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手机看了一眼，程栀松了口气。
“梁杰，午好呀？”
“午好呀甜心！”梁杰依旧龙精虎猛，一开口，声音直接漏出话筒。
程栀失笑，在阳光充足的客厅，回眸看了一眼卧室方向，问：“是不是打算回国，通知我回酒馆上班？”
“不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聪明的都没边儿了啊。”梁杰开玩笑。
“别胡说，就算是，我宝宝也三岁多了。我最近计划看看附近的幼儿园，你说一下具体时间，我把手头的事早点了结。”
“早该看托儿所了你……我下周一的飞机，没打算打你个措手不及，这不才周二，你慢慢了结，时间不够，我走后你关几天门都行，按你心意来，毕竟你是小老板嘛。”
程栀应好，“走之前，来我家吃顿饭吧？沈漾不是说你爱吃酱大骨？”
“那敢情好，就周末吧，不介意我带人去吧？”
“才多久还要交女朋友？”程栀误会了。
“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么我？再说了，这时候费劲巴拉找一个，我一回国不成跨国恋了？那不立马得黄？不值当啊，不值当。”
听到卧房有动静，程栀连忙起身，“程望估计醒了，我不和你说了，周日午饭间过来，不用带东西知道吗？”
在对面敷衍的一串“成成成”中，程栀挂了电话。
同时推开了卧室的门。
小程望已经变躺为趴，顶着睡得到处翘的一头乱毛，对着窗户叫“妈妈”。
这是没睡醒，还迷糊呢。
程栀笑得不行，轻轻拍拍手，吸引宝宝注意力，“窗外的那是鸽子，哪里有妈妈呀？”
“唔。”程望转头，一只眼睛还闭着，另一只眼睛只挣开一条缝，一点一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爬。
生怕他迷迷糊糊掉下床，程栀箭步过去，把他抱进怀里，带他去了阳光明媚的客厅。
饼干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程望彻底醒来。
“妈妈，想喝甜牛奶。”他开口，唇角的饼干屑随着嘴唇一动一动。
甜牛奶就是牛奶加点甜。
程栀温了牛奶，兑上两勺蜂蜜，一手抱他，一手把奶瓶放到他已经准备好的双手里。
程望躺在她怀里，吮吸着牛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又黑又大的瞳仁像世界上最干净明亮的宝石。
每次看着这样的他，程栀的整颗心就会慢慢化成一汪水。
“宝宝，想不想和……”
正要提上幼儿园的事情，手机再度响起。
坐到沙发上，将程望放在一侧腿面，程栀另一手接起电话。
“小栀，你打算替小朋友选幼儿园？”崔云尚的声音响起。
程望嘴巴立即离开奶嘴，呵出的气奶香奶香的，“崔叔叔，要不要喝，甜牛奶啊？”
失笑，程栀开了免提。
“谢谢宝宝，叔叔不喝，下次带你去吃红豆双皮奶好不好？”崔云尚放柔声音。
程望小声欢呼。
摸摸他发顶，程栀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选幼儿园？”
“梁杰告诉我的。”
“嗯？你们很熟悉吗？”程栀问。
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个人甚至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