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池慕程说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过了,余夏自然是很心疼他。
不过池慕程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
反倒是余夏,之前一直没什么睡意,池慕程醒来的时候她反倒是睡着了。
池慕程也就没吵醒她,轻轻地抱着她,百无聊赖地陪她在床上躺着。
余夏醒来的时候,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外面的日光已经有些无力了,俨然是快要落山了。
池慕程在她没受伤的那半边脸上亲了一下,坏坏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起来吧,不然晚上要睡不着了。”
余夏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梳妆台前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好一点了。
当然,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有明显的变化,她难免有点沮丧,“池慕程,我不会破相吧?”
池慕程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她练的又不是铁砂掌。就算是,雪玉冰肌膏也能救回来。”
说起雪玉冰肌膏,余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上午说你的雪玉冰肌膏是别人送你的,谁送你的,男的女的?”
池慕程愣了一下,一时没能跟上她跳脱的思路,“怎么?吃醋了?”他站在她身旁,脸上的表情温润和煦,像是春日里的暖阳,又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他饶有意趣地看看她的侧脸,又时不时地看一眼她镜子里的模样。
余夏一本正经:“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池慕程:“女的!”
余夏立马往旁边挪了一下,做出疏远他的样子,很受伤地开口:“你怎么能接受别的女人送你雪玉冰肌膏。这个东西这么贵,她对你一定是别有所图。”
池慕程眼底漾起了潋滟的波光,“这么说来,你当初送给我这个,也是对我别有所图?”
余夏在他手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是怕你手残!”
“所以、到底、是、谁、送、你、的?”余夏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好似很凶的样子。
池慕程莫名觉得她可爱,秦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小醋精,是我妈送的。”
余夏对这个称呼意见很大,“你说谁是小醋精,你才是大醋王好吗?”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你妈?”
“嗯——”池慕程拖着长长的、微微上扬的尾调,有种独特的倦懒和邪魅的意味。
余夏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尬笑了一个,“阿姨好厉害!”
池慕程摸了摸鼻子,暗忖道:池女士的确蛮厉害的。
与此同时,安排下去的调查也都有了结果。
“阅己知己背后最大的资本是皆宜资本,皆宜资本是宜和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助手告诉他。
“所以这跟余夏有什么关系?”
“调查显示,宜和集团的千金宜晓欣跟余夏是大学同学,而宜晓欣的现任男朋友郁之初是余夏的前男友。”助手如实说道。
池慕程站在阳台上,眼眸深邃地看了眼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余夏,被污蔑的事总算说得通了。
竟然又是因为郁之初!
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万兴朝呢?”
“万兴朝的确在外面养了个小三,那个小三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对那小三母子十分地宠爱,怕母老虎妻子去找小三母子的麻烦,所以他看到了公众号的那篇文章之后就把歪脑筋打到了余夏头上。”
池慕程冷然嗤笑了一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精芒自眸底射出,隐含残冷。这些鼠目寸光之辈,都当余夏好欺负呢!
“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兴朝集团和阅己知己这个公众号了。”
“明白了,池总。”助手心领神会地说道。
万兴朝俨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他很厌恶自家的母老虎,但他们夫妻毕竟是利益共同体,他必须得把那个胖女人救出来才能巩固自己在集团的地位。
一旦惹怒了母老虎,母老虎不再支持她了,他极有可能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下来。
一开始,他直接让人打电话威胁余夏,让她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最好不要跟他作对。
余夏一听他是这种态度,直接送了他一个字:“滚!”
紧接着他又联系了宋鋆,说愿意给宋鋆一大笔钱,让他放弃当余夏的律师,结果被宋鋆一通怼:“万董真是财大气粗。但你可能不清楚,我不缺你这点钱。”
眼见宋鋆的路子走不通,而别的律师告诉他:如果打官司,他的赢面并不大。更何况还碰上了宋鋆,宋鋆可是能把死人都说活的。
所以他又把主意打到了余夏身上,只不过这次用的是示好的手段,他假仁假义地表示只要余夏愿意撤诉不再追究,他可以给她一笔丰厚的赔偿,绝对是她打工几十年都挣不到的钱。
余夏这次回了他两个字,“免谈!”
也不知道他用这种手段欺压过多少人,但她绝不会轻易妥协。
见余夏软硬不吃,万兴朝彻底被激怒了,吩咐手底下的人,“去给我查查这个余夏的底细,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没什么后台,就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了冬,这个副总却跑出了一身汗,额头上一层油光发亮。
“老孙,你这身子有点虚啊,这才几步路就喘成这样了?”万兴朝无所顾忌地跟这位副总开玩笑说道。
孙副总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不好了,万董,我们跟屿森集团的好几个项目他们都单方面叫停了,财务那边刚刚收到银行的消息说要对我们暂停贷款发放,还有我们本来要竞标万台巷开发中一个生态公园建设的项目,但刚才接到消息我们上了城和投资的黑名单。”
“另外,今天收盘的时候,我们的股票忽然跌停了。万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副总觉得这些事来得蹊跷,所以赶紧跑来告诉万兴朝,丝毫不敢怠慢。
万兴朝听完也愣了,赶紧先查看了一下股市情况,果然上午还处于涨势的股票在收盘前的一分钟忽然跌停。他脑门“轰”地一声,像是被什么砸到了一般,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起来,难不成余夏真的有什么他得罪不起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