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三个字深深扎心,尹怀柔拧眉刀了眼牧承渊。
接着……
尹怀柔面朝上官宣,两眼弥漫着充满怒意的光泽。
只听尹怀柔扯起嗓子喝道:“你是瞎子吗,你看不出来吗,我貌美如花,他这个臭小子,根本连我的一根脚趾头都配不上!”
迎着尹怀柔劈头盖脸的怒斥,上官宣的五官扭到一块,恼火不已。
眼看上官宣被怒火冲昏头脑,牧南谨趁机纵身一跃,飞快夺走了上官宣手里的佩刀,继而将刀架到其脖子上。
上官宣傻眼,颤着眼皮不敢动弹。
看到这一幕,尹怀柔拔腿奔到牧南谨身旁,探出脸,猛烈吻了口牧南谨凝白如玉的侧脸。
牧南谨感受到一个火热的吻袭来,嘴角不觉微微撩起。
尹怀柔忍不住激动大呼:“擒贼先擒王,夫君真是太厉害了!”
称赞的话入耳,牧南谨望着尹怀柔,狐狸眼放出淡淡柔光,嘴边笑意更浓。
牧承渊两手卡在腰间,气呼呼叫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害不害臊啊?”
尹怀柔没好气地顶回去:“臭小子,我们夫妻就这么恩爱,关你屁事!”
牧承渊一时语塞,唯有射出鄙视的眼神……
上官宣双眼一斜,凌厉的眼神锁定牧南谨,“把刀放下,我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否则,要是被我爹知道你这么做,你们是走不出这方圆十里的!”
话中不乏威胁意味,牧南谨面如凝霜,冷眸看向上官宣,表示不以为意。
尹怀柔对上官宣送出一个白眼,“小子,不用你替我们着想,走不出方圆十里,那我们走出方圆百里好了。”
上官宣怒哼一声!
牧承渊挠挠下巴,悠哉悠哉问:“三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牧南谨不紧不慢言明:“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单凭实力,我们索性亮出身份,看看至尊山庄的两个现任庄主作何反应。”
尹怀柔两手用力一合,笑嘻嘻说:“夫君说得没错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就帮冬儿的意中人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夜幕落下。
寒星点缀天际。
至尊山庄。
一行人正缓步在通往山庄大堂的过道上。
尹怀柔向前浅瞄,继而轻轻点了点牧南谨下巴,“夫君,我去和师傅聊几句,等我回来。”
牧南谨目含温情点点头。
尹怀柔撒开牧南谨的胳膊,一溜烟冲到走在最前面的师傅莫度右侧。
莫度见尹怀柔嬉皮笑脸过来,猜到了其意图。
尹怀柔胳膊肘轻撞一下师傅手臂,“师傅,嘻嘻,稍微透露下呗,您打算怎么办啊?”
莫度摆出严肃面孔,“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非要淌这浑水?”
“哎哟……师傅,我知道您的老朋友酒仙虚空仙人,和那上官文交情匪浅,可那上官文不但是负心汉,还是个生而不养的坏父亲呢。”
“真是的,你这鬼丫头就会给为师整事儿……”
说完,莫度故作苦恼状,单手扶额,连连叹气。
“师傅,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既然上官文让您和虚空仙人一块主持公道,那您也不要偏袒我,按您心里的是非曲直来处理此事就行。”
一番话暗示的话传到耳畔,莫度放下手,瞅着尹怀柔的狐狸笑,也不由跟着咧嘴而笑。
见师傅被自己逗乐,尹怀柔接着提醒:“师傅,您曾经说过,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连牲畜都不如呢,莫非您忘了吗?”
“好了好了,你这鬼丫头就别旁敲侧击了,为师心里有数,赶紧回你夫君身边去。”
“遵命,师傅!”
话毕,尹怀柔屁颠屁颠返回牧南谨身边,搂着他胳膊向前。
……
过了没多久。
山庄大堂内。
莫度和酒仙虚空仙人两位老前辈高坐在上。
左侧一排座位上,牧南谨、尹怀柔、许招娣和牧承渊,挨个落座。
紫鹃和紫燕,还有翠儿一块站四人身后。
右侧一排座位上,则是上官文和上官武这两个庄主。
上官文的两个小妾和上官武的三个小妾,也都一同在他们身后站定。
此外。
还有鎏金马摆在大堂中央,闪闪发光。
林亦和冬儿携手,站在了鎏金马左侧。
上官宣则手握腰间佩刀的刀柄,挺身立在鎏金马右边。
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莫度开启话茬,似笑非笑道:“文贤侄,按理说,我们不该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再三恳求我们两个老骨头站出来主持公道,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上官文连忙拱手道:“前辈愿意给我们主持公道,我和二弟感激不尽。”
莫度平和的目光看了看左侧俊俏的小和尚,“文贤侄,老夫听说,你如今膝下就林亦这一个儿子,对吗?”
上官文恭敬回答:“是的,前辈,自从我夫人过世,我就不曾续弦。”
尹怀柔顺口接话:“大庄主,你是没续弦,可是你有小妾啊!”
被尹怀柔这么一说,上官文的脸色立时难堪起来。
莫度朗然一笑,逐字逐句强调:“自古以来,妾不如妻,这妾就是妾,山鸡变不成凤凰,文贤侄没续弦,那就是没续弦。”
闻言,尹怀柔垂下脑袋,强忍着笑意,想着师傅宝刀未老啊,嘲讽人的本事还是那么高。
上官文重重叹了口气,“不瞒前辈,自从我夫人离世后,我自知罪孽深重,就一心向佛,近日也在斋戒。”
尹怀柔再次抢过话茬:“近日戒斋,那平时就是荤素不忌,大鱼大肉喽?”
莫度理不直气很壮开口:“你这鬼丫头竟说实话,文贤侄又没出家当和尚赎罪,吃点肉怎么了?”
听罢,尹怀柔没忍住咯咯笑出声,师傅这波讽刺拉满了,精彩极了……
上官文继续找补,愁眉苦脸说:“前辈,其实我早就有意将亦儿接回家,只是他一直下落不明,我根本找不到他踪迹。”
尹怀柔闻言撇撇嘴,想着这不就是在极力挽回慈父形象吗,脸皮真厚。
莫度浅笑一下,询问林亦:“小和尚,你倒是说说,你这几年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