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衣,你在军营里,和他人媾和,本王妃和王爷,都不会管你!”
“但你这张嘴,最好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和王爷,你觉得可能吗?”
“这般胡说八道,毁王爷名声,你是在找死吗?”
柳南衣倒是没想到,柳萋萋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两巴掌。
她眉头拧起,满脸委屈,美眸看向了柳萋萋说道:“可我说的都是真话!”
“王爷,的确对我又搂又抱,还将我压在了身下!”
“一遍遍地说着要我!”
“姐姐您若是不信!”
“这床上的痕迹,还有我身上的青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话间,柳南衣掀开了被子,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锁骨。
那里的确有欢爱的痕迹。
柳萋萋自然一看就明白。
她脸色难看,双手收紧了些许,似乎怎么都没想到,柳南衣的身上竟然真的有欢爱的痕迹。
她冷着脸说道:“柳南衣,就算你身上有这些东西,那也和王爷没关系,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人媾和!”
柳南衣认真地说道:“可是姐姐,在这军营里,军法这么严!”
“除了王爷,谁敢这般做?”
“你说呢?”
“而且姐姐,王爷可曾说过喜欢你?”
“若是没说过!”
“王爷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意外!”
“男人嘛!都喜欢三妻四妾的!”
“你看爹爹,她娶了你的娘亲,在你娘亲还未死的时候,就将我娘亲抬为了平妻!”
“还对她这么好!”
“爹爹,尚且如此!”
“王爷这种身居高位的想来也是如此!”
“而且我毕竟经过一次人事,床上功夫想来也比姐姐好!”
“所以,王爷对我……”
柳萋萋也是听不下去了。
她小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够了!柳南衣,我不想听你废话!”
“事实到底如何,我会去问明白!”
说罢,柳萋萋转身就走。
柳南衣坐在床榻上,看着柳萋萋离去的背影,浅浅地笑着。
而藏在床后的刘将军也走了出来。
他看着身旁的女人,眉头拧在了一起。
他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身,红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舔舐着。
似乎是刚刚的事情,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般。
毕竟,刘将军也是第一次这般。
柳南衣算得上是他第一个女人。
柳南衣明显在刘将军这般靠近她的时候,她又想接受,又不愿意接受。
她半推半就地让刘将军坐在了一旁。
刘将军看着柳南衣那张精致的脸问道:“南衣,为何刚刚王妃来了之后,你不和她说实话!”
“反而说是王爷和你!”
“明明今日在我身下,给你欢爱的人是我!”
“不是王爷!”
柳南衣深眉紧锁了起来,满脸的哀愁,双眸更是蓄起了泪水:“刘将军,我应该和你说过,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
“若是没有柳萋萋插足,我早就已经嫁给了王爷!”
“如今王爷已经和我不可能了!”
“可若是看着柳萋萋和王爷这般开心,我心里不舒服!”
“刘将军,你就当我卑鄙吧!”
刘将军看着柳南衣委屈的样子,心疼得紧。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道:“我不怪你,你也不卑鄙,若是如此,你做得没错!”
“南衣!”
“我会站在你身边的!”
柳南衣的娇羞地抱住了刘将军,“刘将军你真好!”
只是她的那张脸却冷了下来,嫌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若不是这个刘将军长得还算不差!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和这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
刘将军也抱着她,满脸的开心。
柳萋萋离开柳南衣营帐之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而她找了半天,一直没找到君玄夜,心中的不安不断的放大。
想起那个姑娘还等着他们救命。
想起,刚刚柳南衣所说的话,她的心就堵得慌。
刚刚从外面回来君玄夜,在看到了徘徊在军营里的柳萋萋时,眼里满是笑意。
他走了过去,看着柳萋萋浅浅地笑着,伸手想要抱她。
柳萋萋见男人穿着便装,身后没有独玉跟随而且面色绯红。
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刚刚柳南衣所说的那一番话。
王爷从未说过喜欢她。
连父亲都宠妾灭妻。
眼前的男人只是古代男人而已。
他会和她想的一样,身边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吗?
