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看了一眼那个女的,客气的点头:
“对,不收女的,你去别家问问吧。”
那个女的连忙开口,带着几分讨好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粘腻:
“老板,哪有不让女的销售酒水的,我只是赚个提成当学费,不会惹事的,而且我长得漂亮,多少客人喜欢我的服务呢!”
宁月上下扫了她一眼,露脐装,肩膀也露出了大半,刚才一转身的时候,还能看着一大片的雪白后背。
她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她歉疚地笑了笑:“我这里是清吧,不推销酒水,来的都是老客户,不用其他服务,谢谢。”
虽然说这种清吧赚的不多,但是并不是所有来酒吧的人都喜欢男欢女爱的氛围。
反而,来这里的人除了谈生意的,就是论学术的,也有的非富即贵,氛围营造起来了,不愁客源。
那个女的不甘心的瞪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没戏了,也不用拢着什么脾气:
“呵,什么清吧,我看分明是你想在这里众星捧月吧,没人跟你争,你就能随便钓凯子了,谁不知道谁啊?”
女人朝着宁月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吹着泡泡糖走了。
酒保站在那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宁月镇定自若地安慰他:
“没关系,如果有了女服务员,那些喝醉的人势必会一时上头找麻烦,我们可不想多生事端。”
更不想逼良为娼。
她自己想着,在开酒吧之前,她了解过这一行,用推销女郎最好不过。
但是有些人就是酒壮怂人胆,喝了酒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以她压根就放弃了这种推销酒水的方式。
不过赚的也不少。
酒保点了点头,“老板,我去忙了。”
“好。”
宁月也累了,今晚上没有唱歌的心情,所以直接上楼了。
刚刚换完衣服,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宁小姐,我是傅总的律师,我姓林,林实。您的案子是我负责的。”
宁月一顿,她听说过这个很有名的律师,手底下就没有打过败仗的官司。
“您好,我是宁月,给您添麻烦了。”
林实温声开口,疏离冷淡:
“您客气了,您今天是暂时保释出来,后续会有一系列的调查,警方如果联系您,您可以找我陪同,我来替您回答。
还有,这件事情最好是私了,论公,您不占优势。”
宁月深吸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渐渐沉下去的天色,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嗯,好的。”
她只是可惜,年大富没死没残,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不过这样也好,年大富没事,就意味着自己也没事。
林实顿了顿,“我去跟年大富了解过他的赔偿意向,赔偿款傅总这边可以负责。”
“不必了,太麻烦傅总了,我自己来。”
“他要三千万,一次性的给,咬死了不松口,否则会追究您的刑事责任。”M..
宁月一愣,脸色一白,像是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那谢谢傅总了。”
她紧张起来,三千万,这个年大富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就算是要了他一条命,他值这个钱吗?
他分明就是在有意的为难宁月,往死里逼她!
就算是卖了酒吧,也不值一个零头。
还是得靠傅邺川。
宁月的脑子里很乱,好像千头万绪的觉得找不到理智了。
像一块巨石砸在头上,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林实的语气平稳,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那明天,您跟我一起去一趟医院,看望年先生,让他签署一份谅解书,这样的话在警局那里也好交代。”
宁月攥紧了拳头,应了一声。
她既然求了傅邺川帮忙,就得按照他的方法来,才能让自己安然无恙。
倘若她还有什么意见,傅邺川就算扔下她不管,也是说得过去的。
今晚上他的警告还历历在目,这个威胁也只能用一次。
再多一次,他可能就不是开玩笑了。
宁月莫名的觉得浑身发冷。
年大富没事,真是遗憾啊!
……
苏氏集团。
苏楠临时加班,商谦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手杖放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纸业。
安静的很。
没多久,于楼从外面敲门进来,把最新修改的文件拿过去给她看。
“欧洲那边等着签字,如果没问题的话,十五分钟后就可以正式的收购。”
苏楠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在签字页面签上了名字。
于楼点了点头,刚要拿着离开,听着商谦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于楼顿了顿。
商谦温和的笑了笑,指尖轻点杂志的页面,带着几分笑意:
“听说你领证了?”
于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刚领没几天,明年举办婚礼。”
商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过去,温润的笑着,清隽矜贵:
“恭喜你,新婚快乐。”
于楼一愣,纠结的刚要推让,苏楠在一旁笑了:
“于助理,还不快收下,回头等你办婚礼,我再给你准备个更大的,不能让他比下去。”
于楼一听,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笑眯眯的收下了:
“谢谢商总,我期待苏总的大红包了。”
他笑着出去,苏楠笑了一声,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
侧脸线条冷硬,温润的气质掩盖了他身上的冷郁凌厉,谦和矜贵:
“我都说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司机会送我的。”
商谦低着头,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苏楠的心理医生乔明的电话。
他笑了笑,没有犹豫的拿了起来。
因为苏楠总是不听话吃药,所以乔明一直都跟商谦联系。
商谦跟他联系的次数,比苏楠跟他联系的次数都多。
久而久之,乔明对商谦多少也了解了。
“明天复诊,不要忘记。”
商谦笑意微微一僵,回复了一声,就关了手机。
他拄着手杖起来,若无其事的浅笑:
“回去让我独守空房,我可不行,说说小朋友跟我打了两三遍电话,想让我们把她接回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