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想到杜若心离开自己，他心如刀绞。
仿佛一只只蚂蚁啃噬心脏，那样的鲜血淋漓，那样的千疮百孔。
克里斯蒂诺牙齿重重咬着舌头，唯有疼痛，能让他大脑最快恢复理智。
“荣、敬、扬！”他瞪着腥红的眼睛怒视前方，因为舌头咬出了血，含糊不清道，“你敢！！！！”
克里斯蒂诺嘴里的血喷了荣敬扬一脸。
他偏头，用纸巾擦掉。
邪佞的声音在黑暗映衬下透着诡谲，“怎么？恼怒了？”
顿了顿，他讥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年多前，克里斯蒂诺不就是用这种方式将杜若心从他身边带走？
当时，他还给了他两枪。
荣敬扬曾经答应过杜若心，不会追究那两枪的事，但没有说过，这顿揍不还回去。
这两个月，为了尽快站起来，为了康复到最佳状态，荣敬扬没日没夜的康复、训练。
为的，一是堂堂正正站在杜若心面前，二是亲自讨回与克里斯蒂诺之间的恩怨。
克里斯蒂诺：【……什么？荣敬扬在说什么？】
Cristo被电麻了，脑子还处于死机当中。
然，不给他时间继续想，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他腹部。
“噗——”
他口吐鲜血。
荣敬扬打完一拳，又一拳，像拳击馆里凶狠的拳击手爆打沙包一样，无数拳头落在克里斯蒂诺身上、脸上。
碰！
啪！
轰！
“还你的！”
“克里斯蒂诺，我荣敬扬，从来不是好惹的人！！！”
当初，看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杜若心有恩的份上，他愿意放下这份断腿之仇。
但杜若心离开了，她不再是他老婆。
他为什么还要隐忍？
荣敬扬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那时他的心口有多痛，他就全都要加注在克里斯蒂诺身上，让克里斯蒂诺也尝尝，看到自己老婆跟别人上#床是种什么滋味！
“噗——”
荣敬扬揍得克里斯蒂诺不断吐血。
直到他打够了，解气了，全身都揍到没力了，才停手。
荣敬扬甩了甩胳膊——好酸，好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克里斯蒂诺挨揍挨的有多狠，他同样有多痛。
“录了吗？”荣敬扬气息低沉问道。
慕离：“录了。”
荣敬扬：“继续。”
慕离点击暂停键，比了个OK的手势，视频画面又开始计时。
“杜若心。”
“来找我。”
“给你的惊喜。”
荣敬扬如鬼魅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
录制完，慕离将手机递上前。
荣敬扬看了眼视频，很满意，然后发给米兰达。
杜若心的手机他发不进去，想来克里斯蒂诺做过手脚。
“咳咳咳咳！”
克里斯蒂诺原本被电麻的脑子又被这么往死里揍，差点晕死过去。
但他咬牙挺住了！
呼吸都在痛。
连咳几次差点把肺咳出来。
克里斯蒂诺不敢大声呼吸大声喘气，但在荣敬扬面前，他又岂能认输？
即使四肢被绑，即使全身痛的快死了。
“呵……”他轻笑，笑荣敬扬的张狂与无知。
此刻，克里斯蒂诺也算明白了荣敬扬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什么意思。
他感到好笑。
尽管都快痛死过去，他依然笑出了声。
“你让心儿来？”
“荣敬扬，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