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喻,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余夏脸上的冷意更甚。
周喻喻看得有点害怕,但还是仗着头铁咬了咬牙,“怎么说之前你也帮过我不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泥潭。”她大义凛然地说道。
余夏听完不由冷笑了一声,当初几次三番地帮她擦屁股,一句好话都没落着,可不敢指望她良心发现。
“你确定还要无理取闹?你朋友们都还等着你吃饭呢。”余夏冷声提醒她。
周喻喻抱歉地回头看了一眼同事们,“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不用等我,你们先进去吧。”
“周喻喻,你没事吧?”同事们虽然饿了,但感觉周喻喻这边有瓜吃,他们也很想吃瓜。毕竟饭每天都有的吃,瓜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便打着关心的旗号走了过来,“这位是?”
人事部的陈梓丹看着余夏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便又盯着余夏仔细得瞧着,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个美女呢?
“这是我一个朋友。我没事,”周喻喻讪讪开口。
“噢,我知道了。这就是你那个跟男公……大帅哥谈恋爱的朋友吧?”陈梓丹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余夏身上反复打量。
听陈梓丹这么一说,大家看余夏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都知道周喻喻有个家境不错的朋友,却脑子一热一头扎进了渣男的圈套。
周喻喻把余夏的事告诉他们,一来是因为八卦是最快能在办公室拉拢人心的方法之一,二来她想破坏余夏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却又不得章法,所以想跟同事们讨教方法。
这一来二去,大家便都知道了周喻喻有个恋爱脑的朋友,找了个男公关当男朋友,都觉得气死了,简直是给广大女性朋友丢人。
如今看到余夏长这么漂亮,跟天仙似的,更气了。
纷纷圣母心泛滥,想要拉余夏脱离苦海、回归正道。
“小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都想诱惑你。但你不能轻易地就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那些渣男都坏的很呢!”
“是啊,白莲男、绿茶男,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余夏:“……”都不饿吗?在这给她灌鸡汤?
还有周喻喻已经把池慕程的名声败坏得人尽皆知了吗?
“余夏。”这时池慕程也走了过来,他已经挑好螃蟹了,让人分装成了两箱,却迟迟不见余夏把车开出来,只能过来找她。
周喻喻的那一群同事们见到池慕程,一个个瞬间目瞪口呆!
池总怎么会在这里!
正要打招呼,周喻喻却抢在所有人前面先开了口,“你来的正好,你能不能告诉余夏,你这辆车是谁的?”
池慕程一看到周喻喻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大概她又在余夏面前犯病了。
他没理会她,直接走了过来,看着余夏问道:“不走吗?”
余夏剜了周喻喻一眼,“车钥匙你到底还不还?再不还我就报警了。”
周喻喻气急败坏,“余夏,你是睁眼瞎吗?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执迷不悟地相信这个男人?”
她转而看向池慕程,盛气凌人地提出质疑,“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男公关的身份,余夏是给你面子,不愿意拆穿你。你别当她好欺负。”
一旁的同事再次惊呆了!
周喻喻一直说的那个男公关不会就是池总本尊吧?
天呐,这乌龙可闹大了!
而陈梓丹这会儿也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余夏了。这不就是那天中午跟池总一起吃饭的那个大美女吗?
她赶忙扯了扯周喻喻一把,提醒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池总,您好!”她率先向池慕程问好。
其他几个同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他打招呼:“池总好!”
“池总好!”
周喻喻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显然她一时间还没能从自己的思维里绕出来,僵硬地笑着看着同事们,“池总?哪里呢?”她在公司呆了两个星期,虽然没见过池总,但也听同事们提起过池总是公司里最帅的老总。
“来吃饭?一会儿吃完了让他们记我的账就行。”池慕程扫了一眼自己的员工,虽然不太记得这些面孔,但既然在这么大老远的地方碰上,请他们一顿饭也算是犒劳他们平时为公司奉献了。
“谢谢池总!”
“谢谢池总!”
三四个人连声道谢。
周喻喻的面色已经一片惨白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车车主显示名字叫徐梦冉啊。”
如果真的是他们公司的老总,怎么可能就开一辆三十万的车?
陈梓丹觉得周喻喻脑子不太好使,难道这么多人都把池总认错了吗?
“你别胡说了。徐梦冉是路总太太的名字,可能是路总把他们家车给池总开的。”她小声对她说道。
周喻喻:“……”手一抖,车钥匙“哐当”掉到了地上。
回程的路上,余夏想起周喻喻干的事,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只能说她是个缺心眼,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但是她也实在不理解池慕程的做法,“你为什么开别人的车?”
池慕程边开车边道:“当时……就你上错我车的那天,我的车半路被追尾了,刚好碰到了路野经过,让他留了下来替我善后。我当时有急事要去处理,借用了他的车。后来才得知这是他买给他太太的新车,但那时我已经开了一阵了,也不好再还回去。就把买车的钱给了他,只不过车子的所有权一直没去变更而已。”
“我觉得这车挺好,比较低调。”池慕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余夏忍不住想笑,“是挺低调的。”都被人当成被包养的小白脸了,哦不,以色侍人的男公关。
池慕程挑眉,“你笑什么?”
余夏想想还是觉得好笑,“这段经历池总应该很难忘吧?”
池慕程无奈抚额,而后抓了余夏的手握在掌心,“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侮辱,求安慰。”
余夏笑意更浓更甚,清润的嗓音里都浸润着笑声,“你要我怎么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