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没离一天!她周荨就还是我江宴的妻子!”
江宴沉声道:“司总现在还觉得自己勾引有夫之妇的行为没错吗?”
话音一落,周荨骤然甩开司年的手,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你不要牵连无辜!”
是她想差了。
司年已经帮她很多,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拉他下水。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师,但不代表上流圈子注重名声的事情她不知道。
祁天洪皱了皱眉,给有些坐不住的祁夫人暗中摇摇头。
他们哪怕再想护着周荨,但她和江宴是合法夫妻这一点就是他们根本没办法干预的。
别说周荨只是他们的恩人,哪怕现在已经被认为了干女儿,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公然让她婚内出轨。
这种事情传出去,被人唾骂事小,恐怕整个祁家和司家的脸都得被丢尽了!
“呵,你以为我很喜欢把自己的私事搞得人尽皆知吗?!”江宴冷笑着看向周荨:“如果你执意要拉他们下水,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年温言瞬间脸一沉:“江总,你莫非觉得凭借江氏的势力,就可以让我司、祁两家都害怕你不成?”
“司总多虑了。”江宴冷声道:“我只是接回自己的妻子而已,你们两家又有什么理由拦我呢?”
“妻子?你若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逼得她远走他乡,差点落入坏人的手里?”
司年嘲讽道:“若不是我,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看到她那都是奇迹!”
“她若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自然也不会和别的男人远走他乡!”江宴冷声道:“在国外被卖,纯属于她咎由自取!
不过毕竟我们还没离婚,司总救了她花了多少钱,我可以还给你。但也请你,不要再掺和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呵,你觉得我缺钱吗?”司年冷笑道:“江总,大家都是男人,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
我劝你一句,强迫一个弱女子是没什么意思的。既然她已经不爱你了,不如你们就此放过彼此,去把离婚证办了,如何?”
听到这里,周荨突然心里一个激动,也站起来道:“司总说的对,江宴,我们离婚,放过彼此,好吗?”
看着激动的她,江宴的眼神越来越冷。
“放过彼此?哈!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你投入他人怀抱找的借口?!
周荨,你这个骗子!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还会当真吗?”
“那你呢?!”周荨蓦地抬头看他:“你难道就没骗过我吗?”
不等江宴回应,她顾自道:“明明是江氏的总裁,南城的老大,却骗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打工仔!这难道不是欺骗?!”
“……”江宴眉头一皱。
她知道了?
不过也不奇怪,以司年的势力,想要调查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怎么?嫌弃我是江氏的总裁,却转身就投入了LW总裁的怀抱?”江宴嘲讽道:“周荨,承认自己水性杨花、移情别恋这么难?”
周荨听到这话,眼睛蓦地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嘴巴微张,话还没出口,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
哈!是!我就是水性杨花!我就是移情别恋!我就是为自己不爱你想离开你找的借口!”
周荨颤声说完,眼神里满是黯淡:“江宴,既然我已经这么不堪,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了我?”
看着她的眼神,江宴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只得将这种感觉强压了下去,继续嘲讽道:“放了你?你可是第一个敢把我江宴当蠢货愚弄的女人,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你呢?”
“那你想如何?!”周荨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我欠你的我全部还给你!”
江宴喉结上下牵动了一下,沉声道:“跟我走!”
“不行!”司年拉住了周荨的手臂:“你不能跟他走,你放心,祁家和司家联合,江氏根本动不了你!”
周荨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闻声却摇了摇头:“我累了,不想躲了。”
她将司年的手扯下来,视线定定的看着江宴:“我跟你走,可以。你想打想骂也可以,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说!”江宴只想先她弄回去。
“不能再把我关起来。”周荨道:“我欠你的,你列出一个单据出来,我还给你!等我还清之后,你把离婚证给我,我们此生再不相干!”
最后一句,她说的嘶哑却有力,江宴莫名心尖疼了一下。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周荨!”司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置气,不要冲动!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的!”
他扭头看向祁天洪。
祁天洪却叹了口气:“小年,这的确是他们夫妻的事情,我们不能一直插手。不过……”
他看向周荨,柔声道:“周丫头,江总将单据给你列好之后,那些钱财等物,叔叔给你还。”
“谢谢祁叔叔。”周荨对他低头轻声道谢,然后又看向司年:“抱歉司总,我欠你的那五千万,可能要延迟还给你了。不过你放心,等我脱身,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把钱凑齐了给你打过去。”
听到五千万的字眼,江宴耳朵一动,不动声色的看向司年和周荨。
司年的心神却全部都在周荨身上,并没有留意江宴的异样。
“那五千万,我不需要你还了!”他紧盯着她道:“我只需要你想清楚,你当真要跟他回去?”
周荨垂下眸,轻声道:“我不想再这么逃避下去了,有些事情早就应该解决了。”
司年眼神闪过一抹失望。
很快的,脚步往旁边移了一步,司年给周荨让开一条路。
“既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不过只有一条,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困难,我希望你能给我电话,好吗?”
周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向了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