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滑雪攀岩许多运动项目都在行,又爱吃能睡,一定也能早早拆了石膏。
“逛逛?”霍临远握住她指尖,天光下的眼睛,依旧浓黑。
程栀摇头,“累,想睡觉。”
“那买点衣服给你?”
想了想,程栀略微打起精神,“T恤短裤吧,舒服,村子里大家都穿的很简单。”
“好,再看场电影,买点零食点心?”
程栀点了点头,心情又恢复一点。
一直到傍晚,两人才出发回渔村。
到住处天已经黑透,程栀出了汗,拿了新买的浴液进了浴室。
“我帮你。”霍临远跟了进去。
“保证不湿水就行了,我用左手可以的。”
程栀看眼他左手,闻闻手上的浴液,塑封没开,闻不到什么。
她用右臂将浴液瓶夹在腹侧,左手去撕塑封,半天弄不开。
“真的可以?”霍临远替她打开。
程栀心里的不高兴又开始往上泛泡泡,“都怪你,不然我也可以拆石膏。”
想了一下,霍临远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对不起,”他凑近,让她闻浴液,“打我出出气?”
程栀抬腿,把他裤脚踢上水渍。
心下失笑,霍临远伸手抱她,“就算能拆,我也不会让你拆,你的右手太金贵,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程栀不说话。
她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右手。
但手受伤的事,不怪他。
“洗澡吧,都臭了。”霍临远说。
“什么啊?”程栀不信,特别在意地在他怀里闻自己,“不会吧?”
“傻瓜。”
又和往常一样,洗澡差点擦枪走火。
但这次,程栀默不作声从浴室离开后,霍临远跟了出来。
穿过一截光线昏暗的短廊,他推开卧室的门,径直进去。
程栀刚心事重重地在床边坐下,还在微微喘气,就被人推着肩膀按倒在床上。
两片嘴唇和男人结实的身体一起压下来,程栀大睁着眼睛。
没有躲闪,也没有推拒。
“今晚不拒绝?”霍临远舔她唇角,眼底的欲念幽幽燃烧。
“……每天冲冷水……我怕你出大问题。”程栀皱着眉心,偏过头,耳根红透。
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霍临远重新压了下来。
这一次,总算流露几分急切。
就好像肉包逗狗,每天只给闻一闻,舔一舔,时间久了,欲望达到峰值。
终于能一口咬下来时,一定又狠又凶,恨不得整个吞下。
“不舒服告诉我,我怕控制不住,”
“要不还是……”
“晚了。”
……
开了荤,哪还停得下来。
之后,程栀明显变得多觉,和霍临远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负距离的互动,有所回温。
至少,所有的肢体接触,都显得理所当然,亲昵自然。
似乎真的就像村民口中说的那样,渔村的他们,就是一对互相帮扶,彼此恩爱的普通夫妻。
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平静生活是短暂的——
“老板,有新情况。”小宋在电话里说。
霍临远沉吟,侧眸看向窗外。
窗边的垂帘没拉,窗扇留了缝隙,夜风轻轻,天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