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八十九章 救命

宁月深吸了口气,连忙站了起来: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水。”

她跑到了旁边的房间,找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牌子是很普通的牌子,估计是没来得及收到仓库里的。

她也没看什么保质期之类的,直接打开,兑到了热水里。

然后看了一眼说明书,是国外某品牌的止疼药。

她掰出来半粒,递到了傅云澈的嘴巴。

傅云澈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来不及说什么,低下头就吃了下去。

他咽下口水,还憋着气缓了一会儿,小脸憋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看来是药效起了作用。

宁月在一旁给他拍着后背,顺着气。

也找不到纸巾,就拿自己的裙子给他擦了擦汗。

傅云澈顿了顿,慢慢地把她推开了。

在宁月看来,有点嫌弃她的意思。

宁月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哈,我这就给你去找人。”

傅云澈深吸了口气,虽然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宁月顿了顿,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有些局促。

这个小朋友看着白白嫩嫩的可爱,但是他的防备心很重。

当他拿起桌子上另外半粒药打算吃的时候,宁月阻止了他:

“你刚刚都吃过了。”

傅云澈抿唇,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拿着药的手有些犹豫:

“刚刚佣人让我吃一粒,可能会好得更快。”

宁月拿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药国内是不发行的,我在国外的时候也吃过,他是按照成人的剂量研制的,不适合小朋友吃,你刚才吃了一半已经足够了,如果吃一粒的话,会适得其反的。”

她耐心的说着,尽量用温柔地声音劝导他这个小可爱。

不,是小可怜!

小卷毛坐在那里,装作大人的模样,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可是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喜色,反倒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等着水变凉了在吃药。

豪门里的孩子,也不是那么的幸福嘛!

宁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我去给你叫医生吧,这么大的场合,不会没有准备医生的。”

傅云澈垂着眸子,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问道:

“你也是来跟我爹地相亲的吗?”

宁月微微一僵,眼角抽了抽:

“相亲?”

傅云澈仰着头看她:

“阿姨,你如果想利用我接近我爹地的话,还是劝你另外想办法吧,我爹地并不喜欢我,你越是对我好,他越是瞧不上你。

你还不如跟其他的漂亮阿姨一样,下去主动的讨好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什么用。”

他认真的样子,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只是因为刚才的痛苦,眼里含着眼泪,没掉下来。

宁月的神色微微一紧,抿了抿唇:

“你是说,今天来的人,都是为了你爹地?来相亲的?”

傅云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也是。”

“我不是!”

宁月立即否认,她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个盒子,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这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傅云澈费解的看着她,又看了看眼前的东西。

搞不明白这个阿姨为什么还特意为他准备了礼物。

其他人的礼物都被送到了管家那里,也不是会送到他手里的。

多半都是给傅邺川看的。

只有眼前这个阿姨,才把礼物送到他手里了。

他捧着那个盒子,顿时有些无措。

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宁月心里一软。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笑了笑:“我以前在国外给别人当家教的时候,看着他们跟你这么大的小朋友,都喜欢玩这个。”

傅云澈慢慢地打开,忍住了眼里的酸涩,看着盒子里的魔方,微微一怔。

很精致小巧的魔方,不大不小,他拿着把玩刚刚好。

不知道为什么,傅云澈忽然很想哭。

在这个不是他生日的一天里,有人送了他一件很温暖的生日礼物。

不是很名贵,但是很适合。

适合他这个年纪,适合他这个生日。

傅云澈的眼泪突然绷不住,掉了下来。

宁月有些诧异,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别哭啊!”

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又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不能随便摸。

她又抽回了手。

“怎么办,是不是还难受,我给你找医生,不能再耽误了!”

她站起来就往外跑。

在二楼的时候,刚好看着楼下的傅邺川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跟眼前的一个长得漂亮知性的女人说话。

虽然算不上热络,但是态度已经很是温和了。

宁月招了招手,直接开口喊道:

“傅总,你能不能上来,有急事?”

傅邺川不耐烦的抬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听眼前的女人说话。

宁月:“……”

这架势,还真是来相亲的啊!

她心里都无语死了,自己儿子都生病了,还有心情跟美女聊天?

呵呵!

旁边的人忍不住嘲讽道:

“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也不照照自己……”

宁月忍无可忍的深吸了口气,侧头看过去,对着那个长得妖艳瘦弱的女人说道:

“那你撒泡尿给我照照?”

她的声音不小。

几乎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那个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脸色难看的指着她:

“你怎么能这么粗鲁?”

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面前真有什么厕所里的东西。

宁月白了她一眼,“你背后说别人说话就不粗鲁了?”

那个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没见过这么横还这么直白的人。

好像破罐子破摔了一样。

“难怪你被人赶出家门,不过是个出轨被离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宁月冷笑了一声:

“你有资格,不过是个想借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你没本事对付他,就有本事来欺负我?”

她本来也不想闹事的,毕竟这是傅邺川的场子。

可是这个女人说话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年大富欺负她,宁家的人欺负她,她都忍了。

可是凭什么去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