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太子突然呕血不止！这可该如何是好？”
听到外面的宫人大喊大叫，秦音儿下意识觉得，这又是楚玦在演戏。
“楚玦还有完没完？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聪明？他是在卖惨吗？”秦音儿气恼地说。
“我想，也许是吧。”穆钰也很无奈。
秦音儿不想理会外面的吵闹声，可是外面的人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太监一直拍着她房间的门，颇有一种，如果她不开门，就要敲一辈子的架势。
在这种情况下，秦音儿只能让穆钰出去开门。
“不好了！将军，将军夫人！这次是真不好了！太子刚才呕血不止！看上去像是要……要没命了！”
秦音儿冷笑道：“就算如此，那也是他自己的命。还有，您可别忘了，他已经是被废的太子了，是废太子才对。”
太监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
秦音儿打量着这太监，挑眉说：“你是楚玦身边的人？”
太监一听这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我记得你，你之前也确实在楚玦身边伺候。只不过，后来楚玦说是被烧死了，你就跟着司诀一起做事了。怎么，我倒是很好奇
，你现在是在帮那位废太子，还是在帮为来要成为太子的人？”
小太监被问得慌了，急忙跪下来说：“将军夫人，将军夫人饶命啊！我就只是一个奴才，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这谁让我做事，我就帮谁做事，我哪儿有那么多权利挑剔啊？”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现在究竟在帮谁？”
太监一听这话，整个人变得十分犹豫，像是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秦音儿耸肩道：“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你编排出来的谎言。再说了，你在帮谁做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就是随便听听，你不必放在心上。”
在秦音儿的反复询问下，这小太监才终于慢吞吞地说他现在是为了楚玦做事。
“所以，你一直都是楚玦的人，哪怕楚玦当时死了，你也没真心帮过司诀？”
小太监颤抖着身体点头：“是，是这样。废太子对奴才有恩，奴才，奴才心里很是感激。奴才这辈子都是废太子身边的一条狗，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为别人做事呢？”
听小太监这么说，秦音儿微微颔首道：“行吧。你起来吧，你是
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你放心，我说了，我就只是随便问问，没有要对你怎么样的意思。”
“多谢将军夫人，只是……您能不能去救救废太子？废太子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您要是不去，废太子恐怕就撑不住了。”
小太监说着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
“那我问你，废太子到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还是要演戏给别人看？”秦音儿反问道。
小太监一头雾水地看着秦音儿，像是完全想不到，秦音儿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将军夫人此话何意啊？废太子现在确实情况危急，这，这要不是没办法了，奴才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扰您啊！”
听小太监这么说，秦音儿大概明白了。
看来，就算楚玦是在演戏，应该也没和这小太监说。
秦音儿是真的不想去，但现在被小太监一闹，她的精神也好了，也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只能跟着去看看情况。
她在心里暗自说：“如果楚玦是为了演戏，在这深更半夜，把她折腾到这来，她一定会让楚玦亲自体验体验，什么叫半死不活！”
但是到了那之后，秦音儿发现，她可能想错了。
楚玦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是很好。
至少楚玦绝对不是装病！
“怎么有这么多血？”
在旁边伺候着的宫女，颤抖着声音说：“奴婢也不知道。”
正说着，楚玦像是醒过来了一样。
秦音儿走过去，正想要问话，结果楚玦又呕出了一口血。
随后楚玦就重重地倒回到床上，虚弱地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要死了一样。
秦音儿看了一眼地上的血。
“不是黑色的血，所以不是中毒？”穆钰问，
秦音儿看了一眼说：“不一定。虽然大多数中毒，呕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但也有特殊情况。只是……”
“只是什么？”
秦音儿压低了声音说：“只是那种特殊情况，用的是老头子的药。”
“所以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很有可能似乎司诀？”
秦音儿摇头：“不，司诀应该拿不到那种药。”
“那是……”
“别说司诀了，就连我，都拿不到那种药。”
“这是什么意思？”穆钰是越听越听不懂了。
秦音儿又朝着楚玦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拽着穆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之前都不知道这药已经研
制出来了。”
穆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这药……”
“坦白地说，我不知道这药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有没有把这种药研究出来。”
“如果研究出来的话……”
秦音儿皱着眉说：“那下毒的人，应该就只有老头子本人。”
“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穆钰问道，“我总觉得，老爷子应该不至于……”
“我不知道。你也知道，那老头子的心思很难猜。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说得对，而且，老头子应该不会随便杀人，至少不会用这种方式，偷偷摸摸地杀人……”
“如果不是老爷子做出来的毒药，那你觉得，还能是谁？”
秦音儿摇头，“我不知道，我自己都没有这个能力……倘若真的还有别人，那我们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秦音儿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如此，你可有解毒的办法？”
秦音儿叹了口气，拿不准地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种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