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尹怀柔撒起娇来,牧南谨宠溺的眼神包裹着她,提起手背蹭了蹭她鼻尖。
尹怀柔展开手臂,搂着牧南谨的肩膀,掀起清眸问:“夫君,不出去不行吗?”
牧南谨单手揽住尹怀柔的细腰,“你要是说不出去,承渊得念叨你一天,你不怕耳朵生茧吗?”
闻言,尹怀柔幽幽吐气,这话在理。
“我的好夫人,别耍小性子了,今天想穿哪件衣服,我去给你拿。”
尹怀柔将右手下移,抠了抠牧南谨心口,媚笑道:“夫君,你喜欢哪件衣服,我就穿哪件。”
牧南谨一手勾住尹怀柔下巴,直勾勾盯着她,温声说:“我喜欢你,不喜欢衣服。”
尹怀柔被撩得脸颊染上红霞,笑嘻嘻张口:“好了,夫君,快去给我选衣服吧,不然,你的四皇弟又说我是懒猪,拖你们后腿了。”
“夫人,你不是懒猪,你是小香猪,香喷喷的。”
说完,牧南谨对着尹怀柔颈窝轻嗅一下,继而淡淡一吻落在尹怀柔右脸。
尹怀柔坐直身子,两手捧起自己的苦瓜脸,“夫君,师傅说我圆润了,难道我真胖了吗?”
“不,夫人,如今的你呢,是减之一分则太瘦,增多少都只会越来越美。”
听着牧南谨一本正经的话,尹怀柔忍俊不禁……
这是真当自己是猪啊,还让自己增肥!
“夫人,我去给你拿衣服,你乖乖待着。”
尹怀柔嘎嘎笑着点头。
……
山庄大门前。
一群护院拦住了尹怀柔等人去路。
牧承渊挺直腰板,高昂着脑袋,发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护院是个目光炯炯的少年,不卑不亢开口:“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庄主刚才传话,命我们不得再放任何人从山庄出去。”
牧承渊呵呵冷笑,“刚才传话?这还有必要吗,我要是贼人,早就溜之大吉了,何必等到现在?”
少年右手一抬,依旧以礼相待,“诸位,请回吧。”
牧承渊的眼里当即射出怒火,吼道:“我们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不让……”
牧南谨站在牧承渊身后,一手按住牧承渊右肩,“承渊,算了。”
牧承渊回过头抱怨:“三哥,他们这是狗仗人势,故意为难我们,早上还一堆人出去呢,凭什么现在不让我们出门啊?”
这一次,对于牧承渊的见解,尹怀柔忍不住皱眉点点脑袋,确实不公平。
牧南谨绷着严肃的面容劝说:“承渊,客随主便,既然上官庄主家中被盗,那我们就姑且留下,等明日盟主大选结束后再出去。”
牧承渊再次吐槽:“三哥,可是他们山庄的饭菜都清汤寡水的,这叫人怎么下咽啊?”
领头的少年当即表露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恰好是两位庄主礼佛日子,山庄上下都吃素,请诸位体谅。”
牧承渊转回写满不爽的脸,瞪着少年说:“你们两个庄主既吃斋念佛,又举办打打杀杀的盟主大选,这也太奇怪了吧!”
被牧承渊这么一说,少年的面色沉了下来。
牧承渊接着讥讽:“这世上有不少人,是修口不修心,你们两个庄主如何,我可不清楚!”
听到这里,少年猛抬右手,紧紧握住了腰间佩刀的刀柄,犀利的目光瞅准牧承渊。
牧承渊还是不依不饶说:“为了让来客们明天有精神参加盟主大选,你们还是赶紧去多买点肉吧,免得被江湖朋友们误以为你们山庄小肚鸡肠!”
眼看牧承渊不懂得适可而止,尹怀柔出言喝道:“臭小子,人家都给我们白吃白住了,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牧承渊脑袋一转,正要火力全开,朝尹怀柔撒气。
不料这时。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从后方走过来。
老人家在尹怀柔身侧止步,微笑着问:“打扰一下,请问姑娘就是容姑娘吧?”
尹怀柔轻轻点头,没毛病,现在自己就是容嫣儿。
“容姑娘好,老奴是山庄的管家李四,我们大庄主和二庄主有请。”
尹怀柔闻言,略微思索起来……
管家口中的二庄主,师傅昨天介绍过,就是自己施针点醒的那个魁伟大汉上官武。
偏偏在传家宝失窃的时候找上自己,该不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无故惹得一身骚吧?
就在尹怀柔猜测之际。
牧承渊挖苦道:“你有这么大面子吗,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人家要审问你?”
尹怀柔直接刚了句:“关你屁事!”
牧承渊立刻揪住机会指出:“三哥,你看她本性终于暴露了,说话如此粗俗,哪像个姑娘家啊?”
“啊呸!我这叫真性情!”
老管家还是微笑着说:“容姑娘,请随老奴来!”
尹怀柔拉着牧南谨跟上老管家李四。
牧承渊等人也随尹怀柔走开。
……
山庄的大堂之上。
大庄主上官文和二庄主上官武,你一言我一语之下,将传家宝被盗一事详细说给了尹怀柔听。
尹怀柔算是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原来上官家的传家宝,是被藏在了地下暗道的密室里。
而能打开密室的,只有两把钥匙,分别在上官文和上官武身上。
上官文和上官武都随身携带钥匙,终日闭关练武,就连客人也是很少亲自接待。
大庄主上官文猜想,很可能是二庄主上官武昨天病发时,有人从他身上复制了一把钥匙。
这几日临近病发,上官武为了防止自己发病时伤及无辜,都会命护院给自己屋外铁门上锁。
铁门设计精巧,只能从外侧打开。
若不是有人故意撬开门锁,上官武是不可能出来的。
因此,上官文认为,复制钥匙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瘸腿小和尚。
当时,上官武病发,只追着那个小和尚,光是这点,就值得怀疑。
上官武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看向尹怀柔说:“容姑娘,当时你离小和尚最近,想必将其容貌看得最为清楚,麻烦你说与画师听。”
尹怀柔皱皱眉,慢条斯理张嘴:“那个瘸腿小和尚的声音,我倒是印象深刻,沙哑而低沉,至于其容貌,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
许招娣接过话茬:“那个小和尚应该是易容了,而且很可能是装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