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诸葛恪纵马冲上前来,司马昭不敢怠慢,挥舞着长枪道:“诸葛恪,不要以为我怕你不成,论资历和战场阅历,你还是小弟弟,我这就教你做人。”
诸葛恪骂骂咧咧道:“呸!你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我知道你这是怕丢人,故意给自己壮胆,好,既然你找死,今天我就成全你,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厮打在一起,刀光剑影,火星四溅,只战得烟尘四起,马匹气喘吁吁。司马昭故技重施,想要玩阴的,于是卖了一个破绽,掉转马头就跑。
他想等诸葛恪追来的时候自己好放冷箭,这样可以快速结束战斗。司马昭一边纵马逃跑一边回头看诸葛恪有没有追上来。
诸葛恪见到司马昭这么不经打,于是纵马前去追赶。司马昭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于是从腰间摸出来两把箭,一回头对着诸葛恪就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支穿云箭裹挟着风声对着诸葛恪就射了过来,诸葛恪并不慌张,一张嘴咬住了两支箭,然后一吐,两支箭就向着司马昭飞去。
司马昭大吃一惊,没想到诸葛恪还有这样的本事,慌乱之中策马奔走,却没有躲开,两支箭射中了司马昭的屁股和腰间,他疼的呲牙咧嘴,骂骂咧咧道:“好小子,诸葛恪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诸葛恪望着司马昭的背影哈哈大笑道:“司马昭小儿,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拼死一战呢,原来是这样不经打的花架子,真没劲儿。”
司马昭急忙命令人鸣金收兵,退进城里面之后,清点人马发现折损了五千人,司马昭心里面惶恐不已,如坐针毡,就把贾充叫了进来。
贾充进门之后,看到司马昭的脸色惨白,明显是情况不对,不用猜已经知道了八九分,肯定是跟诸葛恪交锋受挫。
贾充道:“晋公,如何站着呢?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安顿好了,一旦洛阳城池守不住,迁都长安的部署已经安排下去了。”
司马昭撇了贾充一眼道:“你以为是我不想坐下来?我是如坐针毡呢,今天跟诸葛恪交手,我准备放冷箭,先发制人,没想到最后后发制于人,屁股和腰上都挨箭了。”
贾充这才发现司马昭上面敷着草药,看来今天跟诸葛恪交手吃了大亏,贾充知道诸葛恪现在是孙权最为信赖和倚重的大将军,此人能征善战,稳扎稳打,往日只是以为他谋略厉害,今天看来武艺也不错。
司马昭问道:“贾充,今天我亲自跟诸葛恪交手,随后两军短兵相接,匆匆交战,我们已经折损伤亡了五千兵马,对方才折损一百多人,这仗还怎么打?你说说看。”
贾充额头上直冒汗,心里嘀咕道:“有没有搞错,你是晋公哎,你都搞不定诸葛恪,我一个幕僚顶个球用。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但是,贾充发牢骚归发牢骚,不敢不用心回答。眼见司马昭一直盯着自己,这目光里既有期许,也有压迫,更有埋怨。
贾充开始一字一句道:“晋公,诸葛恪是孙权手里炙手可热的人,此人聪明才智多赖诸葛孔明传授,做事有原则,脑子转的快,跟他交战受点损失也是正常。”
司马昭愠怒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说我这个久经沙场,征战半生的人还不如他?你这是夸诸葛恪呢还是踩我?”
贾充讪笑道:“晋公,您误会了,我是说晋公不要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古人云,老将不大头一仗!虽然今日我们折损人马很多,但是可以找补回来。”
司马昭听了之后,面露差异的神色道:“哦?这么说公有妙计献上?快快请进,我正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贾充见到司马昭现在完全是乱了心性,昔日那个不可一世,踌躇满志,自信骄傲甚至有点儿自大的司马昭哪儿去了?
贾充慢悠悠的说道:“晋公,我这只是建议,还不知道灵不灵,诸葛恪虽然白天带领吴军来势汹汹,有着完全的准备,但是晚上未必有像样的防守,
他赌我们不敢出城,如果今晚三更时分,我们派出一千人马去劫营放火,则诸葛恪的吴军必然陷入一片混乱,到时候我们趁势掩杀,则可以找补回来。”
司马昭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用手指着贾充道:“嗯嗯,不错,你这个脑瓜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可以一用的,我平时没白宠你。”
三更半夜,夜色深深,司马昭带领魏军前来劫营,为了不打草惊蛇,司马昭可谓是费尽心机,先是用布包裹了马蹄,
以免发出声响,然后又命令魏军每个人嘴里面都咬着一片树叶,以免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影响整个行动的进程。
越来越近了,司马昭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大帐里面影影绰绰的黑影,值守的巡夜哨兵是交替岗位,不过也都瞌睡了似的,毫无精神。
双方现在的距离已经不到20米了,甚至东吴军队在大帐里面酣睡的呼噜声已经清晰可见得听到,
司马昭内心狂喜,看来诸葛恪到底是百密一疏,绝对想不到我会半夜竟然敢出城来劫营,等下有你的好看。
到了军营外面之后,司马昭挥挥手,参将发了一个信号弹,然后士兵们开始骑马冲杀进去,每个人手里面拿着一个兵器和一个火把,准备一边砍杀人一边把大帐放火。
魏军一窝蜂的冲了进去,开始趁着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司马昭得意洋洋,
正在此时,突然背后一声断喝传来:“司马昭小儿,区区劫营的小计怎么能够瞒过我诸葛恪?”
司马昭回头一看,诸葛恪带领着吴军已经冲杀过来,而大帐里面的人也并没有真的睡着,刚刚的呼噜声都是演戏,
现在穿着衣服拿着长枪刀剑齐刷刷的冲了出来,一时之间把司马昭围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