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海挑眉,叹息一声,“我倒是想东山再起,只是没有好机会。我是男人,受限制较多。倒是你,机会大大地有啊!”
“韩振回京一年多,身边没有个知心人。你是他的红颜知己,你长得又漂亮,只要动动手指,再次飞上枝头,简单得很啊!”
一听这话,赵静眉头紧皱,她何尝不想这样啊?
在刘奎坐牢之后,她第一时间离婚,并且掌控了刘奎的这几年弄到的钱财。
她过得富足,但没有以前的体面。
她曾经去韩振面前表现,可是韩振看都不看她,再也不是那个事事给她考虑的贴心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是能行,我早就搬到隔壁,跟韩振住一起了。”
“现在韩振不理我,我刚刚见我儿子,韩挚也不理我。现在我可比你可怜多了,孤家寡人一个。”
窦如海似笑非笑,“男人不认你,但儿子终归是你儿子,为了前途,也不可能不认你。”
“你嘴那么甜,手里也有钱,多表现,总能找到机会的。以后别来我家了,免得韩振看到,对付咱们。”
正说着,窦如海的妻子王翠娥,端着刚刚做好的点心,看到赵静,顿时脸黑了。
“赵静,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
赵静笑笑,伸手从王翠娥的盘子里拿过来一块点心放在嘴巴里,“嫂子的手艺就是好。”
“不要脸!”王翠娥气得哆嗦,“你这个贱货,你没有好下场的。你看看你现在越嫁越差,以后惨着呢!”
赵静挑眉,本来还想拿一块点心,此时听到王翠娥这话,伸出手指捏着王翠娥的下巴。
“你敢这么说我,那我就敢那么做,我嫁得的确越来越差,是事实,因为马上要嫁给你男人。”
王翠娥目瞪口呆,声嘶力竭,“赵静,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你除了会抢别人男人,还会什么?”
“呵呵,我会这个就够了。”赵静得意,她的一切都是这样得来的。
别人骂她,但赵静在意,反正享受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物质上。
“你……”王翠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赵静的脸上,“贱货,贱骨头!”
赵静眯着眼睛,抬手就是两巴掌,扇在王翠娥的脸上,“你连贱货都抢不过,你更贱。”
“窦如海,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婚,第四天就要跟我领证结婚。想撇开我,继续身居高位,没门。”
窦如海眉头紧锁,“赵静,别胡闹。”
赵静冷哼,看向窦如海,“当初是你把我介绍给韩振,现在韩振不要我,你别想撇开我。”
“你在半个月之后,会调离京市,去地方任职。你一走了之,我呢?只能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厌弃。”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窦如海,王翠娥,你们想得太美了。我赵静,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我也不多废话,窦如海,跟我结婚,继续你的仕途。不跟我结婚,也无所谓,进去坐牢。”
赵静说完,高傲地抬起下巴,走了出去。
王翠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冲过来,就要打赵静。
赵静猛然转身,狠狠地抽了王翠娥两巴掌,“我赵静的血肉,可不是谁都能吃的。我不给你们吃,都要给我吐出来。”
“赵静,我弄死你,轻而易举。”王翠娥眯着眼睛,威胁赵静。
“来啊!”赵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等着你弄死我,我死了,你和窦如海,还有你那一儿一女,一个都别想好过。不死,你们也要进去蹲几十年。”
不仅如此,赵静伸手又拍了拍王翠娥的脸,“我赵静已经不是那个你们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的弱女子了!反正我一条烂命,光脚不怕穿鞋的,不信,就试试。”
说完之后,赵静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到了外面之后,赵静的眼角湿润。
既然不能回头,那就一条道走到黑,直到死。
看着赵静扬长而去,王翠娥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窦如海,你看这个赵静,如此狂妄。不能继续下去,要收拾她。”
窦如海面色铁青,他刚刚一句未说,心里在思索赵静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见窦如海不说话,王翠娥急了,“窦如海,你不会真的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要跟我离婚吧?”
窦如海看向王翠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只问你还想不想你儿子和女儿有好家世,好前程?”
“晓峰和晓晨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不想他们有好前程吗?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赵静就是个疯子,她当年能对付韩振,能对付刘奎,也能对付我。我坐牢,或者离婚,只有这两条路。”
王翠娥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面露难过,捂着脸,“当年咱们真是引狼入室啊!”
当年为了让窦如海往上爬,她专门回老家找的一个顶顶漂亮的姑娘,送到了文工团。
窦如海对赵静很关心,让赵静爱上了他,为他所用。
帮窦如海做了很多事情,而且最后嫁给了韩振,给窦如海很多便利。
本来以为这一切就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又得到了扳倒韩振的机会,可以让窦如海上位的机会。
他们就做了。
最后,也的确如他们所愿。
韩振被打倒了,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是好日子没过几年,就不行了。
窦如海安静地坐着喝茶,吃着点心。
反正王翠娥根本不会让他坐牢,因为他坐牢,王翠娥一无所有,儿女也有了污点,根本不可能有前途。
他知道王翠娥的选择,耐心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王翠娥擦了擦眼睛,“老窦,明天是星期天,民政局不上班,后天咱们去离婚。”
“嗯!”王翠娥心里难受,眯着眼睛,“离婚可以,但这个房子是我和孩子的。你去外地任职,带着赵静离开。”
窦如海看着妻子,幽幽叹息一声,“好。”
当初妻子让他勾引赵静的时候,想必没想到有今天吧。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过一天算一天。
看到韩挚回来,宋兰月问:“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走了吗?”
“走了!”韩挚回答,伸手揉揉宋兰月的头,“别怕,我保护你。她说什么,你就当空气,不要当真。”
宋兰月点头,“我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我觉得她像是有点不正常,很疯狂的样子。”
“是的,她就是这样,特别偏激。”韩挚回答,“肆意而为,不管不顾。即使我爸对她那么好,她还是背叛了我爸。”
“刚刚我说了那些话刺激她,想必她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为什么?”宋兰月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那个性格执拗偏激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