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只不过才夜晚九点多,距离凌晨曼联和曼城那场德比大战开场的时间还早。
这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应该吸引不少足球迷,当然也会吸引不少赌徒。
有赌徒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乐少。
所以,叶天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乐少,毕竟,自己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叶天决定今晚做个猎手,来个守株待兔。
他扬手打了个响指,侍应听见后,连忙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再来一瓶皇家礼炮。”叶天说道。
“好嘞。”侍应殷勤地应道,立刻又给叶天开了一瓶皇家礼炮。
刚才他就待在旁边,全程都有看着,这位客人喝酒玩骰子的本事,居然连吧场骰魔女都输给他,确实挺厉害的。
而且这个客人还要喝,看来这真是个好客人,都不用劳烦莉莉拉生意了。
不过,刚才他已经喝了不少了,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人看起来好像怎么喝都不会醉似的,难道他真的是千杯不醉。
侍应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摇摇头走了。
……
凌晨终于等来了,叶天的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五支皇家礼炮的瓶子。
一旁的侍应看到后不禁有些咋舌,这人酒量怎么这么厉害,而一些陪酒女经过他身边也不敢坐下来,生怕自己不够他喝。
连吧场骰魔女莉莉都输给了他,自己更加惹不起。
酒吧大厅里的巨大电视屏幕已经开始直播那场瞩目的德比大战,运动员已经开始入场了,这时候,电视画面正播放着足球评论员的赛前预测。
这个乐少怎么还不来,难道莉莉的消息不靠谱,是忽悠我的?
叶天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开始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但一想到一个猎人可以呆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忍受一整天,而只为捕猎一个猎物时。
他又重新捺住了性子,继续等待着,就当自己是那个猎人吧,叶天安慰着自己。
……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人声嘈杂。
只见一帮金毛拥簇着一位三十岁左右,头上染着一头很吊很燃的白毛男人走了进来,看得出那头白毛是刻意染上去的,顶着那头白毛,看上去给人一副很吊的样子。
那些侍应见到那白毛男都恭敬地叫了声:“乐少。”
那白毛男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房子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就在巴黎房,乐少。”那侍应恭敬地回答道。
“走,到巴黎房。”乐少挥手道,一个白毛领着一帮金毛浩浩荡荡地经过大厅直奔巴黎房,那画面显得十分有趣。
目标终于出现了,看得出来,这个拽拽的白毛男就是乐少。
这个时候,坐在僻静角落的叶天瞳孔猛地收缩,那令人遍体生寒的杀气又再次笼罩着他的全身,只见他狠狠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现在的他,有点兴奋。
就像一头嗜血的凶兽看见了目标猎物一样。
至于今天晚上所喝的那几瓶酒,他已经暗自运炁将酒精逼出了体外了,现在他的后脊梁是一片潮湿,印得衣服都有些湿了。
刚才进来的那帮金毛,有几个叶天都认得,就是今天下午上先达广场搞事那几个,在电梯口叶天和他们曾经打了个照面,印象还很深刻。
目送着他们那伙人走进了巴黎房,
叶天打了个响指,侍应走了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个客人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消费已经很高,但还未结账,那侍应在旁一直都在盯着,恐怕他会借尿遁赖账。
“结账。”叶天说道。
“先生,谢谢您一万二千元。”那侍应微笑着说道。
虽然价钱有些虚高,但叶天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就扫码结了账。
他今晚的目标就是乐少,既然猎物已经到了,花这些钱值了。
叶天结完账,站了起来直奔巴黎房。
球赛已经开始了,大厅上的所有人都盯着电视大屏幕看得聚精会神,没有人留意叶天的举动。
叶天直接走到挂着巴黎的包厢,来到房门前,只听见里面传来了一把声音说道:“乐少,我们今天已经照您的吩咐,将那间新开的律师事务所砸了个稀巴烂了。”
“好,砸了就好,凡是得罪我的人,都没好果子吃,得罪了我,还想在江城立足,没门。”另一把声音说道。
“对,乐少威武。”众人齐声起哄着。
门外的叶天听得怒火中烧,直接伸腿一脚就踹,“呯”的一声,房门直接被踹开了。
这可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从来没人够胆踹乐少的门,所以他们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待他们定睛一看,看清楚来人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时,不由得勃然大怒。
其中有个金毛就自告奋勇地冲上前,指着叶天问道:“哦,你胆儿够肥的,你知不知道这次闯大祸了,你知道这里面坐的是谁吗?”
“我知道啊,里面坐着那白毛的是乐少林乐礼吧?”叶天望着白毛男淡定地问道,他还要再确认下,免得杀错良民。
听见叶天这么问,里面坐着的众人不禁惊诧起来。
咦,还真有人不怕乐少的,还非常拽地直呼其名,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那金毛一时心虚,并不敢贸贸然就冲上前教训叶天,而是转头望向乐少,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乐少到底是见惯世面的人,用阴森的眼神盯着叶天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谁啊?敢到这里来撒泼?”
因他也是觉得叶天面孔陌生,确实没有见过,所以才有些狐疑地问道。
“我叫叶天,应该听说过了吧。”叶天盯着乐少,淡淡地说道。
“哦,你就是那个死剩种?”乐少终于记得了。
“你还敢找上门来?”乐少诧异地问道。这可是他想不到的。
“是不是想不到吧?”叶天笑了,似乎眼前这人并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朋友。
“有件事,我一直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祸我,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不是你?”
叶天依然微笑着,还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听见叶天这样问,乐少笑了,笑得非常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