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情挑纨绔夫12 所谓为夫分忧

孙素青冷漠而超脱于事外的态度实在是让储晋南恼火。他再次来到她身边,单手捏起她的下颚,说:“所以你巴不得我到战场上去?”

“为妻只是希望夫君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只恨素青只是一介女流,依例不能从军,不然就能在烽火之中与夫君并肩撕杀、一起杀敌了。”

储晋南的薄唇滑上了阴冷的笑,道:“若我上了战场,我一定拉你一起去。”

“哎呀夫君,妾身入门本来是想禀报的,但却不知道下人们都哪儿去了。妾身还担心白日里夫君提到的那件事情,所以特来询问。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夫君和少夫人?”周婵的声音由远而近,这个女人早已从门外走进了门内,正看到储晋南和孙素青的“亲密接触”。尽管她一眼就看出储晋南的眼睛都快被火苗烧穿了,但储晋南的手却是落在孙素青柔滑的肌肤上的。在此之前,她可从没见过储晋南与孙素青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储晋南松开了握着孙素青下颚的手,转向了周婵。而孙素青也明白周婵所说的“白日里提到的事情”是什么,也就是说,储晋南的这一系列操作周婵都是知道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周婵出谋划策的结果。

周婵也向孙素青施了礼,孙素青给了对方一个不失礼节的微笑。

储晋南不再理会孙素青,而是将丞相的回信递给了周婵。

周婵看了那回信,面露难色,低声在储晋南耳边问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连相爷都不能帮忙的话,要不然……”她的声音更低了,紧贴着储晋南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储晋南的眉皱得更紧了。

孙素青对周婵这个故意“秀亲密”的举动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

储晋南蹙眉,对周婵说:“此事从长计议。”临走的时候,他除了给了孙素青一个冷眼之外,别的并没有留下。

第二天,府上的人都知道少爷竟然病了,而且生得还是很重的病。

孙素青就好像对储晋南的“装病”无知无觉一样,在淮金银给自己看过病之后,还特地将后者带到了储晋南那里。

周婵挡在门口,并不让孙素青带淮金银进去。

“少夫人,少爷病得很重,已经吩咐过了,谁都不见。”周婵脸上挂着笑,话却很冷。

孙素青指着身边的淮金银说:“这位可是神医啊,我请他来给少爷瞧瞧。”

“不必了,妾身已经请大夫瞧过了,瞧的结果也已经告知了夫人。今儿个一早,少爷已经修书上表了自己的病情。”

孙素青点点头,说道:“你和夫君可真是配合无间。有你如此周到地照顾夫君,我可就放心了。”

周婵笑容满面地说道:“咱们一起侍奉夫君,自然是要为夫君分忧的。相信夫人你也是希望夫君能够一直顺心顺意、福寿安康的。”

“自然自然。”孙素青突然转向淮金银,道:“听说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府上请您来给素青探病。这如今夫君也病了,却没有请神医一并来看,难道不会让人起疑么?”

淮金银淡然笑道:“既然少爷不便,淮某就不做打扰了。”

周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孙素青说:“少夫人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储晋南的声音突然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他让淮金银进来。

淮金银依言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储晋南。其实只要看到他满脸红光的样子,她也就是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孙素青缓缓步入其中,欠身施礼,问候了一下丈夫的情况。

储晋南冷冷地瞥了孙素青一眼,说道:“婵儿说的没错,你倒是很会考虑。那就请这位淮神医来看一下,并记住其他大夫对我的诊断。”

孙素青一脸听不懂对方说什么的样子,道:“淮神医名震京城,并不需要听别的医生的诊断啊。他自己就可以给出准确的诊断。夫君没有发现为妻的病情日渐好转了么?这都是淮神医的功劳。”

储晋南甩了一个更冷的眼神给淮金银,后者只是微微抬头,显得很恭敬的样子,说道:“恕在下不能聪明,淮某从不依从别人的诊断。淮某只能当从没有见过储少爷。”

下一个须臾,储晋南突然从床上跃起,身手矫捷地来到淮金银身前,抬掌就要往淮金银的脖颈处砍去。孙素青一扯淮金银,自己快步上前挡在了储晋南和淮金银之间,储晋南的那一掌差点就要落在她的脖颈上。她却临危不惧,脸上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

已经几次了?储晋南在心中问自己,距离她如此之近,却怎么也看不清她。

“你要干什么?”他言辞严厉地问道,“这就是你感谢淮神医的方式?帮着他和我作对?”

“夫君,为妻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孙素青眸子都不太一下,冷静地说道。

周婵看了看淮金银,又看了看孙素青,眼珠转了转,道:“少夫人能恢复神志,淮神医的功劳确实最大。但……淮神医毕竟是外人,不便了解咱们家事的内情。不如……请淮神医先出去?”

孙素青不理会周婵,淡淡地说:“不是夫君请淮神医进屋的么?这就是夫君的待客之道?”

这个时候,淮金银给了孙素青一个淡淡的仿佛不经意的眼神,随即说自己还是先行告辞了。

储晋南的掌抵住了孙素青的脖颈,不是刀剑却胜似刀剑,那力道足以遏制住她的呼吸。他说:“你这个女人就是生来要与我为敌的么?”

“夫君躺在床榻上那么久,有没有睡着?”孙素青缓缓挑眉,柔声问。

“你说什么?”

“大概是睡不着吧?你的热血在沸腾,但你的心结解不开。不能入睡便没有梦,但是夫君,”她倏然抬头,凝望着他的脸:“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生,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所以,夫君你还是在做梦啊。”

“哈哈哈——”储晋南突然大笑了起来,“又来了,又是这般说辞,就与你此前在舞坊里说的那些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