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林奥西蹙眉坐了进去。
“去吃饭吧,我订了餐厅。”陆林洲没有回答。
毕竟想办法黏着林奥西这种话,他有点羞于启齿。
林奥西在会所坐了几个小时,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现在还真是有点饿得发慌,没有推辞。
“工作的事还顺利吗?”陆林洲收起自己的笔记本。
“还好。”林奥西没有多说。
陆林洲看到车窗外,刘登从会所出来,眉头皱成一片,很是焦急的样子。
他没再多问。
林奥西也没扭捏,吃过午餐和陆林洲回了湖屿的房子。
不过让陆林洲不太满意的是,现在的林奥西好像闲不下来了,她回去就开始工作,根本没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自己端茶送水多说几句话,她还有些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这让陆林洲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生气,却又毫无办法,而且以前,自己不就是这样对林奥西的吗。
看着那个拧眉认真工作的人,陆林洲又心疼起来。
曾经的林奥西是非常讨厌工作的,后来为了他,咬牙陪他一起看方案,就为了想更多的参与进他的生活。
现在,她不需要取悦讨好任何人了,却没办法给自己叫停。
林奥西打了个电话:“王姐,刘总的预算我已经批了,项目比较着急,你们流程简化一下,尽快把钱拨给他。”
挂了电话,看陆林洲正打量着她,问道:“怎么了?”
陆林洲:“这么急?”
林奥西:“有什么问题吗?”
陆林洲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涉及到拨款的还是要慎重一点,你别因为压力大就着急忙慌的把钱批了。”
他以为是蒋琛不再,林奥西压力大,怕她出错。
“我有分寸,你如果没事的话,先出去好吗?”
林奥西的声音轻柔,但是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陆林洲吃了瘪,无奈的出去了。
周一的时候林奥西和几个高层一起开了个会,她在会议上发了火,就刘登两次预算出入的问题对他做了严厉的批评。
刘登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之前离职的那个员工身上,但是自己也受到一定的处罚,降薪一倍,林奥西要他把手上的项目做好,将功补过。
大家都看到林奥西身边多了个助理,那派头气质,看人的时候眼里透着不羁和嚣张,总给人一种压迫感,和真正的助理可不太一样。
散会后,大家纷纷暗中打听这人的来历。
人事部知无不言。
“总裁特助,林董自己带来的。”
大家明显不太信,但打听不了更多信息。
刘登愁眉苦脸的回到办公室不久,陈进邦就跟了进来。
“刘总就别愁了,预算她不是批了吗?”
刘登叹了口气:“她这里是批了,但是林董明显是不信任我了,降薪不说,很多事上已经剥夺了我的决策权,我几乎就成了个空壳子了,而且……”
陈进邦:“你是在担心那个嫩模的事?”
刘登一脸苦恼:“陈总,你之前说帮我的,还算话吗?我手上真没有那么多钱,我太太刚做手术,受不得刺激,要是那个疯女人跑到我太太面前胡言乱语,我……”
他痛苦的垂下头。
陈进邦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说了要帮你就会帮你,我已经安排人去和她谈了,今天我就可以把钱先打一部分给她。”
刘登的头立马抬了起来:“真的?我……陈总,谢谢你!”
陈进邦笑道:“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说谢谢就太见外了。不过……”
刘登又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陈进邦:“她要两千万,说实话我也没有那么多,我也是找人周转,这钱……”
刘登额头冒汗。
陈进邦:“刘总,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藏着掖着,这次的项目预算你做了三次,但是仍旧能从里面挤出油水,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得很,我想区区两千万,只要你想,应该很快就能凑齐的。这钱我先帮你垫了,以后你手头宽松了,再还我不迟。”
话说得相当的明了,刘登沉默了,显然很为难。
陈进邦道:“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认识不少原料商,保证能给到你最低的价格,你只需要把账做漂亮一点,保证滴水不漏。”
刘登警觉的看着他:“这是工程,可开不得玩笑,如果一旦出事,我这辈子可能都交待在里面了……”
陈进邦笑道:“你太紧张了刘总,我给你介绍的材料商,价格虽然低,但是产品质量肯定是过关的,不过是签两份合同,双方受益。”
他看刘登还在犹豫,又道:“你看你,兢兢业业一辈子,到了要用钱的时候,愁成这个样子。再说林董,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就犯了一次错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骂你,你又何必掏心掏肺对她?说到底,这公司是姓林的。”
刘登忐忑:“可是你也看到了,这次我……她很快就发现了,再有下次……”
陈进邦打断道:“老刘,你之所以暴露,是因为手法太稚嫩了,我到时候给你推荐个人才,他做的账保证滴水不漏,别说林奥西这种门外汉,就算是蒋琛在,也保证查不出什么来。再说了,你都吓成这样了,肯定不敢乱来了,林奥西不会再怀疑你了。”
他朝刘登伸出手:“胆子放大一点,想想拿个嫩模,想想你太太,嗯?”
刘登缓慢的伸出手,两人握了握,算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陈进邦出去以后,刘登从桌面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