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为手上带着手铐，坐在警局的长椅上，见着于宝，眼神突然凶狠起来。
“于宝你这个狗娘养的，玩儿老子是吧？”
秦久站在于宝身前，笑着看于中为。
不对劲，很危险。
于中为脑海里警铃大作，他看着面前俊美少年带着警告的笑，一时间竟然开口说不了话。
这种压迫感……
“等着进局子吧。”秦久声音淡淡。
于中为回过神来，他结巴几声，还是嘴硬：“去你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有什么证据，他妈的一个小白脸，等着老子上你让老子爽一爽。”
程枫不知从哪瞬移过来，他眼睛眯了眯，笑面狐狸这会儿扯起一个危险的笑：
“先从局子里出来再说吧。”
“去你哥的，去你爹的，然后呢，说了这些有什么用。”秦久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嘴角的笑更加危险，“我不会让你好过。”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那个，于宝过来，做笔录。”
警察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过来，和于中为交换了一下目光，大声吆喝。
秦久小声开口：“程哥。”
程枫沉默半晌，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秦久。
他他他，他听错了吧？
小久刚才叫自己什么？
“程哥。”以为程枫没听见，秦久又叫了一声。
“哎！”程枫立马应声。
这，舒服！
“有把握能让他判几年？”秦久瞥了一眼于中为，视线转到程枫身上。
“我找人去查，情况属实的话判个十几年没有问题。”
“还有幼女。”秦久又开口，“他可能对小孩儿下过手，男女不忌。”
“小孩儿？”
秦久眼底微光闪过，手掌握成拳：“我不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
“真是个畜生。”程枫看于中为的目光又可怕几分，“我去查。”
“还有，”秦久拿出手机点开屏幕，给程枫看了看，“我整理的于中有的受贿记录。”
都是在大神建的网站上找到的，以前有人实名举报过，但是热度很快被人，这些资料也就在网上消失。
但是，大神就是大神。
只要出现过，就没有完全消失的可能。
她找的费劲点儿，但总算能找到。
“回头还能找出他包庇于中为、勾结黑社会的证据。”
秦久声音还是淡淡，样子却格外沉着冷静。
“小久你。”程枫也有些意外，
“怎么？”秦久掀起眼皮。
“还好你不是敌人。”程枫摇着头笑了笑。
“我们怎么会是敌人。”
开玩笑，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角色哎！
警局门口传来喧闹声，声音挺让人反感。
秦久抬眼望过去，看到一个和于宝眉眼有几分相似，但面黄肌瘦、看起来营养有些不良的女人。
她嗓门很大，叉腰时气势也不含糊，几个小警官无奈地安抚她，却被她几下推开。
“我闺女呢！你们都干了什么！”
“那我闺女和于中为是要搭伙过日子的，你们把中为抓起来干什么！”
秦久嘴角扯了扯，看向这位妇人的眼神既厌恶又怜悯。
于宝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
“警官警官，都是误会，把中为放了，我们不报警！”
“妈的，哪个狗娘养的报的警，自己过不好也不想让我闺女好过是吧，什么东西！”
秦久上前几步，却被程枫扯回来。
“不用管。”
“所长，所长来了。”
一个身着警服的人从台阶上冒出身子，他恭敬地低着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身后跟着一个戴着眼镜、步伐稳健的人。
“后边那个，那是镇长吧。”
她听到有人小声讨论。
于中有？
真是蛇鼠一窝。
早该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回事！”所长训斥了身边的小警察，当着镇长的面时，声音格外嘹亮。
“接到报案，有，有人绑架。”
“什么绑架呀。”于宝妈妈几步走过去，她看着两个人谄媚地笑，“我和小警官说过了，就是夫妻间，有些不和谐。”
于中有清了清嗓子：“你们该怎么办案怎么办，我就是来看看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可千万别因为我影响办案。”他镜片闪过一丝微光，神情严肃地看了眼派出所所长。
“是，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
所长点头哈腰，朝着身边的小警官摆了摆手。
于中为看到他亲哥来了，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他刚想高喊一声，就被于中有的视线制止住。
他信步走到于中为旁边，陪他坐着，还是说：“你们该怎么做怎么做。”
秦久翻了个白眼儿，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威胁。”
于中有听到，抬眼看着秦久：
“这位小少年，你是？”
秦久邪魅笑笑，浑身透着痞气：“我是送你弟蹲局子的人。”
于中有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裂缝，像是没预料到面前俊美的小少年会这么直白。
“当然，”秦久又开口，漂亮的眼眸眨了眨，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俏皮，“我会让你们在里边团聚的。”
平心而论，面前的少年长相实在太过耀眼，但说出来的话的确也很嚣张。
于中有扯起一抹温和的笑，像是不知道秦久在挑衅他：“是吗，那你还真厉害。”
最近吴镇黑老大换届，他本来不想插手，如果这小朋友执意如此，他不介意让小朋友死无葬身之地。
程枫扶额，知道秦久是不打算收敛自己了，就到一旁打电话。
吴镇的人他都不认识，枫林市市长和公安局局长都挺熟悉的。
既然小久想干，就干票大的。
谢竹换了身衣服，身材依然修长，他从派出所外走进来，手里拿着纸巾，样子散漫，眸子里带着若有若无的雾气，闲庭漫步走过来。
“就是你是吧！”一个身材消瘦的大妈从身后闯过，谢竹皱着眉看了眼，发现她直冲秦久那儿。
“是不是你报的警，你个小杂碎，多管什么闲事！”
秦久侧身躲过，眉毛拧得更厉害。
有病，真的有病。
于宝妈妈抄起什么东西，朝着秦久脑门上砸，被谢竹一只胳膊挡住。
谢竹揉了揉手臂，抬眼看着秦久：“不会躲开？”
……
“没有你早躲开了。”秦久啧啧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