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没有反应，似乎对她的问题不甚关心。
其实才说完，沈婧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怎么解释异能的存在。
毕竟现在普遍只认为所谓的末世是暂时的！
暴雪肆虐大地。
雪崩覆盖且侵占人类生存空间！
这些总会有过去的那天……
沈婧叹气，“你在心里骂我烂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衍随意道：“在前世，你会说末世先杀圣母。”
不要再提醒了，她记得自己穿书，还是恶毒女配这件事！
只是沈婧看着那些伤痕累累的迷彩，有点难受。他们是血肉之躯，不仅是书里的文字……
如果她在前世死之前，看到的那本书就是原书的话，那很多剧情都是对不上的。
起码顾衍对她不可能这么……亲近。
乱了，都乱了。
既然如此，异能提前在人类中觉醒，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沈婧捏紧手中的变异藤，小声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顾衍黑着脸，“你不要忘记，吞噬晶核激化异能，会有自爆的风险。”
说完，他就把她手中的变异藤拿了过来。
那截变异藤顷刻间化为灰烬，然后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顾衍握紧她的手，“你以为做出这些变异藤的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沈婧被他的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当然是为了变强的吧……莫非？
“哼，他手中有一颗雷系晶核，但是不敢用。”顾衍眼中闪过讥诮。
“他……是谁？不对啊，按照时间线，你应该没有去过实验室。”
“谁说我没有去过？”顾衍阴沉地冷笑了声。
他继续漫不经心地说：“自然觉醒异能的人，也就不用自爆了，嘭~”
“啊，要聋了。”
她揉了揉耳朵，先把这件事扔在脑后。
真的吞噬晶核自爆，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而且她也能看出来，顾衍并不想提起实验室的事情。
换她经历了那些，估计也不愿回想了吧……
确定过变异藤真的都不再有攻击力，郑老他们震惊地看着慢慢走回来的沈婧。
也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就解决的这么棘手的杀人藤蔓！
变异藤出现的事情，郑老那天只是随口提起，本意也就想让她注意安全的。
没想到，倒是自己被沈婧搭救了。
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机，伤员实在是太多，其中也包括他的亲孙子。
说不心疼和担心，那是假的！
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呢，只是让郑宗博要牺牲这么多人，救自己孙子。
他做不到啊……那些人背后也是无数的家庭！
歇息片刻，郑老带着他们回到了临时指挥所。
其实也就是一栋办公楼，距离市政府并不远。
军医早就9楼等着了。
他们训练有序的安排伤员，昏迷的那几个比较严重的，还要送去重症监护。
说是重症监护，其实医疗器材都不算完整。
死马当活马医，能救几个就是几个了。
简单几张床拼在一起的呢，就算是急诊室，而身上有挂彩的都安排在里面。
人数还挺多，但相对末世前的急诊，这里真的安静有序得多。
此时沈婧也陪着郑老坐在一旁。
郑宗博的眉毛微微抖动，但是做伤口缝合时也没喊半句痛的！
沈婧很佩服，这让她想起前世强迫自己克服晕血的时候。
她比那些受伤的人还觉得疼，这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顾衍一直旁若无人地注视着沈婧，当然也看到她略僵的表情。
他低头扯了扯嘴角，笑意直达眼底深处。
郑老此时也在看着顾衍。
他年纪是老了，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记住这么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肯定是没有难度的。
这是京城顾家的那个小儿子嘛，但听说在末世前就车祸死掉了。
现在却出现在S市。
而他手中的箱子，应该就是沈丫头说的营养液！
梁家的营养液一直是藏着掖着的，他们两人居然拿来了一大箱。
但是这些应该都是派发给普通民众的，怎么拿来他这里呢？
郑老心思千转百回，脸上倒不显。
包扎过后，郑老不耐烦地赶走自己的秘书：“老头我没事，大惊小怪的！”
说完就拉着沈婧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也是他的休息室。
郑老开门见山道：“上次那个研究员找到了？”
沈婧笑了，“他不太想面对官方的人。”
这是顾衍的原话，这人是比她还嫌麻烦的。
不过沈婧也很难想象，顾衍会和颜悦色对其他人，讲解营养液用途的样子。
噗，顾衍只会冷冷地坐在讲台，一脸漠然地沉默以对。
种子能否种出来？随便吧，他喝的是营养液。
“能理解，能理解的。”郑老微微颔首，“那他有透露解决的办法？”
说完，他想起营养液的事，“咱们不光要靠营养液，不吃饭怎么行的！”
沈婧解释道：“这些营养液不是给人喝的，是培育和灌溉耐寒种子的。”
“培育和灌溉？”
郑老不解，他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那就是沈婧没有想到办法，她就拿来营养液说服他的。
只是要营养液，他还是可以从梁家弄来的。
但真的有用吗？就这么简单？
“嗯，可以分不同的浓度做实验，不过他说浓度越高，植物生长越快。”
“好啊！好啊！”郑老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郑宗博俯身看着装有营养液的箱子，“这就是营养液？像口服液一样的。”
沈婧点头，拿出一瓶出来，“是的，暂时只有1000瓶。”
一……一千？！
郑老就算是再淡定，也倒吸了一口气。
梁家在营养液上做的小手段，在他们这些老头眼里，都不算秘密了。
但他们说没有存货，就算吹胡子瞪眼，那个小梁就是嘴硬说没有。
没办法，物资点的派发只能一拖再拖，每天都限量派送。
最后还被一个什么面具组织的钻了空子。
打着圣水的名义，让很多普通群众跟随这个组织在周围闹事。
头痛啊！末世来了，以前的规则不再适用了！
郑宗博没想到，这下子沈婧居然送来了1000瓶营养液！
他眼角闪过一抹亮光，声音哽咽。
“粮食……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