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神秘一笑,说道:“暂且不。”
孙素青也笑了,“看来你是需要有人给你探探路。”
客栈老板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认真地抚摸着刚得到的玉佩,并且在心里感叹:好玉、真是好玉!
孙素青和唐正等护卫们在通道里跋涉了良久后才走到出口,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满眼的荒芜。
孙素青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尽快赶到大将军的营地去。”
“是。”护卫们齐声应和。
一行人按照客栈老板所言,往南走去。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队骑兵快马而来。孙素青站定,而护卫们都做好了防御姿态。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时候,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是储晋南,而储晋南的马背上竟然还有另一名女子,那是周婵。
唐正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说道:“那不是……周姨娘么?”
孙素青淡淡一笑,并没有作答。她自然不感到意外,毕竟她早就得到了周婵离开储府的消息。
果然,哪里都是周婵的舞台,此人毕竟是原故事线的女主,如果这点实力都没有的话,当初也不可能把孙素青害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储晋南策马来到孙素青的面前,趾高气昂地看着她,质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楷阳副将没有将为妻的信传给大将军和夫君?”
“传是传了,只是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你居然来送什么十全大补药丸?你简直是把两军交战当成了儿戏!”
孙素青还没有回答什么,只听周婵轻咳了一声,很是柔弱地说道:“少夫人,妾身的身子实在是不舒爽,就没办法下马给少夫人行礼了。”
“无妨。”孙素青的回答很是平静。她转而看向储晋南,心想现在身子不舒爽的怎么成了周婵了?楷阳不是明明说储晋南坠马受伤了么?如此看来,储晋南倒是硬朗的很。
周婵见对方看到自己后的反应如此平淡,她心里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她伏在储晋南的背上说:“少夫人你出发没多久之后,妾身因为思夫亲切,于是也踏上了赶赴前线之途。待到回府之后,少夫人要打要罚都悉听尊便。”
“你没有错,为什么要罚你?”储晋南回头看着自己的爱妾,声音很是温柔。
孙素青笑了,说道:“周姨娘确实没什么错,她无非是思念自己的丈夫吧了。”这时,她听到了一些声响,有些警惕地向四下看了看,说道:“夫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中军大帐吧。”
“回中军大帐?”储晋南冷冷地挑眉,“我来见你一面,是来告诉你赶紧自行回京城,不要碍我的事。”
“少爷——”唐正说道:“此行少夫人为了给您送丹药可谓是九死一生。如今合印城刚刚被西涌洗劫,我们除了前往大将军驻地便再无出路了。回京城的路已经被西涌的人给阻断了。”
储晋南冷笑一声,说道:“九死一生?她如今不是活得好好地么?我看她本事大得很,就让她自己想办法突破西涌的封锁线吧。”
孙素青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呈上,道:“夫君,这就是荃灵丹。待到你需要服用之时,还需为妻在一旁诵念古国经文才行。”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东西。而且,就算有朝一日我需要服食它,只要婵儿在一旁诵念经文就好了。”
“周姨娘并非正妻,恐怕不妥。”
“你说的不过是乡野传说,难道必须逐字遵照传说所言而行?”储晋南挑衅地看着孙素青。
孙素青并不争辩,道:“既然夫君心中早有定夺,那为妻遵照夫君之言便是了。请夫君收下丹药,为妻这就告辞。只是,未能完成母亲的嘱托,为妻深感遗憾。”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储晋南。
“这……夫君……在现下这么紧张莫测的战事之中,让少夫人自己一个人穿越被西涌蛮子占领的地方前往京城,实在是太凶险了啊。”周婵柔声说着,似乎是很为孙素青着想的样子。
储晋南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睨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看她倒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护卫们都开始为孙素青求情,储晋南不为所动。周婵象征性地又说了几句,但她就是能越“为孙素青说话”,越让储晋南的心肠冷硬起来。
孙素青道了一声告辞之后,决绝离去。
储晋南更是决绝,他也转身策马而去。
护卫们都有些傻眼,在他们以为已经得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似乎重回了万丈深渊。
“少爷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少夫人?”唐正鸣不平道。
“少爷素来如此。”孙素青并不赘言,说道:“为今之计,咱们只能绕合印城而走,取道幕南,从而北上回到京城。我们得尽快离开,因为我刚才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喧嚣声。”
护卫们的眼神都有些茫然,因为他们知道前路更令人迷茫。
他们还没有走出去多远,一大队人马出现了,那是西涌军队。
西涌的蛮夷开始骑着马围着他们转圈,仿佛是找到了可以取乐的对象。
为首的一个长辫子、大胡子男人看到孙素青,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刚才在合印城怎么没有见到这般水灵的女子。你从何方而来,要向何处而去?”
孙素青不卑不亢地看着来人,问:“你是何人?”
“敢问我们少主的名讳?你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小卒喊道。
孙素青淡然一笑,说:“怎么?你们少主的名字不能让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