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白吃完丹药,上官妖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忙起身到旁边的小柜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一个瓷瓶。
她用勺子舀出了一勺,用温水冲泡,笑吟吟地断给黎洛。
闻到味道,黎洛就知道是什么,心里很是诧异,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真的是奶茶。
“这个奶茶是之前澈哥哥带回来的,一直想带给你,我这怀孕后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没事,奶茶味道很好。”
“洛洛喜欢就好。”上官妖妖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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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宸正跟轩辕澈说着边境粮食救济问题,朝堂有的官员贪污腐败,国库一再入不敷出,陈中书让人高抬粮价,恨不得从中间多捞些好处,他正好顺水推舟让他安抚暴动百姓和施粮,他倒要看看食朝廷俸禄的他,拿多少银子来买粮食。
“那陈中书令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是个老奸巨猾的。”
“加上朝中还有个陈贵妃,更是助长了他的贪欲。”
“陈贵妃若是倒了,他会是第一个大义灭亲的人。”
轩辕澈皱眉:“那可是他亲生女儿……”
“他有六个女儿,三个儿子,两个孙子。”
陈家枝繁叶茂,看似陈中书令很疼陈世子,溺爱得很。
可陈家真正的管家大权却在另外一个人手中。
往往越是溺爱,越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
轩辕澈身在皇家,自然比谁都懂得越是懂得感情凉薄,损害了自身利息,管他是谁,都会毫不犹豫除之。
当晚,已经修养好,屁股不怎么痛的陈中书令想着自家那顽劣的儿子,见他这几日倒是乖巧得很,没有闹腾,想着他表现不错,就不让他面壁思过了。
陈中书令带着管家前往祠堂。
冰冷的雪花簌簌飘落,一片银装素裹。
管家手中的灯笼随着寒风四处摇摆。
偏僻的祠堂里,一片漆黑,隐隐还有恶臭的味道传出来。
连个照亮的灯笼都没有。
管家颤巍巍地跟在陈中书令身后,想着等会要好好教训当值的侍卫。
这么寒冬的天气,怎么连个灯笼,连个暖炉都没给少爷置办。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陈中书令眉头紧皱,原本以为那顽劣的儿子是在诚心面壁思过,谁知还是偷偷跑了出去。
他推开门。
寒风呼啸,吹起灯笼。
灯笼的光亮照在祠堂里,一具依然冻僵的尸体堪堪坐在祠堂正中央。
那脸色漆黑,双目突出,表情痛苦,似是死前受了很大的罪。
“老爷……”管家认出了那是自家少爷,瑟瑟发抖地看向脸色难看的老爷。
陈世子之死在陈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陈中书令中年丧子自不会轻易罢休,势要查出杀他儿子的凶手。
同时,被禁足的陈贵妃也得知自己哥哥被杀的消息。
陈贵妃把眼前的一卷卷佛经狠狠摔落在地,等了片刻面色重归于平静,她重新坐了下去,只有眸底还泛滥着森寒。
“吩咐下去,明月那边,让人给她嫁妆首饰!
亲信王嬷嬷有些不明所以:
“娘娘,咱们是要撮合明月和翼王?”
“嫁给翼王?呵,她想嫁,翼王会娶?”
陈贵妃细细开始研墨,
“明月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算计墨玄宸,以墨玄宸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死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现在随了她的心愿为她准备嫁妆,我那父亲知晓翼王的脾气,定会百般阻挠这件事。”
王嬷嬷:
“还是娘娘机智过人,陈中书令和翼王正面冲突,倒是省了咱们麻烦。”
“本宫要的何止是省下麻烦。”
陈贵妃垂下美目,看着逐渐浓稠的墨汁,神色愈发幽沉:
“之前暗杀黎洛不成,此次兄长又没了性命,怕是已经泄露了什么。”
陈贵妃研墨的手一顿,抬眸间,满是杀意,
“吩咐那些死士,墨玄宸那边不好杀,但黎洛必须死!”
“啊秋——”黎洛打了一个大喷嚏,捏了捏鼻子,美眸水汪汪的。
哪个不要命的瘪犊子敢在背后骂她?
“王妃是不是伤风了?奴婢去熬点姜茶来。”碧月拿了个软毯盖在黎洛腿上。
“不用,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呢。”黎洛靠在贵妃榻上,拿着小话本饶有兴趣的看着,回来之后墨玄宸就直接去了书房办事,她得趁现在把小话本看完。
碧月笑了笑,原来打啊秋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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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陈世子的死一直是横在陈中书令心中的一根刺,愣是找不到凶手,让他越发浮躁。
加上之前立了军令状,说要带着粮食去安抚边境暴动的百姓,现在已过了三分之一,情况还一丝没有进展。
别说安抚了,暴动的百姓还越发地多了起来。
更让他难受的是,和他几个关系好的朝中大臣,相继后宅失火,更有人击鼓鸣冤闹到了朝上。
轩辕泽岂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发怒了一早上,让人直接停职查办。
那几人可都是他的人啊!
其他几个和陈中书令关系好的党羽,更是如履薄冰,唯恐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儿。
被停职查办的钱尚书,愤恨道:“皇上明显就是看我们这些老臣不顺眼,早就想除掉我们了。”
陈中书令听了他的话,冷睨了他一眼:“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养的那些外室早点处理干净,你不听,你若早点处理了,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钱尚书闻言又赧又急:
“陈中书令,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其中肯定有翼王的手笔,自从他从沉璧关回来后,朝中的局势就在慢慢扭转,咱们若是再不想办法反击,早晚会被他一锅端了。”
陈中书令却一点不着急:“翼王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