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意思?”
听着泰叔的话,白江波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老东西不会要让我停手放过徐江吧?
果不其然,陈泰接着说道:“你和小徐都是京海的顶梁支柱,在京海地下的地位都很重要,既然这一次你已经把他压下去了,就网开一面,不要继续了。”
白江波瞬间就不乐意了,直接说道:“泰叔,我和徐江的恩怨您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来,徐江几乎和我势不两立,动不动就来找我的麻烦,我为什么要对他网开一面?”
泰叔似乎早就知道白江波会这么说,当即缓缓地说道:“江波啊,你能够斗败小徐,说明你胆识过人,深谋远虑,是个人才,那么你就应该有一个大局观。”
“现在的京海有你和小徐两根支柱支撑,地下世界风平浪静,没有波浪,很安逸,这样不是很好嘛,要是小徐这次进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肯定要争做老大,一个个的闹腾起来,京海的地下世界就要面临着不可控制的动荡,这样的局面对谁都不好。”
“咱们活着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赚钱,要是把京海搞乱了,还怎么赚钱?”
“所以听叔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徐江这一次吧,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你放过徐江,他肯定会承你的情,不会再和你为难,你们也算是握手言和了。”
“京海一片安定,大家躺着把钱赚了不好吗?”
白江波心里嗤笑一声,愤怒不已:呵呵,这老东西真会说话,还冤家宜解不宜结,握手言和,之前徐江处处和白江波作对,砸了他多少次赌场,你怎么没给白江波撑腰,让徐江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现在老子魂穿白江波,把这个受气包怂逼的一手烂牌盘活了,把徐江逼到了绝境,尼特娘的倒是蹦出来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种见鬼的话,真有意思啊!
原剧中的白江波听了你的话,把唐家兄弟卖了,也没好下场,你丫的就没安好心,真以为徐江死了个儿子,弄个唐家兄弟就能完事儿了?
他那么溺爱他儿子徐雷,怎么会只要两个小卡了米的命补偿?用脑子想都不会放过白江波啊!
可以说白江波就是听信了这老家伙的话给信死了。
不过白江波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傻到说出来,毕竟他还打算进入建工集团呢,可不能就这么得罪了泰叔,当即换了个语气道:“好的,好的,那就听老爷子的,这次我可以不起诉徐江坐牢。”
“好,江波啊,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有大局观!”
泰叔顿时松了一口气,称赞道,脸上露出了笑容,自己几句话就赚了五百万,不错。
作为京海市最大的建筑公司,建工集团的老总,他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自然知道徐江的背景和靠山,明白即便白江波不松口,徐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只要去找他的靠山,就能摆平这件事。
所以这五百万相当于白拿的,陈泰自然不会拒绝。
但是就在这时候,白江波继续说道:“老爷子,我虽然可以答应你不起诉徐江判刑,但是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这次把我的沙厂基本全都毁了,一片狼藉,损失惨重,再加上以前他隔三差五就找麻烦,影响极大,我的工人都没有安全感,都不敢来上班,这件事他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陈泰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没问题,只要你不起诉他,私了此事,徐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样,明天早晨我摆个局,你们俩见一下,把事情解决一下,你看如何?”
白江波道:“好,那就听老爷子的。”
挂断电话后,白江波的脸色就阴沉下来,直接骂道:“这个老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
陈书婷看着他脸色不好,带着怒气,连忙关切的问道:“老白,怎么了,好好地就发火了。”
“还不是因为陈泰那个老不……”白江波顺口骂了一半,然后想起来陈书婷和陈泰的关系,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语句咬断了。
陈书婷何等的聪慧,当然听出白江波说的是什么,当即道:“老爹他怎么着你了,你这么生气?”
“那老……爹让我……”白江波徐徐将事情说了一遍,陈书婷听完后,也是秀眉紧皱,露出了不悦之色,道:“老爹居然让你放徐江一马?他怎么可以这样,徐江以前那么欺负咱们,这次终于把他收拾一顿,为什么要放过他?就他那个德行,咱们就算放过他,他也不会念情,我们这是放虎归山,不行,不能放过他,手机给我,我给老爹打电话,”
说着她就要回自己的手机,她清楚的知道徐江是什么人,能会跟人低头?能会感恩,要是这次放过他,他出来之后肯定会大肆报复,到时候白家可就惨了。
不仅白江波有危险,就连她和白晓晨也不安稳,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直接就拨打陈泰的电话。
但是白江波却拦了下来,道:“算了,别打了,老爷子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这次就饶了徐江一次,我就是发发牢骚。”
“可是……这次是个好机会,马上就能直接把徐江送进监狱了,老爹他添什么乱啊!”陈书婷可惜的说道。
白江波摇了摇头道:“没那么容易的,徐江背后有靠山,想这么绊倒他不太可能,即便老爷子不插手,也肯定判不了。”
他可知道徐江背后有个赵立冬,京海市政法委书记,京海顶了顶的大人物,只要徐江肯求他,这寻衅滋事,故意毁坏人民财产的罪名就是小菜一碟,绝对能够压下去,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徐江不会去求赵立冬罢了。
陈书婷担心道:“那怎么办,你现在已经和徐江到了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地步了,这次放过他,咱们岂不是危险了?”
白江波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没事,能压他一次,就能压他一辈子,他就是虾米,翻不起什么大浪。”