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大佬从来没把救世的事当真。
沈婧有些复杂地看了顾衍一眼。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有意无意救了不少人。
如果救人能兑换气运值的话，那大佬现在估计距离功德圆满不远了吧。
净水剂，解决的全人类水源的燃眉之急！
觉醒剂，让人类主动拥有对抗丧尸的异能！
之前他还在S市贡献了营业液和耐寒种子呢，怎么就不算救世了呢？
和她对比，沈婧反而像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
旁观者……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婧浑身一震，脑袋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嘶，怎么回事？”沈婧捂住额头弯下腰，“上一次还是强行突破的时候……不……这种感觉，更像是记忆混乱时期……我难道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有时候，沈婧都分不清这个世界的现实和虚幻。
可是身体的疼痛和伤痕，无一告诉她，这是真实的世界。
她见到的、认识的、相处过的人，也是真实的。
唯有沈婧却像是假的。
顾衍看着沈婧似乎疼到脸色苍白，放在身侧的手顿了顿，“闭眼，暂时不要消耗精神力。”
沈婧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转头看向顾衍：“……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后半句她没说，她觉醒精神系异能后，预感准得离谱。
顾衍扯了扯唇角，“末世发生后，还盼着会有好事发生？”
这人真的懂得怎么安慰人的。
很好，沈婧虚弱滴笑了笑，“有道理。”
她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
决定暂时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路就劈山开路，不直就强行掰直！
他们越是往办公楼走去，就闻到里面的恶臭就更加明显。
高温下真的发酵万物啊。
戴着口罩只是减轻味道而已，还不能做到完全隔绝。
不过沈婧也有些不理解，整个电视塔这么大，里面的丧尸却不算多。难道都被里面的那只蚂蟥给吸收了？难怪它直接飙升到8阶呢。
顾衍似乎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吸血是它们的本能，但一般情况下，它们吸饱后就会自行松开吸盘脱落。所以蚂蟥在一个区域吸饱后，就会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其两面性。
丧尸清除计划，其实还真的可以利用变异动物。
沈婧明白顾衍的意思了，不过她想到那些黑色软体动物，还是会起鸡皮疙瘩。
但如顾衍说的把利益最大化，她倒是认同的。
不仅认同，还觉得可行性很高。
只是到时人类就要面对吸饱血而进阶的蚂蟥了……
那沈婧还是选择丧尸吧，丧尸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不杀丧尸呢！
虽然她在空间准备了很多盐，可是恐惧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顾衍似乎发现了，“你居然害怕蚂蟥？”
杀人不眨眼、敢在黑夜中闯入迷雾森林的人，居然怕这种一击即杀的生物？
沈婧抿着唇僵硬地点了点头。
就是害怕啊，这是精神层面的害怕。
物理上，她能有很多招数可以灭掉它！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蚂蟥挡路的地方了。顾衍想到她刚才变现出来的惧怕，于是手中的金属异能已经幻化成几把刀子。
真是动作比他的思想还要迅速。
但随之而来却是对身体反应的嫌弃，他怎么还真的担心她了！
沈婧在前面走得并不快，走路的时候还开启了异能探测，只要探测范围足够大，她也就能提前看到蚂蟥的身影了。可是居然没有，刚才预测到的蚂蟥居然消失了！
她避免自己忽略了什么致命的信息，于是又从楼道开始再探测了一遍。
“靠……”
随着沈婧无奈的话音。
她迅速抬头。
正好看到蚂蟥的口器对准她！
鸡皮疙瘩全员倒立是真的。
她被恶心到失语也是真的。
不过还好战斗意识没有抛弃她，7阶异能控制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居然快速地束缚住了8阶蚂蟥的行动！
但沈婧不敢再耽搁，马上退后两步，从空间拿出浓盐水就往它身上喷去！
有水就少不了雷电的。
“滋滋”
她的雷电比贺清的火好，能有效控制不伤自己人。
很快就有一股烤肉味道蔓延在楼道。
顾衍一言难尽地看着沈婧嘴上说着害怕，却用了最快的速度杀死了那只蚂蟥。
等她用伸缩杆把晶核弄到手后，他明显感到她并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溢出屏幕的嫌弃。
沈婧用酒精擦过那颗8阶晶核后，整个人感觉走路都是飘的，她还是觉得好恶啊。
“咱们赶紧去把那颗精神系晶核也拿到手。”
“不害怕了？”顾衍凉凉地接了句。
“若非它拦在必经之路，我肯定是绕过它的……”
干嘛还要提起？大佬难道就没有打心底恐惧的东西吗？
沈婧露出试探的神色，“难道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顾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并不会理会她的问题。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楼道的丧尸清理起来也没有压力，沈婧就继续说：“让你整个人摔倒在刚才蚂蟥的残骸中，你怕不怕？”
以他的洁癖程度，估计接下来就研究怎么换身人皮了吧。
结果顾衍听到她的话后，竟然眼神危险地看了沈婧一眼，“离我远点。”
切，闲着才想起来要嫌弃。
刚才在她与蚂蟥战斗时，也不见他躲开啊。
虽然沈婧是这样想的，不过她也受不了身上那股臭味。
在拿到那颗3阶精神系异能晶核后。
沈婧举高对着太阳光线照了照，“居然是长这样的，像蓝星一样，神秘且诱惑。”
说完后，她想起要进空间换身衣服，还有把晶核先放空间存放。
得要回到安全的地方，才更好吞噬晶核进阶！
想到这里，沈婧就自然而然地进入空间中。
可是在顾衍眼里……
她却是拿着精神系晶核凭空消失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顾衍没来由的，就觉得心脏处一空！
“难道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刚才沈婧轻笑着试探的话，还在他的脑海回响。
而他……
在这一刻，却久违地回想起类似于恐惧的情绪。
这种情绪对顾衍来说非常陌生。
令他感觉到非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