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投过去的求救眼神,江野并没有理睬,甚至还撇过头,一副不想管她的样子。
她收回目光,看来要独自面对这一帮人了。
江野就算想帮她说,他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也不知道陈诺为什么会出现在巨蛇旁边,还倒在那里。
陈诺把背着的背包拿下来,放到自己腿上抱住了它。
手上有了东西,就有了安全感。要是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了,还可以把头一缩,用背包挡住自己的脑袋。
“是这样的……”陈诺还没把说辞理好,就随便说点先把这头给开了。
杜宁宁抱着手,整个人歪在李柯身上。她的表情就像在对陈诺说‘编,继续编,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头来。’
“嗯……是这样的。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巨蛇旁边,是因为我担心江野,然后我就像是瞬移一样,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集装箱上面。然后侧翻的时候”
陈诺说完,看了下江野,看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杜宁宁听到她说是担心江野,她“哦~”了一声,抿着嘴笑。“所以说你还觉醒了异能。诺诺,你之前说自己要变成丧尸了,可让我们这一帮人紧张了一下。”
“江野那时候为了找你,整个人疯魔了一样。”
陈诺歉意的看着大家,小声说了声“抱歉。”
她那时候只想着要离开他们,没仔细想过她的离开会让几人很担心。
“不过你觉醒了异能,这算不算得上因祸得福。”杜宁宁看着陈诺说道。
陈诺摸着自己的鼻子,“额,可以这么说吧。”
只有她和江野知道,自己哪是觉醒了什么异能,而是成了一个拥有异能的丧尸。
她说完,感觉自己身上有一道火热的眼神。她一转头就看到是江野盯着自己。
呃,她之前好像没和江野说过自己拥有了这个异能。
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然后有一个人突然说自己变成了丧尸,这已经是一个晴天霹雳。
现在那个人又说自己是一个有异能的丧尸,那可真像一道雷直接劈在脚边一样。
陈诺拉了一下江野的衣服,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你要是想听解释,以后我单独和你说。”
说话间,热气扑到江野的耳朵上,陈诺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渐渐变红。
吼,江野这是害羞了?
陈诺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去摸一下,江野此时的耳朵是不是火烫的。
江野自己摸了一下耳朵,看似不经意地把额角的碎发拨了拨,遮住了一些耳朵。
他想着怪不得那时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车顶上的声音。
他也不需要陈诺再和他解释什么,只要陈诺没什么事儿就好。
想到这儿,江野的眸色暗了下来。
陈诺不是没出什么事儿,她都变成丧尸了……
“啾,啾。”几声闷闷的鸟叫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哪来的鸟?”徐蓉蓉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最后,几人的目光投向陈诺腿上那只,像是有什么生物要挣脱出来的背包。
陈诺赶紧把拉链拉开,她都不知道鸟鸟是什么时候钻到背包里的。
一颗小小的脑袋从拉链口子里钻出来。
这鸟还小,没换过毛,浑身上下都是灰色的。
它钻出来后,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诺,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就好像是自己欺负它了一样。
陈诺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谁知道它钻自己背包里了。
一路过来,它也没什么动静。陈诺自己也没注意到背包变重。
之前没动静,它不会是在睡觉吧。
刚才她坐下的时候,整个人的重量都是都是压在上面的。鸟鸟不会是被自己给压晕了,现在才醒过来吧。
鸟鸟钻到背包外,站在陈诺的腿上,转动着小脑袋看向其他几人。
把每一个人都看过后,才回过头歪着脑袋看向陈诺,像是在问这些人是谁?
陈诺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它的脑袋,“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能去啄他们。”
“啾。”鸟鸟点了下头。
“陈诺,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动物的体质。”李柯看着她脚上的那只鸟,想到还有一虎一兔也是跟着她来的。
陈诺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有这种体质啊。要说会被她吸引的生物,怕是只有蚊子了。
一到每年夏天,蚊子们简直是爱死她了。就算一直在走动,它们也能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包。
“咚咚。”众人被突兀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几人都不再说话,齐齐看向门口。
李柯拍拍杜宁宁的手,让她先把手电筒关一下。
门外是谁?对方来这边做什么?
这是除陈诺以外的几人心中的疑惑。
陈诺知道门外是苏子游,大白和小灰应该也在外面。
她刚想和大家说门外的是熟人,门口又传来生物用爪子扒拉门的声音。
陈诺感觉余光有一团亮亮的东西,她一偏头,看到江野的手上有一团蓝色的电。
她开口,声音不大,但可以保证室内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外面应该是苏子游和大白他们。”
即使陈诺这么说,几人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她站起来要去开门,江野把她按回座位,自己走到了门口。
大白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发出一阵阵低吼。
江野听着熟悉的吼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门一打开,就有一撮撮白色的毛挤进门缝里。江野感受到有一阵很有力的向内的力道把门挤开。
大白的大脑袋一用力,这本就没怎么按着的门就被顶开了。
它甩了一下脑袋,看向室内的陈诺。
看到她腿上有一只没见过的鸟,当时它就气的炸毛了。
它一只虎在外面苦苦寻找妈妈,结果倒好,已经有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鸟占据了妈妈的腿。
大白变回奶虎的大小,小跑着来到陈诺的脚边。眼睛看着那只鸟,瞄准方向,往上一跳。
这鸟估计和那只兔子一样不好赶走,那它就来制造一个意外,假装自己不小心把它给压死了。
鸟鸟要是知道它有这念头,说不好会把大白啄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