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弱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理会身后的花国定,是如何嘶喊怒骂她的。
“你不要以为你嫁到了蛮荒星,你就了不得了,这蛮荒星指挥官夫人的位置,还是你姐姐让给你的!”
花国定气的双眸发红,对着花千弱的背影疯狂怒骂,
“花家的这些钱,可都是你妈妈留下来的遗产,你就这么送给了蛮荒星,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他嘴里的花千弱的妈妈,指的是姜母。
花千弱闻言,离开的脚步停顿下来。
她转身,绣花的鞋踩着黄土地,重新回到花国定的面前。
花国定还来不及露出得意的笑容,花千弱亲自动手,扇了花国定一个耳光。
“放肆!”花千弱怒斥一声,浑身气势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脸提我母亲!”
“花国定,你根本就不配享受我母亲留下来的遗产,你放心,就算是这几兆钱,我全送给蛮荒星,也不会便宜了你们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们不给钱是吧?放心,就算是你不想给,也多得是人,要帮我从你们花家逼出钱来。”
花千弱转身,吩咐身边看守花国定的军汉,
“给我掌他的嘴,每天100下,直到花家把钱缴清为止。”
赔偿款+5兆遗产,一分不能少。
直至这些钱全都缴清,否则每一天,花国定都要被捆在刑场掌嘴100下。
军汉低头领命,转过身来。
花国定还在怒骂,
“你敢打我,你敢!我是蓝星贵族,我女儿花千弱,是你们......”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你敢打我!”
“啪啪!”
两声,响亮的耳光接踵而至。
花国定被扇的根本就没有嘴怒骂。
离去的花千弱,满面寒霜。
她偏头,对妮妮说,
“你去告诉指挥官,让他把吉副将放回来。”
“是该催一催周家了。”
都已经冻结了花家的资产,剩下的,不就是赶紧的清算?
还等什么呢?
妮妮领命离开,花千弱一身飘逸的回到了石头房子。
她走在石头房子边上的葡萄架下,看着已经爬满了架子的葡萄藤,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还是定力的问题,来到300年后的花千弱,因为处境太过于被动。
所以她总是会被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挑衅。
因为身份的不同,许多手段都无法施展,花千弱内心难免有些气闷。
待她坐了会儿,身后传来云戟清冷的声音,
“今日怎么不见你的那群簇拥?”
他把崔二花那些土著婆娘,称做花千弱的簇拥。
这说法,让花千弱难得“扑哧”一笑,她坐在躺椅上,回头看向云戟,
“她们伺候一家老小去了,这个时候,应当不会来这里。”
现在,崔二花等人的聚会,已经从指挥官家的院子里,挪到了这葡萄架下。
花千弱将这里布置的很有田园野趣,一张石桌边,是数张石凳。
葡萄架的边上,放了一只很大的水缸,是用来给葡萄浇水的。
云戟走上前,身上穿着作战服,肩上指挥官的肩章闪亮。
他眉目英俊,低头看着花千弱。
她今日又穿了一身新做的衣裳,长发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浑身气质飘逸,像是坐在一片绿意下的仙女。
有种超凡脱俗的,不属于人间烟火的贵气。
这个女人,自来了蛮荒星后,做的衣服,以及衣服的成套配饰,能放满一整间屋子。
云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女人。
她对别人的要求精致,对自己的要求,更加的精致。
土腥气吹来,带着丝丝缕缕的草木香,吹动花千弱的裙角。
她选的这款布料,本就是轻柔飘逸的云绸。
这会儿坐在椅子上,被风一吹,就仿佛要被吹上九天了似的。
或许是云戟的眼神太过于炽热,花千弱微微垂目,不敢再与他对视。
她轻声的问,
“吉副将放了吗?”
“嗯。”
云戟缓步上前,站在花千弱的面前,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我忙了这么几日,一见面,你为什么要先问起别人的丈夫?”
她应该第一时间关心他。
云戟心中不满。
花千弱微微的轻抿红唇,羽睫轻颤,语气中似有些无奈,
“那你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云戟的手指,抚着花千弱的下颚,感受着那一片柔软细腻的肌肤。
他微微眯眼,
“这是军务,不是你能打听的。”
所以,他要她问,她问了,他又不说。
花千弱为难不为难?
仙姿飘渺的长公主,抬起羽扇一般的眼睫,望向上方的云戟,
“你好难伺候。”
她实话实说。
云戟却是微微的勾了下唇,弯下腰来,轻啄她的红唇,低声说,
“不难伺候,你知道的,一点儿都不难。”
语气里的缱绻,让人面红心跳。
花千弱的头偏了偏,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哪里有人这样的呢......”
她起身,挣开云戟掐着她下巴的手指,想离云戟远一些。
但是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她的腰身就被云戟的手臂镬住。
他将她的身子一转,压在葡萄架的木柱子上。
不等花千弱反应过来,他低头,凶残的吻她。
他一贯都是这样,想要亲近花千弱的时候,她若是拒绝他,他从不介意展现自己凶残的一面。
“这是......在外面......”
花千弱急的脸色绯红。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云戟凶残的唇舌,急的捶他,
“你真是,你看看......”
如果是在家里,她都没有这样的羞恼,可是这片葡萄架,建在石头房子的外面。
虽然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崔二花那群女人都回去伺候一家大小了。
可是万一有个什么人路过呢?
云戟这是已经不要脸皮到这种地步了吗?
将花千弱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低头,用他英挺的鼻尖,轻轻的摩擦着她的鼻尖。
他滚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上,声音中含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狂欲,
“怕什么呢?也只是亲一亲你,又不做别的。”
一个正常的男人,当他被欲望逼到了极致,什么样疯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比如说现在。
天色将晚,黄沙上笼罩着一层灰色。
夕阳也躲到了地平线的后面。
葡萄架上爬满了绿色的葡萄藤,这片七拐八弯的葡萄长廊里,其实完全可以遮蔽掉所有人的偷窥。
更何况,没有人会从自家的帐篷里出来。
云戟可以尽情的亲吻自己的女人。
甚至在这的将夜里,他还能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