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建工集团那是整个京海市最大的建筑公司,长期和政府合作,承包了市政建设的绝大部分工程,在京海市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作为建工集团的老总,陈泰更是京海市数一数二的大佬,黑白通吃,路路畅通,不论是道上的人,还是商业圈中的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声泰叔,来以示尊敬。
今天建工集团一个未竣工的楼盘之顶,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茶桌,后面还摆着几盆不错的盆栽,虽然没有竣工,到处都是施工的痕迹,但是这里却比其他办公室还要典雅。
茶桌的正位坐着一个老人,不怒自威,正是陈泰,而老人的左侧正是一脸愁容的徐江。
“泰叔,这次的事情有劳您了,您一定要让白江波高抬贵手,不要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徐江有些殷勤的说道,显得那么的迫切,是的,迫切,毕竟保外就医只有这么一天时间,他很快还得关进去,所以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了。
陈泰悠悠地喝着一口茶,心里非常高兴,因为这么多年了,徐江那个后辈儿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过来求自己办事。
当年他和白江波都是自己看着崛起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子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超过了白江波,成为京海市的地下大佬,越来越嚣张,霸道行事,谁的面子也不给,尤其是最近几年,连自己都快不放在眼里了。
春节前期的时候为了调查白金瀚被火烧的事情,直接找了那么多人的麻烦,自己出面劝说都不管用,让他颜面尽失,现在好了,居然被白江波逼得求自己来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心里虽爽,但是这个老狐狸不会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道:“放心,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在京海还说得上话,只要我一句话,除了个别不听话的疯狗之外,朋友们都会给我面子的。”
徐江闻言撇了撇嘴,妈的,疯狗不就是在骂自己?不过现在有求于这老东西,自己也只好忍了,当即夸赞道:“您哪里话,您这不叫年纪大了,您这是老当益壮,这京海本就是您的天下,白江波不过是靠着您才有今天,您的话他一定听。”
“嗯,白江波还算有礼貌,听我的话!”陈泰继续喝茶。
过了一会儿,白江波带着周扬,韩鹏走了上来,一看到徐江,白江波就率先发难,指着他就是一声爆喝:“徐江,你个王八羔子,绿日的,我草拟大爷,你妈了个波,敢砸我的沙厂,我特么……”
说话间,他就捋起了袖子,要去揍徐江。
“老板,别冲动,别冲动!”
“冷静,冷静,泰叔还在这里呢!”
韩鹏和周扬赶紧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导,让他不要动手。
徐江是谁,京海市白金瀚的老板,赫赫有名的地下大佬,当年可是发狠打出来的威名,手持两把西瓜刀,从西街砍到东街,再砍回来,血流成河,屹立不倒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就老板这身板上去打徐江,那不是找死吗?
白江波被两人拉着,才愤愤罢手,指着徐江骂道:“哼,要不是周扬,韩鹏拉着我,再看在泰叔的面子上,今天老子非把你打出屎来!”
“我特么……”徐江直接被白江波这一操作气得咬牙切齿,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爆踹他一顿。
而这时候楼顶上的黑衣汉子全都向前一步,一股气势油然而发,直接震慑徐江。
徐江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建工集团的地盘,自己为表诚意,只带了一两个小弟罢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江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又坐回了椅子上。
对面白江波则是一脸得意,单腿撑地,颠了颠地抖起来。
爽,真是太爽了,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陈泰安排徐江,白江波和谈的时候,先发制人的是徐江,唯唯诺诺怂逼一个的是白江波,而现在则完全反过来了,这才是真男人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咳咳咳,江波,坐好,这么像什么话!”
看着一脸嘚瑟的白江波,陈泰咳嗽几声,教训道。
白江波哈哈笑道:“是,是是,您老说的对。”然后立刻坐正了姿势,再也不抖了,简直对陈泰言听计从。
看到白江波的态度,陈泰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白江波这孩子真让他满意,不愧是自己干女婿。
“最近你们俩的事情闹得太凶了,太大,已经严重影响了地下世界的秩序,为了大家都能安稳赚钱,我今天做个和事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没意见吧!”
陈泰老态龙钟的说道,虽然话是在表现商量的意愿,但是语气却是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白江波撇了撇嘴道:“老爷子,怎么说我们才更亲近吧,您怎么帮着徐江那个浑蛋了?”
陈泰道:“我并不是在帮谁,而是要维持地下的稳定,你们再这么弄下去,整个地下都要翻天覆地,到时候掀桌子,谁也没有好日子!”
白江波带着哭腔,委屈地道:“老爷子啊,我才是受害者啊,我的沙厂,我的兄弟,都被这家伙霍霍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次更过分,全都给我砸了,我白江波都快一无所有了,我绝不放过他……”
听着这话,徐江有些头皮发麻,当即说道:“老白啊,这次破坏你的沙厂是我做的不对,要不是你先欺负了大雷,我能那么生气吗,我不生气,能冲动吗……”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别给我提你那个烂儿子,提起来我就生气,妈的,他想来赌场玩,我就开门迎客,结果这小子输了钱,赖账不说,还特么的带了十几个人想打我,砸我的场子。”
“他妈的,古往今来都是要债的打欠债的,你的人才儿子居然反过来了,要不是老子留了个心眼,就成了蝎子拉屎独一份的冤大头了,你说就你儿子干的这事儿,是不是欠收拾,我特么的收拾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