈的……下次绝对先砸碎你的狗头……’
部门经理看着晕过去的齐秋桐露出一个得逞似的笑容,
“啧啧啧,要不是有吴衍那小子当挡箭牌,还真是差点进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