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我们必须要询问清楚,若有得罪到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见谅。”
七皇子上前两步,说着抱拳,给徐妙妙作了个揖。
六皇子也走过来,道了一句:“抱歉。”
有庄园里的人拿来干净的棉帕,徐妙妙接过棉帕,擦拭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
听到两人的道歉,才微微笑了一下,“无妨。”
她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再者说,刚才那种情况下,六七的做法也没什么错,不过就是想保护小八而已。
意外表现出来的兄弟情义,反倒让人动容了。
“八皇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换身衣裳就要回宫去了。”徐妙妙道。
六皇子和七皇子对视一眼,六皇子道:“今日多谢公主相救,我们回宫之后一定会找机会向陛下说明的。”
七皇子:“没错,平安公主救了小八一命,我们兄弟俩一定会在陛
“噗嗤。”
徐妙妙擦头发的动作一滞,禁不住笑出了声。
这兄弟俩,还真是直爽的可爱。
该怀疑的时候怀疑,误会解除之后,又大大方方道歉。
别人不知道,反正比起那种什么情绪和想法都不外露的闷葫芦,徐妙妙觉得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更加讨喜。
“那平安就提前谢过两位殿下啦,告辞!”
徐妙妙稍微弯了弯膝盖,转身朝泠偀点了下头,就率先抬脚离开。
在管事太监的安排下,徐妙妙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又重新梳了头,才坐着马车出了庄园。
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行驶,周遭的环境也渐渐热闹起来。
路过一条繁华街市时,因为前方拥挤的人群几乎占据了半条街,马车不得已放慢了速度。
“什么店面?生意这么好?”
时间还早,徐妙妙反正也不着急,就百无聊赖地透过车窗向外看去,随口向车夫询问道。
“回公主的话,前头排队的好像是浮玉轩,是间卖首饰香膏的铺子。”
“卖首饰香膏的?莫非是出了什么爆款?”
徐妙妙一下子来了兴趣。
平安公主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样貌又生得极好,不好好打扮一下实在可惜。
徐妙妙也十分好奇眼下京城里,在大媳妇小姑娘中间都流行着什么样的服饰品和保养品。
正好马车走得慢,她就把视线投向了不远处排着的长队,一直看到店铺门口。
几个快要排到的年轻女子,正对着浮玉轩掌柜发牢骚——
“掌柜的,你这养颜膏卖得这么好,怎么不多做些出来卖?”
“就是说啊!好几次我来晚都卖完了,那么久的队都白排了。”
“你要是能多做,就是稍微涨点价,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这样抢不到太难受了!”
掌柜意外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相和装扮都普普通通。
只是比一般人稍显富贵些,能看出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他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摇了摇头。
谁都能看出来,这些日子来,类似的话怕是早就把耳朵听出茧子了。
“各位客官,不是我们不愿意多做,只是这养颜膏的工序实在复杂,总不能为了追求数量,让这功效不如从前了吧。”
掌柜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释道。
徐妙妙一听“养颜膏”三个字,比方才更加来精神了。
什么养颜膏这么火?
难道比她给二王爷的秘制养颜膏效果还好吗?
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她和二王爷之间的交易?
徐妙妙感觉自己正在面临商业危机。
二王爷那么喜欢保养这些东西,浮玉轩的养颜膏这么火,他恐怕早就听说了。
不行,她必须得去探探究竟!
“现在这里停一下吧,我想下去看看。”徐妙妙朝车夫道。
车夫实则是宫里的太监,闻言劝道:“公主,您要是想要这养颜膏,只需差人说一句,让他们送几瓶到宫里就可以了,何必要亲自去挤?”
“我就是想去凑个热闹,左右眼下时间还早,耽误一会儿也无妨。”
车夫犹豫一瞬,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联想到陛下对平安公主一向包容,又不敢反驳什么,只好把马车靠着路边停了。
“公主,您早去早回。”
车夫小声道了一句,回头看时,徐妙妙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一阵风儿似的往浮玉轩的方向去了。
好不容易能上街,徐妙妙心情极好,兴冲冲地跑过去,看着长长的拐了几道弯的队伍,又在心里犯了难。
站在原地纠结了几分钟,她拦下了一个刚刚买到养颜膏的年轻姑娘。
“姑娘,麻烦问一下,这里排这么长的队,是在买什么呀?”
姑娘二十左右年纪,正拿着养颜膏爱不释手,心情一片美好。
见一个小妹妹搭话,便开心回答道:“是浮玉轩特制的美容养颜膏。”
“养颜膏?”
,又好奇问道:“美女姐姐,这个养颜膏很好用吗?长什么样子呀?”
一声“美女姐姐”叫的姑娘有点儿害羞,她红了红脸,将手里的瓷瓶打开,递到徐妙妙面前。
“喏,就是这样的,闻着是花香,三两银子一瓶。”
“三两一瓶?!”徐妙妙惊了一下。
三两银子这么一小瓶,妥妥的奢侈品了啊!
果然京城还是富人多...
“美女姐姐,我可以闻闻吗?”
徐妙妙眨巴两下水润的大眼睛,充分利用自己这张脸的优势,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闻闻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姑娘见她眼巴巴的样子,便不忍拒绝:“可以,你闻吧。”
徐妙妙道过谢,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鼻尖凑近瓶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同时从空间里拿出了成分检测仪,对着瓶中的物质扫描一遍。
结果出来后,她猛地睁开眼睛,感叹道:“好香啊!我也要去排!”
姑娘拿回养颜膏,宝贝似的收起来,笑着嗔徐妙妙一眼:“这个时候排队已经买不到啦,你要是想买啊,须得明日早些来了。”
徐妙妙挠了挠后脑勺,“原来如此,那我明日再来吧。”
姑娘朝她笑了笑,就离开了。
和热心姑娘道别之后,徐妙妙整个人就像没电了似的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像个雕塑一样杵在原地。
“公主?”泠偀狐疑看过来,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