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正打算进梁城,不过刚好看到有一群百姓在往梁城里走。
秦音儿好奇,便过去问了一句。
“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们都是去梁城投军的。”
“哦?投军?”
“是啊。北越国欺人太甚,我们虽然不是梁城的百姓,不过我们也都是这周围村镇的,我们身为男子,如今到了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自然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家卫国!”
“没错!身为男儿,这一腔热血就得洒到战场上!如今朝廷已经派兵前来,我们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我们一定要参与进来,我们也要上战场对敌!”
大家这同仇敌忾的样子的确让人热血沸腾。
如今这气氛实在激昂,连秦音儿都被这群小伙子给鼓动了。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刚好又遇到了大家,那我们自然也不能退缩。我也想加入你们,一起去梁城投军,大家可愿意带我们一起啊?”
“当然!小伙子你看上去虽然文文弱弱,没想到你竟然也能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一起吧!”
于是秦音儿就这么拉着胭脂一起加入到了这群人的队伍中
去了。
秦音儿倒也是个自来熟,她这一路上没少和这些人攀谈,明明才刚认识,现在竟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甚至都开始那些人称兄道弟,宛如一家人了。
“小伙子你竟然是从都城来的啊,距离这可不近呢。”
“是啊。我也是听说梁城最近有乱,还听说朝廷派兵过来了,寻思着应该很严重。就像刚才那位小兄弟说的,男儿理当报效国家,可不敢自己在家里享福,所以就赶过来了。”
“小伙子可真是志向高远啊。你说得对,身为男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不过你既然是从都城来的,为何不直接投军呢?”
“我也想。不过您也看到了,我看上去就好像是个文弱书生,他们不愿意要我这样的人,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人连剑都拿不起来,怕我拖后腿。”
“倒也是……那你……”
“我当然不是那种弱鸡啊!别说是刀剑,就算是大石头我也能搬起来!而且我之前也学了一些武功,虽然算不上武功高强,但至少也能派上用场。现在我都到这来了,他们应该会看在我诚心诚意想帮忙的份儿上把我留下。”
“放心,要
是他们不想留你,我们就给你做担保!”
“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
从郊外走到城里也需要两个时辰,等他们都走到军队驻扎的地方,天也都暗了。
那位姓刘的大哥倒热络得很,在他们这群人里也是个管事儿的,等到了之后那位刘大哥首先去联系军队的人,把他们这群人的意图告知。
那边也只是派了一个人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让人给他们登记造册。
她这就算成功混进来了。
不过秦音儿觉得这招人似乎也有些草率,虽然这些人都说自己是诚心想来帮忙的,也都说自己是百姓,但如果真有敌人混了进来,岂不是毫无察觉?
秦音儿默默地把这一点记下,到时候得和穆钰好好提一提。
身为将军,可该让属下保持警惕之心,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现在这里的将士们都住在军营里,他们这群刚来的也只能一群人都挤在一个小帐篷里。
帐篷的确小得很,他们有二十几个人,就这么在一起,甚至连躺着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着稍作休息。
晚一些来了人给他们送吃的,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饼,秦音儿觉得
有点噎得慌,不过这既然是在打仗,条件艰苦一点也合情合理。
她想到自己的包袱里还带着一只烧鸡,但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不然不分给大家气不是很不好意思?
可那只烧鸡也不大,想分给二十个人的确也不可能。
她想来想去觉得虽然吃独食不太好,但为了大家能和谐共处,她还是得出去吃。
她打着去茅厕的借口拎着自己的包袱出去开小灶,她本来要拉着胭脂一起,不过胭脂担心万一里面那些人怀疑到她,追出去就不好了,所以打算留在帐篷里坐镇。
秦音儿怀揣着一颗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的心,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把烧鸡拿了出来。
她一边拆着烧鸡,一边四处张望着。
她所在的大帐离着主帐很远,穆钰应该在主帐里。
不过她现在还没打算和沐浴包见面,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离主帐远一点。
她掰了一个鸡腿,刚要往嘴里塞,就被人拍了脖子。
她吓了一跳,鸡腿差点掉在地上。
她寻思着自己既然被发现了,这鸡腿肯定保不住了,又怕被人轰出去,只能低头捧着烧鸡说。
“抱歉啊这位小哥,
我是新来的,在来的时候我带了只烧鸡。虽然我知道在这里吃独食的确不太妥当,不过我也是怕这么多人为了我这一只小小的烧鸡打起来……当然,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都是错的,所以我决定把烧鸡奉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烧鸡?”
秦音儿听到这声音就是一愣。
耳熟啊……
她打算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一眼,结果手里的烧鸡也刚好被对方拿走。
她和穆钰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
“你……”
即便秦音儿迅速低头,穆钰也还是把她给认了出来。
“将军息怒,我保证再也不偷吃烧鸡了!”
穆钰深吸一口气,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带她走到远处。
穆钰带着她走到远处的河边,秦音儿尴尬得都不敢抬起头来。
“我已经跟齐玉说了,不让你过来,你怎么还是来了?”
“你见过齐玉了?”
“她来梁城给百姓们送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秦音儿好奇地问。
“如果你不来,齐玉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吧?齐玉在琅音阁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她来了只能是因为你要来。”穆钰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