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本来可以和大哥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音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言诗眯着眼睛反问,“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言诗突然笑了起来。
“音儿啊,你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诓骗我对么?”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穆家是你烧的对吧?”
“你胡说!怎么可能是我烧的?我当时看到起了火也很慌张。而且着火的时候我正和穆锋在一起,他可以为我做声这火不是我放的!你不能随便冤枉人吧?”
“大嫂你很聪明。我不知道这主意到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在你身后出谋划策的人直接告诉你的。我们都以为真正起火的地点是柴房,却没想到其实根本就不是。”
言诗的呼吸有些急促,表情也显得有些慌乱。
秦音儿继续说道:“我们后来重新回到火场查看的时候才知道其实根本不是从柴房先烧起来的。我们看到了地上的痕迹,火确切地说是从后面的假山着起来的。”
“那又如何?不管这火是从什么地方引起的,都与我没有关系。穆家也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放火?难道就为了现在带着一家老小来客栈里逃难吗?”亚那是质问道。
“不是,你是想借此把父亲和母亲彻底赶走。你想重新掌控一切,哪怕是把这个家都付之一炬,你也不能容许这个家里的一分一毫落入我的手里!你宁可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想让我得到。”
“秦音儿,从你进门之后我就很关照你不是吗?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竟然连这样荒唐的罪名都要往我身上安!”
“我承认大嫂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所以我也不想相信这件事。但是因为我找到了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测,我确定放火的人除了你之外不可能有别人,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不是我。”言诗淡淡地说,“你说的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府上那么多人,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放火,但唯独不可能是我!”
“太子现在人已经被陛下软禁起来了。”
言诗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秦音儿一眼。
只见秦音儿一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像是就等着和她对视这么一眼,她马上又低下了头。
“太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别说太子是被软禁起来了,就算太子被废,被杀,那也照样与我无关。反倒是你,你之前不是和太子走得很近吗?现在太子被软禁了,莫非是因为失去了陛下的信任?既然如此,你之前和太子如此亲近,想来也是要被陛下处置的吧?”
“大嫂放心,我和太子殿下走得再亲近也没有你走得亲近。”
秦音儿从怀里拿出了之前在火场找到的还没有完全烧完的香包。
“你先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言诗看了一眼,然后理所当然地说:“是我的。”
“这个东西出现在放火的位置,也就是假山后面。你之所以在着火的时候人不在现场,是因为你先从假山后面开始到柴房一路上都泼了油,作为引线。然后你又在柴房附近放了一个小油桶,那油桶放得很隐蔽,就在侧面的窗户下,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你胡说八道!秦音儿,我发现你很会编故事,只可惜故事就是故事,不可能成真。”
“是吗?”
“就算我的香包落在了那,这又能有什么说法?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之前就掉了的?也有可能是为了故意陷害我,所以才偷走了我的香包,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让你来质问我!你以为你很聪明,实际上你上当了!”
“是,除了这个香包我的确也没有其他证据了。”
言诗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找你也只是想告诉你我抓到了你的破绽,想让你警惕一点,不要再做糊涂事。这次我或许可以在那时不告诉爹娘,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你说了这么多,你其实没打算告发我?”
“我念在你之前对我好的份上,的确不想告发你。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被太子利用是因为你恨我,你怕我抢了你的东西。我在这里再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不会抢走任何属于你的东西。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就算你不要,母亲也会往你怀里塞!”
“那我也会尽数交还与你。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他利用了你,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穆家罢了。这件事对你毫无帮助,只会让他松一口气。可是他的阴谋也早就被发现,一旦这件事被曝光,你大概就会被大哥休妻吧。”
言诗脸色惨白,一下子慌了神。
“你说什么?”
“大哥之前对你虽然百般忍让,但是我相信大哥也绝对容不下你这么恶毒的人。”
“秦音儿!你凭什么说我恶毒?我恶毒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被你逼的,我又怎么会……”
“可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是你敏感多疑罢了。我将来会和于暮离开穆家,穆家全都是你和大哥,还有三弟他们的。我以后只会和于暮过我们的逍遥日子,你不必再算计了。”
“你就这么和那个男人走了?你当初和穆钰的感情那么好,现在你就这么和另外一个男人……”
“不然呢?”秦音儿反问,“还是大嫂你诚挚地想邀请我留下来,然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做穆家的继承人?”
言诗冷笑道:“也对。好在你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也从来不需要别人担心。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尊重你。我会祝福你和于暮的,也希望你们真能说到做到。再也不要回来。”
“这恐怕也有点难。”
“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