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月眼疾手快地用手快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黎旭辰笑着将她放开，心情有多好不用多说了。
相比之下，林凡的脸色就不是太好看了。
接着，黎旭辰分让亲信们将古井出水的消息传遍了梁县。
百姓们欢喜极了，纷纷将封存了许久的水桶拿出来，将井水一桶一桶地打回家。
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干旱，梁县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水的重要性，每个人拎着水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洒到地上浪费了。
田地里更是忙活到了半夜，一桶桶的水浇灌下去，耕种的百姓一遍遍地翻着泥土，都想着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将这片土地重新种满粮食和蔬菜。
而另一边，黎旭辰等人跟着罗木阳回了县衙里。
对于之前的种种事，黎旭辰并未多言，只是让罗木阳紧盯取水的队伍，避免其他事故的发生。
吩咐完，便和林凡、姜小月进了一间书房。
“怎么看？”
林凡没好气地说，“什么怎么看？”
“自然是说罗木阳。”
“这还看不出么？整天跟我对着干，又要把所有人都调去汲水，一定就是怕我们发现这井下的秘密。”
黎旭辰点头，林凡所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没错。
他转头，又问姜小月，“小月怎么看，”
“我倒觉得罗大人是一心为民。”
确实在举止上，罗大人比较急功近利，对于梁县治理的方式也与他们几人有所不同，但不能因此就说他就不是一个好官。
仔细想来，他并不是真要阻止他们下井，而是担心汲水不足，让百姓受苦。
他不支持农耕，是因为梁县缺水，而耕种又非一日能成。
这罗大人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据说是都派出去宣传梁县了。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改善梁县的现状，吸引商户和百姓留居梁县。
他们所住客栈的掌柜就是做好的证明。
且黎旭辰留在梁县的这些亲信，瞧着也与罗大人的关系不错。
所以她继续说，“恐怕其中的真实情况，还得黎大人找留在梁县的那些亲信问一问。”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
林凡蹭地站起身，“是是是，你们两个彼此了解，想法一致，如胶似漆，昔昔相惜，心心相印，我就不在此打扰了，告辞。”
他疯狂输出了一通之后，就跑出去了。
又是一个醋坛子。
姜小月可不想就此背上一个“负心”的名号，便跟着林凡一起出去了。
出了县衙，街上的百姓无一不欢声笑语。
姜小月第一次在梁县看到这么多的人，好像所有的人都出来了。
而林凡是在人群中唯一看不出究竟是喜是忧的。
姜小月加快几步，跑到林凡的前面，然后回过头，倒着走跟他说话。
“有水了，你不开心吗？”
林凡抬眼看了她，“你何必明知故问？”
认识以来，林凡第一次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当然知道林凡不开心的原因。
林凡喜欢她这件事，也算是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
在林凡和黎旭辰之间，她从未有过犹豫。再说感情这种事，本就不能用这些外在的或者条件去衡量谁更好，谁更合适。
这也是她在上一段婚姻中唯一学会的道理。
至于，为什么觉得对黎旭辰是有些感觉的……
她也说不好。
当然，请不要误会，不是说她和黎旭辰接吻了，她就属于黎旭辰了。
这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呢，喜欢也好、接吻也好和在不在一起、是否要确定关系，并不是成必然关系的。
再说，也不是她主动去亲的呀。
她也就是，鬼迷心窍了……忘记了拒绝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手再次忍不住抚上了唇瓣。
林凡见此，心更塞了。
他一把将姜小月拨到一边，走得更快的了。
姜小月回过神来，“林凡，你等等我。”为了追上，她几乎已经是小跑起来。
在一个巷角，她终于追上了林凡。
真的是再多一步她都跑不动了，她伸手抓住林凡的衣服，却被林凡一转身带进了巷子里。
“矮油，痛。”
林凡将她压在墙上，粗糙的墙壁扎在背上传来明显的痛意。
这个巷子不算很偏僻，但因为百姓们都去古井或者地里了，姜小月这才发现，他们自从拐进这一片之后，就再无见过一个人。
巷子很窄，勉强可以容许她和林凡两个人侧身站着。
所以此时，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堪堪一拳。
林凡上身倾斜，手臂撑姜小月头顶的墙上，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
“林凡，你……”
“我喜欢你。”
“我……”
“我知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黎先生喜欢你，甚至在你知道之前，我就知道黎先生喜欢你。可如果你愿意，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放弃，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黎先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不，你不想。”姜小月也冷静下来，不再回避视线，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林凡的眼睛。
她很确定，林凡不会对她怎么样。
林凡抬头大笑两声，“姜小月，你不会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吧。”
姜小月也笑了，“不敢说了解，但你做了这么多事，怎可能将梁县说放就放下。”
这话应是说进了林凡的心里。
他没了之前的烦躁，反倒是多了一些无力，过了许久才说，“我知道自己不如黎先生优秀，但若没有黎旭辰，你会不会选我？”
“不会。”
“果然。”林凡的自嘲一笑，转身准备离去。
姜小月终于能站直身体，轻叹了一口，“林凡，你很好，但我喜欢黎旭辰不是因为他足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无须在这比较之中难受。”
林凡回过头，阳光将他充满棱角的外观勾画出来，标志性的坏笑让他的嘴角稍稍翘起，“我知道。”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一切说清楚之后，姜小月觉得心中松泛了许多。
可这颗心还没能放下多久，突然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