思及此,她不想让君玄夜继续抱着她。
她不停地推着他。
君玄夜自然察觉到了这丫头今日的异样。
他微微蹙眉,松开了她:“萋萋!怎么了?”
柳萋萋冰着脸看着君玄夜许久。
君玄夜注意到了柳萋萋的眼神时,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总感觉,这丫头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萋萋:“你刚刚,去哪了?”
君玄夜:“本王去南疆军营附近了!”
柳萋萋:“为什么独玉不跟随?”
君玄夜:“他去完成本王交代的事情了!”
柳萋萋收紧着:“就你们两?”
君玄夜点点头。
柳萋萋:“可有人证明?”
君玄夜摇头。
柳萋萋面色苍白。
没人证明。
那就无法确定君玄夜所说的话真假难辨。
她看了一眼眼前容貌俊逸的男人,双目闪烁着。
这般的男人,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
身边就真的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吗?
他就不会和那些人一样?
就算王爷看不上柳南衣。
可……
君玄夜看着面前面色冷漠的女人,莫名心慌。
他伸手抱住了柳萋萋,似乎是想要给她安慰:“萋萋!”
可君玄夜这么抱着她,柳萋萋的脑海中却不自然的闪过了柳南衣当时得意的说着话的样子。
王爷将她压在身下,一次次地说要她。
床上的痕迹。
身上的青紫。
这一切很清晰了。
她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她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君玄夜见这丫头突然间这样,有些慌了,更不愿意松开她:“萋萋,怎么了?”
可君玄夜越是搂得紧,柳萋萋便越发的想要挣脱开。
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才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在推开的瞬间,她一巴掌打在了君玄夜的脸上。
君玄夜双眸圆睁,似乎是没想到,这丫头会打他。
他面颊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没说话。
周围的士兵,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纷纷远离。
柳萋萋站在原地,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很意外,她会动手打君玄夜。
她就是心里难受,就是心里的堵得慌。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她抬头看向了君玄夜,冷声说道:“君玄夜,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因为你痴迷我的身体,所以才会这般宠着我?”
君玄夜:“萋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为何要对我动手,如今又问这种事情!”
他怎么可能就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他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行夫妻之事。
柳萋萋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种事情?”
“呵!王爷,您现在就只需要回答我就够了!”
君玄夜深眉紧锁着,也没想到这丫头今日会突然这么闹,明明之前好好,如今这一回来,她就这样。
他抓过了她的手:“萋萋,是,我的确喜欢你的身体!”
“可你到底怎么了?”
柳萋萋冷笑了一声,抽出了自己的手来:“我到底怎么了?”
“君玄夜,对你来说,我也就我的身体能让你喜欢了!”
“不然你也不会一大早一声不吭地离开!”
“是,是我现在满足不了你,做得不好,让你不喜欢了!”
“可君玄夜,你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若是喜欢柳南衣,你大不了娶她就是了!”
“反正,我的休书,可还在!”
说到了最后,柳萋萋双眸蓄满了泪水,满脸的委屈看了君玄夜许久。
她似乎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转身就走。
原本她找王爷是想让他去救那个关在牢笼里的女人。
可如今王爷的心思都不在她这里。
她何必还求他。
既然如此,救那人,还不如自己来。
君玄夜没想到,这丫头不仅委屈地说了这么一番话,擦了眼泪后便立刻离开了。
他在回神后,立马追了过去了。
可柳萋萋离开的迅速,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柳萋萋就已经往南疆军营的方向去了。
他站在军营门口,脸色难看,额头上满是细汗。
两军交战之地,只会危险,这丫头去的方向,便是南疆军营。
她难道不知道那里危险吗?
