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不知道几次后,最终黎洛精疲力尽整个人几乎双腿都不是自己之后,才彻底昏睡过去。
房间内室内,黄铜荷花熏香炉点着沉水香,玉床周围的黑纱被扯掉一层,床边的衣衫乱七八糟地散落着,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特殊气味,掺和着室内常年不断的沉水香的气味,融合成一种奇异的暧昧。
黑纱之后,玉床之上。
一双男女躺在黑色的床被中,男人已经醒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暖若温水,里面波光粼粼,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容蒙上一层淡淡的暖色,柔和得不可思议,平日里淡色的唇瓣因昨夜的肆意微微红肿着,为他温和的面容平添几许妖冶,上翘的唇角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长发散落着,显得邪肆又不羁。
女子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底留下青影,如雾气一般,肌肤若羊脂玉般光滑白皙,许是睡得舒服了,浸染着淡淡的红晕,添了几分可爱诱人,精致的鼻尖泛着淡淡的光,鼻翼有规律地起伏着,本就水润的红唇,变得越发红润,微微肿胀着,更撩人心弦。
墨玄宸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被子下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直到阳光透过裱着湖绿色窗纱的窗子斜斜的射过来,窗外隐约听见虫鸣的声音,黎洛才终于睁开眼。
她的腰在痛,腿在痛,浑身都在酸痛,就像被石磨碾压过一样,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关键是,这都什么时辰了,从不懒床的男人为什么还没起?
看着男人还在继续睡,脑海里想起昨晚到今晨的疯狂,如玉的小脸慢慢地红了,一双琉璃般的眸子蒙上水色,目光落到他锁骨处被她啃咬的痕迹后,默默移开了视线,耳根逐渐发烫。
昨晚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到底是个什么药?
药效强劲到天亮的丝时候还在藏着墨玄宸,一次又一次。
甚至还有几次当起了女王。
坐在他双腿间,自己主宰一切。
看着面前的男人为她疯狂。
感觉就像是失去了智商和理智,只为了把空虚填满。
黎洛深吁了一口气,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疯狂……
能不能有什么药,让她忘记昨晚和今晨发生的一切?
荒唐啊!
简直太荒唐了!
身上粘唧唧的,刚想挪动一下,身下的锦单都被体内喷涌而出的洪水淹没,睡在身下湿漉漉的,刚要起身想去洗澡,还没坐起来又跌了回去。
本就在假寐的男人伸臂将她捞回怀中,低头看着脸颊红彤彤的丫头,“不累?腿不酸?”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是这沙哑的声音用他这样温柔低低的口气应出来,只让人全身一阵酥麻。
“昨晚为什么不找御医或者云墨看看有没有解药?”
黎洛声音也是沙哑的厉害,两人都被穿衣服,此时被他紧搂在怀里,面上红色更深了几分。
她这话多少有点冷静过后,觉得自己太疯狂,带着几分怨气的发泄,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她全身酸痛的直皱眉头,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一副神色餍足的模样?
明明累的都是他呀?
这体力对比,太过于扎心了。
他睨了怀里人一样,对她的白眼狼行径有些想笑。
“为什么这药会是宫中明令禁止的药?就因太医院的人都没解药。”
“再者我见到你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抱着我又是咬又是啃的,我又不是吃素的苦行僧,被你撩拨得全身是火,还指望我帮你找解药?做不到!”
黎洛:“……”
黎洛手指攥着被角,仰着脸瞪着他,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那你都知道我那样了,意思意思两次就行了,也不会从一直折腾我到天亮吧?”
墨玄宸大掌抚着她后腰上,一边帮她揉腰一边慢悠悠的陈述:
“我都抱着你去洗澡,准备休息了,是你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是你直接坐了上去,还说,让我别动,你来当上位者?”
黎洛:“……”
她语塞。
她深呼吸了一下,身子往后挪了几分,两人之间空住一个手掌的空间,她转移话题:“那个冉峥怎么样了?”
墨玄宸看着她:“昨晚回来就跟你折腾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审问,怎么?你希望他活着?”
黎洛脸色冷清了些:“我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没那么简单。”
她跟冉峥白天在王府刚见过面,傍晚两人就被同时用了药?
加上她消失了三年,回来后更没到太后面前晃悠过,为什么突然针对她?
还用如此腌臜的手段?
墨玄宸有些凉凉地看着她:
“分别三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确定要跟我讨论那个混账玩意?”
黎洛觉得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当即不再提冉峥两个字,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被子:“翼王,时辰不早了,你今天不用处理朝事?”
意思是赶紧走吧。
她还要洗个澡,然后在好好补个眠。
昨晚软绵绵的喊夫君,喊相公,现在恢复理智了,又喊翼王了?
用完就扔?
你个恶丫头,简直是白眼狼!
男人气笑了,翻身直接将人按在剩下,扣着她的腰强制性地将她锁在怀里,嗓音低沉:
“昨晚哭着让我重一点,快一点的人是谁?”
“现在清醒了?喊翼王?”
“……”
“是吗?我不记得了,昨晚脑子不清明,你翼王大人不跟小女子计……”
话还没说话就被低头的男人吻住。
黎洛浑身一震。
回来后这段时间,除了上次墨玄宸威逼利诱之外,两人这么清醒的亲吻还是第一次。
仿佛药效还没清除似的,简单的亲吻就像酥麻的点击一样,流窜四肢百骸,头皮都在发麻。
熟悉又陌生的热情正在包围她。
黎洛回过神抬手想要推开他。
推不动。
反而被男人将双手置于头顶,动弹不得。
“有没有想起来?”墨玄宸惩罚似的在她耳垂上留下清浅的牙印。
黎洛仿佛没察觉到危险,心里生出了几分反骨,摇了摇头:“没想起来。”
“呵,很好,看来是我不够努力,等会你哭着求饶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