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野目不斜视，向侧走一步，就准备越过他过去。
这副无视人的态度，让萧然眉眼微微冷下来。
“说起来……”他慢悠悠地开口，“前几天宋小姐在诊所里，还手把手地教过我书法，当时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好像是我们都有代言的那款，你猜……她用的是属于谁的味道？”
将牧野脚步终于顿住，眼神冷漠地看向他，总算是正眼看了过来。
叶怀柔扶了一下额，默默向后退两步。
……这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吧？
萧然敏锐察觉，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小姐，你还要给我当证人呢。”
蒋牧野目光顺势落在她身上。
叶怀柔：“……”
她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干脆利落道：“我可以作证，两人之间绝没有什么。书法教程虽然是有，但挽心只是把临摹的帖子丢给他，让他去描一描而已，指导动作时也是拿着一根小棍子的。”
反正也不需要他真的学会书法，只是要学个形，能走一两笔出来拍摄，就足够用的。
“至于香水……挽心根本不用香水！”叶怀柔语气决绝，“人家是纯天然的香，你根本没靠近过人家，在这里瞎说什么。”
“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萧然挑着眉梢看她，“这样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谁胡说八道了！”萧然反驳，“明明是你在睁眼说瞎话。”
“那我打电话问问挽心？”叶怀柔晃一下手机，“看看谁瞎说。”
萧然气笑了：“她会帮谁说话，不是很明显？”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叶怀柔纳罕道，“那你较什么劲，明知道人家更在乎谁。”
萧然：“……”
蒋牧野唇角微微掀起一点弧度，眉眼霜色散去不少。
宋挽心教萧然什么，用什么香水，都不重要，从叶怀柔话语中，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侧眸看着萧然，他冷淡道：“挽心并不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去打扰她，如果被媒体拍到什么，我绝不会默不作声。”
话音落下，他再没理会萧然，径直走了。
萧然脸色沉沉的，将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叶怀柔心里默默想着：这可和我妹关系啊，谁让你想要拆散男女主的，这不是在干遭天谴的事情吗？
她本身就是书里的恶毒女配，这要是不好好抱着女主的大腿，那还怎么好好玩？
想着，她就准备默默开溜了。
“站住。”
萧然没好气地将人给喊住：“我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怎么每次都和我对着来？”
“谁让你每次都让我为难。”叶怀柔不甘示弱，“你要是不拉着我，谁愿意理你。说不定你刚刚不拉住我，还能真的气到蒋牧野呢。”
萧然张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我着急回诊所，不和你在这里聊了。”
叶怀柔敷衍地挥挥手，就快步向休息室走去。
看她那警惕的小眼神，似乎生怕他会再阻拦一般。
萧然又被气到了。
他发现自己在叶怀柔这里，从没得到过她半点好脸色。
角落里，一个摄像头悄悄藏匿起，不多时就有黑影窜过去。
萧然敏锐回眸，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
“就这么一点东西？”
夏荔晚班前在咖啡厅见了狗仔，很不满意他拍摄到的内容。
“牵手、修罗场，这都不够劲爆吗？”狗仔也不乐意了，“只要你能找人好好润色，绝对是能爆的啊。”
“那有什么用，这种水平的料，他们的公关轻轻松松就能解决。”夏荔翻一个白眼，“爆？我不仅要火爆的消息，更要能坐实他们之间关系的，明白吗？”
“可他们……真是你所说的那种关系吗？”
“你怀疑我？”
夏荔斜眼瞪过去：“就算不是，我也要把它变成真的，明白了吗？”
狗仔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圈里许多媒体都有捕风捉影的文章，更有一张图就胡编乱造的。
他迟疑一下，道：“萧然……他家世挺好吧？”
媒体再怎么疯狂，也不敢得罪人啊。
“我既然让你做，那就是不怕这些的。”夏荔将一张名片缓缓推过去，“看清楚这是谁了吗？有他保着你，你不会有事。”
狗仔看着名片上的名字，眼睛微微发直。
他露出笑容来，连忙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妥，但……其实我看叶怀柔对他挺冷淡的，未必有什么机会。这种料一般要锤死，总该拍到同出酒店的画面或者视频，可这……”
……酒店。
夏荔沉吟一下，道：“我明白了，我会想想办法，你先跟着他们继续拍。萧然和魏宴，只要有机会，你就给我拍下来，最后看能不能靠剪辑剪一剪。”
“明白。”
狗仔乐呵呵地笑着：“那我这组照片的价钱……？”
夏荔脸色微微一沉，咬牙道：“只给你一半，如果后面拍摄得我满意，我会将这一次的另一半也补给你。”
狗仔有点不乐意了，但想到那张名片，也没有多说什么。
交谈过后，狗仔就先一步离开。
夏荔坐在咖啡厅内，看着拍摄下来的一张张照片，眼眸里闪过嫉妒之色。
她不知道三人之间发生什么，但只看这照片，确实很像修罗场。
……她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人喜欢，就因为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吗？
她将照片给存下来，拿出手机给置顶人打去电话，甜声道：“刘总，晚上还来吗？我已经准备去了呢……宴会？”
夏荔微微愣一下，听着刘总在电话中的话，眼眸一点点亮起来：“您的意思是，让我和您一同参加宴会吗？”
“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
“不，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的！”
夏荔略显激动：“我只是没想道，刘总您竟然会找我，我很怕会给您丢脸。”
“没什么丢不丢脸，就算是看在我的脸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你。”
“是，那我这几天就好好准备起来，绝对让您满意。”
夏荔含笑挂断电话，眼眸里浮现出一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