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倒了杯水,放在小白貂儿面前,这才看向南宫林,笑着道:“你不是一直对我那瓷窑感兴趣吗?”
说着,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地契放在桌上,“喏,瓷窑给你了。”
南·财迷:“……”
这么容易的吗?
“真的?那我收下了。”南宫林看着桌上的地契,正要开口,就见黎洛伸出了手。
“干嘛?”南宫林眉心跳了跳。
黎洛笑得一脸无害:“钱呀,我那瓷窑可值钱了。”
南宫林:“……”
你不是说给的吗?敢不敢要点脸?!
“你说给我的。”南宫林翻了个白眼。
这瓷窑之前就是他的,是他走了眼,没发现它这么能挣钱。
现在还给他,居然还问他要银子,转了一圈,自己拿银子,去买回本是自己的东西。
这女人简直就是周扒皮。
“哦,不给是吧?成,那我卖给别人。”
黎洛说完起身就要走。
南宫林面色一变,瓷窑坊比他红袖诏挣钱多了,一个月挣的钱就抵得过红袖诏一年挣的钱。
若不然他也不会心心念着。
“你都说给我了,哪还有临时反悔的啊?”
南宫林也站起身,还是不舍得放弃瓷窑坊,“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就不能做个人情吗?”
“老熟人?”黎洛笑容迷人:“你也知道我这人爱银子,不给我银子让我把东西送你,等于要我命。”
南宫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爱财,简直就是掉到钱眼里了。
为了瓷窑坊,他给!
就是好气!
“看你诚心想要,我就勉为其难,随便给个十万银票就行了。”
南宫林老血都快吐出来了:“你……雁过拔毛都没你狠!”
“哦,那你算了。”黎洛逮住桌子上的小白貂儿,将之放在袖中。
南宫林心里算了笔账。
十万银票。
以瓷窑坊现在的流水,不到两年就能挣回来,这倒也不亏。
“给你,给你!”
南宫林牙关一咬,从袖中拿出一张空白银票还有专属印章。
“拿去!”在空白银票上写下大大的十万,没好气地递给黎洛。
南宫林有专属商行,拿着他盖有私印的银票,到哪都能兑换银票。
堂堂翼王妃,居然还贪这十万银票,也好意思!
黎洛毫不客气地收下,笑着挥了挥手离开。
南宫林深呼吸一口,正准备回厢房好好缓一缓的时候,杜飞寻了过来。
“南公子……”杜飞神色纠结地开口。
“……”南宫林不知为何心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有话直说。”
杜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
“夫人说,让你书信给离国那边,让他们尽快制作一批武器出来。”
“什么?”南宫林傻眼。
“军队的武器都比较陈旧,王爷说要尽快制定一批新的兵器,所以夫人那瓷窑坊……”
“……”意思就是他当被套住了呗。
瓷窑坊用来制作兵器,还不知道用到什么时候。
等于他花十万银票买了个寂寞。
“还说……”杜飞看着面前男人脸色难看,不敢说话了。
“有什么屁一块放了!”南宫林向来温雅,此时连脏话都飚出来了,可见生气的程度。
“夫人说,以后你再敢笑话王爷,就让你一辈子不举。”说完这话,杜飞迅速地溜了。
南宫林脸色漆黑,他多精明的一人,立刻想到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
也想到那日大雪,他在凉亭里说的话。
怪不得墨玄宸今日没寻过来,敢情是告状去了。
南宫不断默念清心咒麻痹着自己,不气,他不气,他一点都不气。
就十万银票,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唔!太气人了!!!他的银票!!!
黎洛边走边捏了捏下巴,牙齿还泛着酸。
她在上官妖妖那吃了一颗渍梅子,吃下去的那一颗立刻吐了出去。
酸的门牙都要倒了,还又苦又涩。
她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梅子。
而上官妖妖反而吃得很享受。
难道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才这么能吃酸?
这些想着的时候,发现已经走到了主营帐门口,守卫的士兵刚要出声,黎洛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渐渐靠近,敏锐地听到里面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好疼……”
说话的声音可怜巴巴的,仿佛带着钩子。
“那本王在轻一点。”
墨玄宸清澈如山泉击打玉石的声音紧随而起。
黎洛完全懵了。
这……
难道是因为那方便不行,找来小白莲试试?
他啥时候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难道往里的深情都是装的?!
大片绿色草原顶在头上,不能忍啊!
黎洛一股脑冲进去:“你们两个奸夫……”
营帐内,墨玄宸拿着药瓶的手一顿,抬头脸色沉沉地看着冲进来的人。
“你刚喊的什么?”
呃……
都说冲动是魔鬼,果然一点都没错。
黎洛眨了眨眼,她这才看清楚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好久不见的冥邪。
惊艳绝伦的幼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长长的头发更是断了一半。好……凄惨!
墨玄宸手上拿着药,好像在给他涂药。
“冥邪,你怎么来这了?”黎洛把剩下未脱口的话吞到肚子里,关心地问道:“你这是被谁打了?”
墨玄宸讳莫如深的看着转换话题的女人。
奸夫?
白天说他不行,还差点把他废了。
晚上又说他是奸夫?
墨玄宸紧抿唇,内心的怒火在燃烧,直窜过心脏,直达脑门。
这丫头太让人上头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忍住把她拽过来揍屁股的冲动。
墨玄宸也不搭理她,直接把药瓶往旁边一扔,径直洗手去了。
完了。
某人好像更生气了。
她目光落到冥邪身上,那俊秀的小脸哦。
“问你话呢,被谁打了?”
冥邪见她来也不装可怜了,沉声道:
“我们回离国之后,发现朝中一些重臣有异,欧阳尘让我和墨浅带着密信过来,谁知,刚出城门就中了埋伏。”
“墨浅,他……”
冥邪声音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沙哑:
“我当时受了重伤,昏迷了十几日后才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