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又去找了定安王。
她这次去,当然是去找定安王谈判。
琅音阁,她肯定不能带定安王前去。
不过秦音儿猜想,这定安王,是不是还有别的心思?
虽然秦音儿也拿不准,不知道定安王是怎么想的,但她总得试一试。
“你来找本王,可是想好了,打算带本王去琅音阁参观了?”定安王好整以暇地问道。
秦音儿摇了摇头,“我都不清楚琅音阁在何处,自是没办法带定安王去参观。我来,只是想问问定安王,当真除了琅音阁,就没什么别的地方想去了吗?”
“怎么,这地方当真如此为难?”
秦音儿颔首道:“确实很为难。之前也并非没有人去过琅音阁,可都没什么好结果。但凡是去的人,要么死,要么伤,再不然就是压根没找到那地方。这个琅音阁,是否真的存在,又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至今无人知晓。”
“无妨!本王喜欢探险。既然无人知晓,那本王刚好见识见识,等本王去过之后,自然可以知晓。”
秦音儿也知道这定安王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和他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处。
不过秦音儿也不着急,她
浅笑道:“定安王好歹也是西黎国的王爷,是西黎国陛下的亲弟弟。这样尊贵的身份,倘若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恐怕很难交代吧?”
定安王又大笑了起来,满不在意地说:“你们不需要交代。既然是本王下定决心要去,那不管是死是活,本王全都一人承担。到时候,本王可以立下军令状,不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们,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这当然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如今形势这么动荡,定安王就不怕,有人趁此机会,偷袭西黎国?”秦音儿轻笑道,“虽然现在的冲突,大多来自南阳国和北越国,西黎国尚可远观,定安王甚至可以来此看戏。不过……这样闲在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长久。”
听着秦音儿的话,定安王脸上的笑容,稍有收敛。
“你这是什么意思?”
“道理很简单。现在有人趁乱,对南阳国和北越国虎视眈眈,西黎国之所以还安全,是因为西黎国一直很稳定。倘若定安王因为探访琅音阁而丢了性命,西黎国失去了这样一位定国的王爷,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说了。”
随着秦音儿的话越说越多
,定安王脸上的笑容,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少。
秦音儿见状,便趁热打铁,又道:“我知道定安王是个英雄,也不怕死。我也知道,西黎国有一国之君,而且西黎国还有太子。好像,就算定安王真的殁了,对于西黎国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这影响往往都在以后,长远来看,西黎国少了定安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定安王打量着秦音儿,意味深长地说:“你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原以为,你只是个能说会道的丫头,现在看来,你的本领不可估量!”
“定安王说笑了。我这人只是比较体贴,喜欢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先帮别人想想。但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个怕死的。”
“哦?你竟然也有怕的?”定安王冷笑道,“本王还以为,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无所畏惧呢!”
“王爷说笑了。琅音阁那种地方,没人敢去,我也不敢。如果王爷真想去,我恐怕就只能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对南阳国来说,可就没有王爷对西黎国那么重要了,我是死是活,才是真的无人在意呢。”
随后,定安王又大笑了一次,秦音儿也跟着
一起笑了起来。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倘若本王继续坚持,非要去琅音阁不可,那就显得本王十分不识趣。既然你不想让本王去,那本王就不去了!”
定安王这么说,秦音儿也松了一口气。
秦音儿还以为,她这一番话说了白说呢,没想到这定安王,竟然是一个听得进去劝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定安王饶命之恩了。”
“不过本王虽然不打算去琅音阁了,但本王好不容易来到南阳国,总不能哪里都不去吧?”
“倘若王爷想四处走走,我可以给王爷介绍一些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定安王摆了摆手说:“本王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既然你不想带本王去琅音阁,那你就带本王,去另一个本王想去的地方。本王觉得,这一次,你应该不会再推脱了,对吧?”
秦音儿寻思着,这定安王都已经把嘴麻烦的地方提过了。
之前定安王给她看的那几个,他想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琅音阁让她为难罢了。
思及此,秦音儿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定安王。
可是秦音儿没想到,这定安王也是有备而来!
“本王想去的
另一个地方,就是奉城。这奉城应该十分安全,至少不会害得本王,丢了性命,对吧?”
秦音儿深吸一口气。
“怎么,看你这脸色,似乎连奉城,都不太想让本王去?”定安王冷哼道,“既是如此,那本往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和本王作对了!”
“好,只是一个奉城,又什么不能去的?”秦音儿浅笑着说,“定安王放心,这一趟,我定然好好款待定安王,绝对不让定安王败兴而归。”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始期待此行了。”
应付完定安王之后,秦音儿就骂骂咧咧地回去和穆钰诉苦。
秦音儿把定安王要去奉城的事告诉穆钰,穆钰听了之后,却不觉得惊讶。
“这确实是定安王能做出来的事。”
“他此行到底是什么目的?”
“捡漏。”穆钰淡淡地说,“南阳国和北越国的战争,西黎国并不想加入,但是西黎国想借此机会,得到一些利益。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西黎国想做的,就是那个渔翁。”
秦音儿冷哼一声,嘲讽道:“他想当渔翁,也得看有没有那本事!我就不信,这渔翁他相当就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