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打扮,怎么看都不算正常。
阿亮:“可能大小姐躲避的车辆就是他,他的时间这么长,要么i看到车祸,吓得下车去查看情况,要么就是他动作迅速,把人带走了。”
陆林洲:“能不能查到这个人的信息?”
阿亮:“这个车牌是假的,现在还在查他从这段路出来后的动向。”
陆林洲想到了什么:“行车记录仪!查奥西的车的行车记录仪,也许有拍到那个人的脸!”
——
城郊一座废弃的楼里,婴孩撕心裂肺的的啼哭声没有断过。
林奥西额头上都是血迹,双手被反剪着绑住,头发凌乱的坐在地上,看着几米远一直在哭的正正。
“他不到半岁,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把孩子先放了!”
她朝着坐在前面椅子上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哀求。
十多年前被绑走折磨了三天的记忆全都回到了脑海里。
那时候她惊惧,绝望,只知道撕心裂肺的哭。
黄国威在她面前说着林德城的绝情,说到愤怒出,手掌就会不留情的在她身上又扇又掐。
后来是一个路过的哥哥发现了她。
但是这个好心的哥哥也大不了她几岁,非但没能从黄国威手里把她救出来,反而让黄国威变本加厉的折磨。
那段往事被林奥西尘封多年,现在想起来仍旧打颤。
现在自己长大了,面对绑匪,恐惧并没有消散半分,因为,她自己怎么样都可以,正正那么小,哪里经得起一点伤害。
但是那个人对她的祈求无动于衷,就像一个猎人,高高在上的看在到手的猎物。
“黄先生,你有什么条件,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别难为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前几天刚被吓到发了高烧,他胆子很小的,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他出生不易,我们林家有什么错,也不应该算到一个小孩子身上对不对?你有什么恩怨,朝我发就行,放过他……”
椅子上的人一直无动于衷,好像很享受林奥西这幅摇尾乞怜的样子。
林奥西见说不动对方,又道:“让我抱着他好不好,抱着就行,他再这样哭,会哭坏嗓子的,他声音这么大,要是引来外面的人就不好了,对不对,让我抱着他,他就会安静的。”
这句话好像打动了歹徒,只见他站起来朝外面看了看。
这个废弃的烂尾楼并没有门,林奥西跟着看出去。
外面只能用荒郊野岭来形容。
但是这里,她好像来过。
应该是一年以前,这栋楼的开发商资金链断裂,想让林氏接手这个楼盘,她当时就和秦末来看过。
几十米外的大烟囱她记得很清楚,秦末当时是想接手这个烂尾工程的,毕竟开放商的价格实在报得很低,接手绝对赚钱。
但是林奥西否决了。
因为不远处有个化工厂,就算废气废水经过处理,这一片的土质和水质都是不好的,她不愿意坑购房者。
这个位置距离市中心起码四十分钟的车程,距离邱家老宅也要二十分钟。
她翻车以后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这里,不知道陆林洲能不能找到她。
歹徒估计心里也没底,站起来还朝外走去。
林奥西盯着这个有些纤细的背影,眉心紧蹙。
这个人不是黄国威!
她记得陆林洲说过,黄国威的一条腿有问题,走路是跛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步伐十分钟正常,而且就算穿着宽松的冲锋衣,看身材,也不太像男人。
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绑架自己?而且来了这么久完全不提赎金的事!
这么深仇大恨的,恐怕只有一个!
林奥西身上开始冒着阵阵冷汗。
比起真正的绑匪,泄愤的陈柚柠,让她更加觉得可怕。
她敢绑架自己,大概已经疯魔到不计后果了,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陈柚柠!”林奥西收起刚才那副可怜虫的样子。
陈柚柠脚步一顿,回转头来。
林奥西冷笑一声:“果然是你,我之前真是看走眼了,以为你只会些狐媚功夫勾引男人,没想到胆子这么大,还敢做绑架这样铤而走险的勾当。”
陈柚柠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她笑得妖异的脸朝林奥西走过来。
“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果然,做了董事长,聪明了许多。”
林奥西:“因为像你这样的变态,我真的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
陈柚柠弯腰一把抓住林奥西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是我变态还是你变态,林奥西,是谁自己掉到泳池栽赃给我的?是谁,找男人把我骗进酒店破了我的身子不说,还让我怀孕的!又是谁,让我流了产?”
她每说一句,手下就用力一分,林奥西觉得自己的头皮简直都要被掀掉了,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她咬牙道:“吴屿行的事,是我的错,但是其他的,都是你咎由自取!”
陈柚柠恶狠狠道:“林奥西,为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的人是你,陆林洲讨厌的人却是我!你凭什么?就凭你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就凭你是他不要了的前妻?就凭你不要脸手段肮脏?”
林奥西不想再和这个疯子逞口舌只能,她把头偏向一边,冷笑:“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陆林洲若是会选你,那才是真的笑话。”
话音刚落,她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陈柚柠笑道:“他选不选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就是毁了你,然后,再毁了他,毕竟,不懂得珍惜我的男人,我拿来做什么?你真当我陈柚柠是捡垃圾的?”
刚安静了一会儿的正正又开始啼哭起来,陈柚柠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唇边挂起阴冷的笑。
林奥西呼吸一紧,脸色煞白。
陈柚柠单手拎起正正,手指在他娇嫩的肌肤上刮了刮:“挺可爱的。”
林奥西眸底全是失措的惊恐,她嘶吼着:“你别碰他!”
陈柚柠的手掐在正正的脖子处:“不碰他?凭什么你的孩子能活,我的孩子,就要想方设法的让他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