他沉着脸,脑海中也闪过了刚刚柳萋萋所说的话。
虽然这丫头说的话,他刚刚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在她说到了最后,他大概也明白了。
柳南衣那个女人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让这丫头觉得他和柳南衣有染。
可现在不是去找柳南衣算账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回这丫头,护萋萋安全。
一旁的守卫,恭敬的看了一眼君玄夜:“王爷,王妃刚刚将我的匕首给拿走了!”
君玄夜冷着脸点点头。
这丫头还知道,去南疆军营会危险,才会拿守卫的武器。
所以,她是早就想要去南疆军营了?
而不是冲动之下?
可她为何一直没说。
就这么直接去南疆军营不明智,他得回去商谈。
他沉着脸,转身往里走去。
那些将军们在听说王妃独自去了敌方军营的时候被惊到了。
可他们若是派军前去,必定会打起来。
到时候的情况,可就不知道了。
君玄夜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情,他只能让斥候盯着点柳萋萋的情况。
而他也准备潜伏进南疆军军营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安排好军营里的事情。
柳萋萋离开了军营,独自去了南疆军营,此时军营之中,不少人都知晓了。
北廷烨在听到了这消息时,他脸色难看。
着急之下,他想要靠近南疆军营,又做不到。
无奈中他找了君玄夜。
看着坐在主位面色平静的君玄夜,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手一把抓过了君玄夜的衣襟,双眸凶狠的瞪着他:“君玄夜,萋萋都已经去了南疆军军营了,你就这么坐在这里,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知不知道,原本萋萋和我回来,是找你帮忙,去救被南疆军控制着的奴隶的!”
“为什么,现在她一个人去了!”
“她一个弱女子,你不怕她出事吗?”
君玄夜脸色难看,看着面前的北廷烨,倒是没有阻止他对他做的事情。
如今他也明白了,萋萋为何在那时候会这么直接去南疆军军营!
原来是为了让他帮她。
所以在误会了他后,她觉得他不会帮她,才铤而走险?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北廷烨,本王比谁都着急萋萋的安危!”
“只是如今他去了南疆军营!”
“本王若是直接发兵,反而会暴露她的身份!”
“而且一旦发兵,就没有回头路了,两军必定会打的不可开交!”
“所以,在安排好了军营里的事情后本王会潜伏进军营!”
“至于你,乖乖的呆在军营!”
“别添乱!”
“本王可不想,萋萋到时候还着急你!”
北廷烨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许,抿着唇没说话,他松开了君玄夜的衣襟。
而在柳萋萋离开了军营之后,玄公子也离开了。
只是他的离开,没什么人注意到。
南疆军军营。
柳萋萋早已经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裹着头巾,看起来就像是南疆国人的样子。
她站在一旁,排着队。
今日刚好也是南疆军军营招火头军的日子。
来了不少南疆国人。
不过留下来的人似乎并不多。
很快便轮到了柳萋萋。
那士兵冷漠的说道:“姓名!”
柳萋萋:“柳七!”
“籍贯!”
柳萋萋眉头拧紧了几分。
籍贯?
她对南疆国并不了解,更不清楚有什么城池。
籍贯,她该如何说?
士兵见柳萋萋迟迟没开口,双眸眯了眯,抬眸看了过来:“怎么?籍贯都不知道?”
说话间,周围的不少人都看向了她。
柳萋萋额头上满是细汗:“我,我就是这边境的人!”
“生在这里,住也在这里!”
士兵眉尖上挑了几分:“边境的人?可有文书证明!”
柳萋萋脸色难看。
她是真没想到,进南疆军营竟然会查的这么仔细。
如今这么来南疆军营,也是无奈之下所为。
根本没有对南疆军营进行过调查。
而且在三军军营的时候她也没见过那些士兵这般盘查。
以至于她觉得南疆军也是如此。
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该怎么办?
那些人也见柳萋萋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其中一个士兵,拿过了长剑,架在了柳萋萋的脖子上:“若没有文书证明,就按奸细处置!”
“来人,将此人带下去,砍了!”
却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声音:“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