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并不理睬曹芳,反倒大声喊道:“陛下,法度,法度。”,然后使了个眼色,卫士就把皇后拖了下去,曹芳看到司马师如此残暴,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
不一会儿,卫士来禀报说皇后已经被缢死了,还从身上搜到了一封信,司马师哦了一声,然后接过来仔细阅读,曹芳只觉得眼前一黑,五雷轰顶,这还没有开始布局呢,就被人家给反杀了。
司马师一边看,一边怒火中烧,扭曲的脸上和暑期的头发都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曹芳自知躲不过去了,连滚带爬到司马师身边,抱住大腿道:“还请大将军饶命啊。朕也是一时糊涂,受到了奸臣的蒙骗。”
司马师瞥了一眼曹芳,然后蹲下来扶起来曹芳道:“陛下何故谋反?法度,法度不可废。”,在清理了皇帝身边的侍女和宦官之后,司马师又让司马昭带甲兵充当宫中的守卫。
不久之后,司马师祭拜了曹魏的宗庙,然后当众废除了曹芳的天子之位,立曹髦为新的小皇帝,朝中大臣对于司马师专权是敢怒不敢言,
人人自危,自此司马氏兄弟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天子正式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傀儡,随时一个差池就可能被废。
诸葛恪听说司马师专权废除曹魏皇帝之后,把手中的兵书往桌子上一扔,拍手道:“太好了,司马师一族现在虽然权倾朝野,但是罪恶滔天,我们此时出兵,定可获胜。”
参军问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写一道檄文然后再讨伐,则名正言顺,合乎礼仪。”,诸葛恪点点头,用手一指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差点儿给忘了。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吧。”
司马师正在操练兵马,下属跑来说东吴诸葛恪发来了檄文,专门呈送给大将军。司马师展开一看,
只见上面写道:曹魏篡汉自立,原本罪恶滔天,北方陷入战乱,皆因尔等篡权,如今梅开二度,司马权倾朝野,罪恶堪比董卓,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礼仪崩坏,随意废立,以至百姓不能有其君,百官不能奉其主,
今我东吴大军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开门迎接,尔等早早投降,还可活命,如果顽抗,则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正义的审判吧。
司马师大怒,一把把檄文摔在了地上,下属吓得跪在地上去捡起来檄文,司马师一脚又给他踢翻在地。司马昭此时走了过来,见状问道:“兄长,如何这般生气?”
司马师道:“诸葛恪小儿竟敢藐视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发兵,即刻跟吴军决一雌雄。你负责后方策应和押运粮草,我不能再等了。
这是立威的好时候。朝堂上那帮臣子虽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不代表没有意见,只有战场上取得了胜利,废除皇帝的影响才能走向正面,不然就会遭到非议,算作污点。”
十日之后,诸葛恪和司马师相遇在战场上,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首次交兵,司马师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
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莽汉子,而诸葛恪却生的白净,有南方人的儒雅气质,但眼神里面透露着一股精明的寒光。
司马师先说话了:“阁下就是诸葛恪?你我并我仇怨,因为对我曹魏屡屡相逼?”,诸葛恪哈哈大笑道:“司马师,你真是大言不惭,脸皮厚过城墙,
还你的曹魏,曹芳的天子已经被你废除了,你现在是飞扬跋扈,权倾朝野,甚至有取而代之的迹象,心里哪还有什么曹魏,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
司马师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白净清瘦的年轻人如此犀利,一席话直接击中了司马师的内心,东吴果然有人才啊。
司马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话道:“想不到阁下伶牙俐齿,一上来就杀气腾腾,我司马师平生不好斗,
很多事只是迫不得已,个中苦衷你未必知道。我只想跟东吴保持不对抗,不结盟,只针对蜀汉,将军为何对此置之不理?”
诸葛恪笑道:“司马师休要瞒过我,你们司马氏一族从来都是只认利益,不讲情义,今天的朋友明天就是仇敌,因此跟你没有缓和的余地,
我们东吴向来最注重信义和大义,跟你不是一路人,因此只有交兵才是能听懂的语言。对付你们北方这种野蛮的家族,没有妥协可言。”
司马师略显尴尬道:“将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真是前途无量,不愧是卧龙先生的侄子,颇有他的风采。不过你前来进犯我们的地盘,未免有些长臂管辖,狗拿耗子了,
你的胜算并不大,放着蜀汉那么一块儿肥肉不去咬,非要来啃我们这块儿排骨,你有那么好的牙口吗?”
诸葛恪放声大笑道:“司马师,你抬起头来看看,我诸葛恪可是东吴第一名将,如今也是吴王最为信赖的心腹大将,
你以为凭借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我的决心?来吧,你要是赢了我,我立刻撤兵,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趁早投降,少啰嗦。”
司马师见到诸葛恪这般固执,油盐不进,只好决定真刀真枪干一架,赢了再说,
何况凭借自己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眼前这个白面小将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也就是嘴巴功夫了得罢了。
于是,司马师命令兵士们擂鼓助威,自己拍马持着槊直接刺向了诸葛恪,胯下的马踏踏踏踏的奔跑,掀起来一阵烟尘。
诸葛恪看到司马师前来,也并不慌乱,举起长枪就挑刺,双方站在一处,很快就搅合在一起,直杀的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经过十几个回合之后,诸葛恪手里面的长枪逐渐紊乱起来,力度也比之前小了很多,司马师大喜,觉得诸葛恪顶不住了,
然后加紧了进攻,诸葛恪打着打着拨马回跑,司马师追去,突然一个趔趄,连人带马掉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